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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沉想了片刻,“公主您不是怕自己走了后,这宫中便少了制衡李太妃一派的人物?可可她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侯府嫡女,你要是想找个身份高的,也不是没有啊”
怀清长公主瞥了慧沉一眼,“她可不是简单的一个侯府嫡女,若说要找个同她一般心性聪慧的女子,恐怕也是极难的,就算是找着了,这人又为何一定要站在本宫的身边?本宫所能给的可不多”
慧沉若有所思道:“奴婢懂了,您这是看准了江大小姐和怀淑长公主之间的过节!”
怀清长公主笑道:“不止如此,宁德殿的贺贵人哦,本宫差点儿忘了,如今已经是澜昭仪了这澜昭仪可是她的表姐,她二人联手的话,这后宫可是能安稳些了。”
慧沉一声低呼,“这么以来不是要同李太妃的势力对上了?!”
怀清长公主缓缓道:“就是要势均力敌才叫制衡再说,她如今又是镇国侯夫人了,等到镇国侯班师回朝,便让圣上下一道赐婚的旨意,如此一来,江锦言同李太妃一脉就不得不对立了,到时候才是本宫能安枕无忧的时候。”
想了想,慧沉又道:“公主殿下,奴婢还是不明白,您为何总是盯着李太妃?她不管如何,也就是个太妃了,能逞几年的威风?”
放下了手里的盖头,怀清低声道:“本宫就是不信,她李太妃有个儿子还能没了心思?!”
慧沉忙望了望外头,看到无人才劝道:“呀公主殿下!您您这话可不能乱说”
怀清长公主垂眸不语。
就算无人相信自己,可自己还是不敢松懈。
在这深宫中,越是不可能的事,那就越是危险
母后久居佛堂已然是放手朝政了,只有自己才知道承佑的艰辛,自己又怎么能容忍有人觊觎这位置?!
想到了王太后,她无奈地低声叹了口气,“本宫的母后那里有没有来消息?”
慧沉这才松了口气,“羽彤姑娘来送过不少的东西,还有一串质地极佳的迦南念珠,据羽彤姑娘说,是太后娘娘在佛前持诵了许久的,公主,太后到底是念着您的”
怀清咬着唇,手里一紧。
念着自己?
可母后对自己和承佑这么些年来总是不闻不问又是为何?!
自己面儿上不说,可心里怎么会没有半分的难过?
自己永远恨着怀淑,这其中又怎么可能没有嫉妒的成分?
自己贵为金枝玉叶,可其中的心酸又何人知晓?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而此时的静心殿内,王太后正在佛堂虔诚地上香。
她仍是一身鸦青色的素服,干净的面容仍是如同年轻时的清秀温婉,常年不出去走动,竟是白的不像话。
羽彤悄声进了佛堂,替王太后将手里的香点着递了过去。
王太后低声道:“怀清那里可有说了什么?”
羽彤勉强笑道:“怀清姐姐说欢喜的很,只是如今忙,晚些就亲自过来瞧您呢。”
王太后小心翼翼地拜了三拜,这才将手里的香插进了香炉,“你这丫头,可记得佛前不打诳语?”
羽彤咬了咬唇,“怀清姐姐只是”
王太后闭上了眼,淡淡道:“哀家都知道,她心里怨着哀家呢。”
羽彤忙道:“太后,您是极疼爱怀清姐姐的,为何不告诉她”
王太后摆了摆手,“罢了,哀家如今也是个见不得光的,别说了,哀家明白你的心意,去将哀家屋里的那幅五福捧寿图送去怡景宫。”
羽彤点点头,“知道了。”
那幅绣活是太后绣了好久的,原来竟是要给怀清长公主的。
王太后又道:“上回传来的消息,说是有了身孕的是哪家的姑娘?”
羽彤这才笑道:“是宁德殿刚晋了昭仪的那位贺家嫡女。”
“倒是个不显山露水的身份,吩咐下去,按旧制的两倍赏赐下去,到底是这后宫这几年来第一个孩子,吩咐好生照料着,不得有差池。”
羽彤点点头,“贺礼都早就预备着了,就等您吩咐呢。”
王太后心里有些枉然,“没想到,这么快,圣上都快有孩子了”
真是太快了。
她顿了顿,又问道:“上回你说的那门亲事安国公府的三少爷,定了哪家的姑娘?”
羽彤有些不解,只当是太后随意问问罢了,回道:“安国公府的三少爷镇国侯定的是靖安侯府江家的嫡长女,虽然地位是低了些,不过听闻这江大小姐容貌上乘且蕙质兰心,听闻还是镇国侯亲自定的人选呢。”
说到喜事自然是气氛融洽的,王太后淡淡笑道:“哦?不是听闻这镇国侯为人冷清,怎的这么快就定了亲事?”
羽彤见太后来了兴致,心里也是喜得,又道:“这彤儿可就不知了,只是这江大小姐因为服丧这定亲便一切从简了,不过那聘礼可是下足了功夫,彤儿也甚是想见见这江大小姐呢!”
王太后嘴角带笑,思虑了片刻后道:“怀清的婚宴请了这位江大小姐不曾?彤儿想见的话,初五那日便请这江大小姐来静心殿坐一坐,哀家也好奇,这是个怎样的人物”
听了这话,羽彤怔了片刻。
太后何时对一个小小的侯府嫡女感兴趣了?
第172章 我这妹妹怎的就这么福薄()
“大小姐!前院来了宫里的人!”
江锦言听到这通报声后便放下了手里的红枣银耳羹,刚要起身,又不放心地对雪砚道:“这银耳羹可不许剩了。”
雪砚也不回话,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接过了那盏红枣银耳羹,不断地用手里的汤匙搅着。
一旁的雨墨忙说道:“小姐您快去瞧瞧吧,既然是通报了您,必然是有要紧事,雪砚这里我看着就是了。”
江锦言望了眼魂不守舍的雪砚,脸上的伤痕在凝脂膏的作用下已经淡了许多,可在这白皙的面容上却效用不大了。
她低低叹了口气,起身披上了雨墨递来的狐皮披风。
还没走到前院,江锦言已经瞧见了匆匆赶来的江士恒,竟是连披风也没系上,还神色匆忙。
她忙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女儿见过父亲。”
江士恒虚扶了一把,急声道:“锦言,去你院儿里说吧。”
江锦言有些疑惑,却见到自己父亲似乎是面带喜色,只好跟着走向了梧桐苑。
进了屋子,江士恒这才笑道:“喜事这可是件大喜事啊!方才宫里内务府的管事来宣了旨意,父亲已经替你接下了,怀清长公主殿下要请你去做下个月初五的昏礼上的插簪人。”
江锦言闻言却是微微蹙了蹙眉头。
自己和怀清长公主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怀清长公主警示自己的话还在自己耳畔,那瓶子青梅酒也端端正正地摆在红木几上。
她想要的便是利用自己去牵制后宫的势力,而自己是她选择的最好的棋子
既然这其中牵扯了宫中的势力,那这一举一动就并不单纯了
“锦言?”
江锦言被这声呼唤拉回了思绪,她抬眸回道:“父亲请讲。”
江士恒讪笑道:“你也是知道的,你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但锦芊虽然她聪慧不足,可到底也是我江家的女儿”
江锦言眉头微皱,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让自己带着江锦芊入宫赴这昏礼了,若是表现出挑得了谁的青眼,那自然是婚事不愁的。
“父亲,二妹到底心性尚浅”
江士恒也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叹息道:“为父想着给她选个教引嬷嬷好好习一习规矩,若是能在宫宴上出挑些,这婚事也好说上一些”
江锦言叹了口气,如今自己的父亲的确是不容易,哪家府上的庶女还要当家老爷来定婚事的?
到底长姐如母这名头也是冠在自己头上的,面儿上这江锦芊自己是不得不管的。
而自己和江锦芊的那笔帐还积压着没算呢
“女儿明白了,父亲放心。”
正说着入宫的事宜,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逼近。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婆子隔着门帘急声喊道:“老爷!大小姐!不好了!佛堂走水了!”
佛堂?
江士恒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佛堂?不好锦芊还在里头!”
“去瞧瞧!”
江锦言脚步极快,已然是出了内室,可她这心里却是疑惑的紧,佛堂那地方要着火那也得费些心思吧?!
怎么?江锦芊才面了几天的壁就跪不住了?生怕自己出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