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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浅仔细把了脉道:“这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我上回开的药看来是有效的,再喝几天也就差不多了,不过也亏得这香用得少。”
雨墨听了才略有些放心,退出内室去寻方嬷嬷了。
于清浅接触过的大户人家也不少,这些事都是了然却不会深究的,这也是做她这行的规矩。
江锦言点了点头,又想到外祖母,便问道:“不知方老夫人的身子如今怎么样了?”
于清浅笑道:“好着呢,如今嗽疾也不犯了。”
江锦言是由衷的开心,外祖母前世可不就是去了幽州边关后,嗽疾辗转反复,最后也是死在这病上的。
“于小姐这样的年纪,却是医术了得。”
于清浅笑了笑,“我自小就和父亲学医,采药制药,望闻问切都是父亲手把手教的,如今父亲年迈,已经回了祖籍。”
江锦言又问道:“于小姐家中没有兄长?”
于清浅神色暗了暗,勉强笑道:“我大哥不爱学医。”
看她神色就知道,这于大公子是个不成器的,江锦言想到王氏要查这于家,也是多留了个心眼。
不过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于清浅也不是那种多话的人,还是等那婆子的消息为好。
江锦言又让雪砚捧来那盆兰铃香,果然于清浅瞧了半天赞不绝口,雪砚开口道:“我们小姐已经”
江锦言打断道:“我估摸着你也是喜欢这铃兰香的,只是我却不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于小姐了。”
于清浅见识也不浅薄,自然是看出这花的珍贵,她忙要推辞,江锦言佯怒道:“于小姐可是嫌我小气?只有这区区一盆花做谢礼?”
于清浅只好含笑收下了,唤来在院子里候着的丫鬟白芷,主仆二人告辞离去了。
雪砚不解道:“小姐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于小姐,我们给于家送过这花的事呢?”
江锦言看着桌上的锦盒道:“我瞧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定是还没回过府,不知道这件事,你也瞧见她说到自己哥哥的时候那神情了?若是她知晓我们知道于公子的品行,恐怕会不自在的。”
雪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是不如小姐想得周到。”
江锦言抬头看了眼她,抿着嘴笑道:“你可要多和雨墨学着些。”
雪砚吐了吐舌头,就往屋子外走去,“我现在就去找雨墨。”
雨墨和方嬷嬷匆匆赶来,却听到雪砚扯着软帘,半探着身子朝屋里喊着要寻自己去,雨墨有些失笑,“你这疯丫头,又怎么了?”
雪砚忙笑道:“小姐可是让我多学学雨墨姐姐胸有大才宠辱不惊运筹帷幄”
“疯丫头,越发不正经了!”雨墨作势要去拽她,雪砚一闪身往院子里跑去了,回身装作委屈道:“我去找小心,他才不像你们,尽欺负我。”
方嬷嬷被她们闹了一阵子,心里好歹放松了一些,挑了帘子进了内室。
雨墨笑着摇了摇头,当真是被宠坏了。
江锦言见方嬷嬷和雨墨进来,还没说话就被方嬷嬷按住了,“是老奴不好,竟让人钻了这个空子!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江锦言扶她坐下,“这本就是防不了的事,怎么能怪嬷嬷,更何况亡羊补牢也为时未晚。”
雨墨急声道:“小姐可有了主意?”
方嬷嬷也道:“这品香轩是夫人陪嫁铺子里数一数二的,又在北市,主顾也多是达官贵人,这可不能轻易出问题,这下子可怎么好?”
若是牵扯到什么别的事,这也是要牵连到幕后东家的。
江锦言对这铺子的印象只有账本里的怪异。
“嬷嬷,这两日我瞧账本的时候倒是觉得这品香轩的账簿有些怪异,有些地方明显还动过,却又算不出差漏,明显是欲盖弥彰,恐怕是有暗帐的。”
方嬷嬷神色一紧,“看来这品香轩实在是得查探查探了。”
江锦言细细思索后又问道:“品香轩的掌柜是什么人?”
方嬷嬷道:“是方家的家生子,叫做黄益的,品香轩是原先方老夫人的陪嫁,给了夫人时黄益就在这铺子里打理了。”
江锦言也没有思绪,蹙眉道:“明儿是预备去将军府的,顺道去一趟品香轩,先去略瞧瞧就是了。”
方嬷嬷想不出什么来,便应下了。
雨墨也是心急如焚,可到底是想不出什么法子。
第二天一大早江锦言见了各处来回话的管事后,又吩咐下去准备做冬衣的事项,这才动身坐了靖安侯府的大车去了将军府,想到锦程还没满月,就没有带了同去,怕吹了风。
方老夫人果然脸色好了许多,亲自站在厢房门口等着江锦言,一见到这个日日夜夜念着,时刻不放心的外孙女儿,便一把抱在了怀里相对而泣,李氏苦劝了许久才止了泪意。
刚在屋里坐定,院子里就传来方老将军方正源和刚做了定国侯的方延景的声音。
第28章 又是安神香()
方正源和方延景被变相削了兵权后,每日下了朝,除了在兵部坐一坐,就是在家休养,听说江锦言来了,便从前院赶了来。
江锦言连忙起身行礼,方正源连忙扶起这个外孙女儿,“丫头受委屈了!”
回来后就听说因为前线的事,害得这个外孙女儿吃了大苦头,又想到自己早早去世的女儿,眼圈竟也是红了。
江锦言忙道:“外祖父在外征战,保家卫国,言儿从不信谣言诋毁,不觉得委屈!”
方延景站在一边暗暗点了点头,这才是方家的气概!
方老夫人忙道:“延景媳妇,交代下去,今儿中午府里摆桌素席。”
李氏忙点头起身,出去吩咐了,正碰见从院儿里赶来的方立诚。
“母亲,是锦言表妹来了?”方立诚走得有些快了,身边的小厮还在后头远远地追着。
李氏微微皱了皱眉,“在屋里呢,你父亲和祖父也在,怎地还这么莽撞?”
方立诚拱手向母亲行了一礼后,便往屋里走去,门口的婆子连忙打起帘子。
互相见过礼后,方立诚便是时不时扫一眼端坐在方老夫人身边淡然平和的江锦言。
原以为她此刻会是孤苦无依的憔悴样子,可现在看来她虽说清减了许多,却平静如水。
除了眼眶微红外,还是那副如海棠般明艳动人的样子,原先她好看的有些单薄,此刻一身月白色衣裙,未施粉黛的白皙脸庞却多了分娴静。
察觉到方立诚的视线,江锦言回以浅笑便垂下眼帘不再往那边看了,相比于从前,她如今更是礼数得体。
将军府大小姐方立娴自从回府后身子还没好利索,今日院子里又有来探病的贵客,便没有过来。
方立瑾今日也不在府里,听说是被安国公府嫡长子许君辉请去了。
江锦言听到安国公府,下意识想到了许君彦,许君彦虽说是庶出,可前世也是凭着一己之力做到了镇国侯的位置。
安国公府虽是国公府,可却并没有多大的实权,安国公许修文是靠了祖荫才袭了国公爷的爵位,现如今安国公一脉在朝的人不多,嫡长子许君辉虽是国公府世子,可也不过做了个吏部侍郎而已。
其实许君彦比许多府上的嫡子强得多了,江锦言不得不承认,自己钦佩他,但也是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联系了,前世自己已经很是愧疚了。
用过午膳后江锦言便同方老夫人说了自己的打算,方老夫人又是一阵垂泪,江锦言亲手替外祖母洗了脸,又哄着她喝了一碗枇杷露。
江锦言又说了自己考虑过得替父亲谋个户部员外郎的事,方老夫人想了想侯府的情况,也觉得妥当,更何况方家要办这点小事也不难。
只是方老夫人瞧着这个自己捧在手心宠着的外孙女儿已经越发的懂事,越发的沉稳,心里却更是酸楚,没娘的孩子有多苦啊。
江锦言抹着眼泪笑道:“外祖母可是忘了,言儿还有方家一半的血脉呢,怎么会那般经不住事儿。”
方老夫人见她这般坚毅,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定要来送消息,我们方家如今形势不好,但却也是护得住我的言姐儿的。”
江锦言知道外祖母此刻怕是还在为方家担忧,又劝解道:“外祖母想来是忘了,树大招风呐,这次若是方家大富大贵恐怕也太扎眼,倒不如退一步,您平时总愁着见不着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如今也多和舅舅他们亲香亲香,这不好吗?”
方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