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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缕口称是。
“这药,陆贵人可曾用过?”秦萧温柔问道。
第八十四章、恶犬()
“这……”千缕眼神闪烁,不愿去看秦萧的脸。
这倒反而让秦萧起疑,只是那秦萧又是何等聪明人,他兀自拨弄着手下琴弦,可这乐曲,却是半分不乱。
秦萧手下之琴,乃是胡琴,这胡琴与古筝样子相似,只是只有无根琴弦,且高低音差极少,难以奏出古筝一般行云流水的节奏,只是胡曲亦非辗转缠绵之曲,倒更适这五弦演奏。这胡赤两国长年征战,虽是商道不同,却不妨碍文化往来,胡人向往赤国古风悠长,而赤人亦是仰慕胡曲豪放做派。
“有何难言之隐?”秦萧不抬头,只是任由指尖在琴弦上滑动,他虽无心在这胡曲上,可乐曲,却如流水一般从他的指尖流出来。
“奴婢该死!”千缕跪下,便是朝秦萧磕头。
“这里面,果真有有问题!”秦萧心想,他手下一顿,曲子戛然而止,缓缓站起后,他将跪在地上千缕扶起,问道,“你又是何罪之有?某非这陆贵人未用我那金疮药吗?”
若是如此,想来那陆靖榕是决计留不得了!
千缕听完后,却竟是流泪了,她本就长得温婉动人,此时一流泪,越发显得她可怜了。
秦萧于心不忍,便是柔声问道:“你有什么且与我说吧。”
“奴婢该死,是奴婢不好……”千缕本是本秦萧扶起,可一听秦萧如此问话,她却复又跪下了,“奴婢不小心,将那金疮药打碎……陆贵人这才未擦那金疮药的。”
秦萧这样一听,心中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陆靖榕中毒之事,本以为是陆靖榕自己设计,却没想到,竟只是因为这婢女一事不小心……可母妃中毒之事却未泄露,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让千缕起来,也不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让她好生看护靖榕。
“三皇子,主子让我带给您一句话。”千缕擦了擦脸上泪水,低声对秦萧说。
“陆贵人有何话说?”秦萧疑惑。
听完秦萧问话后,千缕嘴边露出一丝察觉不出的笑意:“陆贵人说,天快凉了,这人要加衣服,狗也要换毛了,狗一换毛,就容易燥,最好将那狗关起来,免得又咬到了谁,就不好了。这欧阳贵人最害怕犬类,还是莫要让她看到。”
秦萧听完后,眼神恍惚了一下,他和何等聪慧之人,只要一说,便明白靖榕话里的意思了,秦萧嘴角便带了一点点笑意,轻声回答道:“多谢陆贵人提醒。我这就回宫,将我母妃爱犬关起来,免得它再咬到谁。”
千缕低头退下,这一件事本算是了了。
可临出门时,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虽是意外,倒也算是一件及其平常的事情。
——这皇后身边贴身大总管安福,此时正要去柔妃那里送一些应用之物,皇后怜惜柔妃久病,便选了一些上好的人参、灵芝、鹿茸之类物事过来,这千缕走的算急,便没曾想两人就这样撞上了。
千缕说了一句道歉的话,而安福却也未曾为难。
这事,看起来就这么过了。
第八十五章、爱犬()
临到十二月的时候,已经是深冬了,外面白雪皑皑,可靖榕临夏阁里面,却好似一个蒸笼一样,倒是应了这临夏阁的名字。千缕唯恐一点寒气倾入靖榕房中,便是将房子彻底封了起来。
靖榕说了几次,千缕却倔的像头驴。
“你都认我为主了,怎么还这样不听我的话?”靖榕知道千缕是好心,却是这样打趣说道。
“还不是主子这样不爱惜自己,主子不爱惜自己,千缕便只好爱惜主子一些了。”千缕又往火盆里加了一些碳,还端了一杯莲子茶给靖榕,她将靖榕扶起,可感受到靖榕衣服下的皮肤时,却不免脸色一暗。
虽是吃下了陆廉贞给的解毒丹,可靖榕的身体,却还是不免开始出现了一丝丝僵硬的痕迹。
“可是我的身子开始变硬了?”靖榕看千缕脸色不好,这样漫不经心问着。
“不……”千缕摇摇头,说道,“阁主给的乃是好药,必然会将主子的毒性更快排出的。”
靖榕笑笑,也不点破,便兀自喝下了莲子茶:“这茶我已经喝了好几月了,竟还没喝完,真是幸运。如此回味甘甜的莲子茶,我若是吃不到了,恐怕会伤心好一阵子。”
千缕笑笑,自是没有回答。
要说靖榕若想对付欧阳素问,想来虽是难,但也并非做不到。可却偏是有人从中作梗,虽不算是坏了靖榕大计,却也让这计划推迟了一些。
——欧阳仁乃是太医,虽无实权,可是在病人那里,他的权力,却比天大多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便把靖榕的计划生生打乱了。
他说:“这帝君之病,许会传染,不若将这临夏阁封起来,不让外人进来,也不让里面的人出去,许能将这恶病隔绝住。”
这话,自然是无稽之谈。
若是帝君之病可以传染,那朝中大大小小的重臣便是无一幸免了,又怎么会只单单传染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贵人呢。
只是他是医生,在病人那里,医生的话便是旨意,加之那一干重臣做高官久了,便更加怕死,竟是有几个老臣上书谏到了皇后那里。
——只因一个贵人而群臣上谏,倒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皇后一边在心中责笑那一干老臣糊涂,却也不能驳了那些老臣面子,便命人将临夏阁封了起来,这阁子一封,无人可进,无人可出,自然这计划便只能搁浅了。
“欧阳仁还真是老奸巨猾,知道咱们想对付他的女儿,便想出这样一招来。”千缕听完皇后旨意后,愤愤说道。
“他与我父亲斗了许久,虽是未胜过,却也不妨多让。”靖榕听完皇后旨意后,却未露出什么惊讶神色,只是淡淡说道,“我如今像个废人一样,倒也未想过能将她很快拉下位子。”
“主子莫要伤心,等你伤好之后,自是能与欧阳素问一斗。”千缕安慰道。
“斗?”靖榕似是不理解千缕口中怀疑,突然反问了一句,“为何要让我与那欧阳素问斗呢?”
“主子不是要将她拉下位子吗?”可话一出口,她见靖榕脸上神色,便已然明白了一些。
“古来,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上策,只是这上上之策无法布局,也难以实行,便只好用这上册——坐山观虎斗。”靖榕缓缓说出,似是在教书,亦似是在说一个浅显故事。
“只是主子此时无法出去,又如何知道这外面情况如何……”千缕一听靖榕的话,虽是心中有些笑意,可是一看靖榕此时样子,却高兴不起来,“虽是主子与宸妃并不和睦,但好歹算是她那派系的人,这宸妃为何见死不救,偏要主子困在这屋子里面一年。”
以宸妃手段,阻止那欧阳仁,想来不在话下,只是那消息传出之时,宸妃却连一点影子也见不到。当日请安之时,硬生生将宫中关系分为丽妃、宸妃两派,靖榕坐在宸妃一侧,自然算是宸妃的人,可如今靖榕形如软禁,却不见宸妃相救。
“这些事情,若是千缕能想到,这宸妃又是何等伶俐之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呢……”靖榕似是说话多了,有些渴了,便示意千缕再倒一些莲子茶来,那莲子茶暖暖的,喝下去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暖意。
“主子是说……”
“这柔妃身体渐好,虽是势力大不如前,却也够宸妃头疼一阵子的了,想来我、文音、明凌站在了宸妃身边,而欧阳素问、韩星柯则站在丽妃那一边,若是柔妃亦加盟丽妃一派,想来这宸妃可不单单就是头疼了。”靖榕喝下杯中莲子茶后,淡淡说道。“所以宸妃必会动用一切势力,不让柔妃加盟丽妃一派。想来她已经自顾不暇了,自然不会再来关心我是否被软禁了。”
千缕心中一阵敬佩,靖榕比自己小了不少,却将宫中势力分析的通透,却又觉得她可怜无比,这样一个孩子,到底是被陆廉贞教育成了什么可怕的样子……
“可主子不是说过,要对付这欧阳素问,要借别人的刀吗?这刀,莫非借的是宸妃的刀——若让宸妃去对付欧阳素问,想来是绰绰有余了。”千缕问道。
靖榕笑笑,说道:“宸妃虽是对付欧阳素问有余,可宸妃却未必会对付她,她如今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能让柔妃加入丽妃一派,做成这件事情之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