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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茹夫人在给哈图台阶下。
可哪里知道,哈图却是把手一抖,将茹夫人的手,抖了下去。
非但没有例会茹夫人的动作,他甚至都没理会茹夫人话。
那支绑着红色彩带却闪着寒光的箭就只离郝连城深三寸——只要哈图将手微微一放松,那原本只离三寸的箭,便会插入他的眉心,他甚至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小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哈图问的,居然是这句话。
郝连城深原本以为哈图至少会问一问卓雅的婚事——他甚至已经想过了应对的方法,可哈图开口的,却是这句话,而这句话,却是深深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弦子。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是见过哈图吗?在哪里见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见过这个人呢?
——他的脑子开始变疼了起来,可是,他又不能在宾客之前显出他的异样来,更何况,此时哈图正在眼前。
“爷爷!”卓雅抓住了哈图的手,便是这样解释道,“慕容原本只是一个沙漠商人而已,他游走与大赤与胡国之间,爷爷会见过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他要卖货物,将货物卖一个好价钱,便会走过胡国各个地方,在这走遍胡国各个地方的时间里,遇到过爷爷,爷爷与他有一面之缘也是不无可能的。”
到底是身体里面留着哈图血的女人,便是这样一句话,就平息了哈图的怒火。虽然哈图心中仍旧是恼怒,可见到卓雅这个样子,却也不得不将弓箭放下。
——是了,他这样做,也不过只是让卓雅更难堪而已。
自己便是再不喜欢这个小子,再讨厌这个小子,想要料理他,在暗处有千百种手段,何必要在人前做些什么呢?往后关上门来,自己自有自己的手段,卓雅与茹夫人,可以胡这小子一时,难道能护一辈子吗?
如此想着,哈图便是在心中冷笑三声,搭弓射箭,那箭一往无前,飞向天空,最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礼成!”随着喜郎一阵高呼,原本安静下来的宾客,又开始喧嚣了起来——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郝连城深在心中呼出一口气——他并不是什么胆小的人,只是,他也怕死。
“一拜天地。”喜郎喊着。
郝连城深与卓雅两人站了起来,面向外面那蓝白的天,微微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喜郎又喊。
郝连城深与卓雅两人转了个身,面向哈图与茹夫人,深深一拜——茹夫人脸上有着喜色,可却用帕子擦着眼泪——所谓喜极而泣,也不过如此吧。而哈图却是面色不善,郝连城深跪拜向他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正脸看对方。
“夫妻交拜,送交杯酒。”喜郎拖着长音这样一说。这一拜,一酒下去之后,郝连城深与这卓雅,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只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厮,低着头,手上拿着两个托盘,而托盘里面,则是两杯喜酒。
这酒杯,乃是上好的玉杯,用的是金镶玉的工艺,上面描着一圈金线,又是富贵,又是美丽,而这酒,也不过只有一口而已,一口喝尽,该是寓意这一生一世的许诺。
那小厮先将酒托放在了卓雅郡主面前,郡主选了右边的那一杯,而当他将酒托放在郝连城深面前的时候,却是将那原本放在酒托之下的右手露出了一点。
便是那一点,就让原本跪在蒲团之上的郝连城深,几乎站了起来。
可那也只不过是几乎而已。
那小厮用轻到几乎无人听到的声音,对郝连城深说了一句:“你想治好你的病吗?那就把这杯酒,喝下去。”
说完,便是不顾郝连城深那灼热的眼神,缓缓下去了。
……
宾客之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哗然——不是因为的别的,而是因为新郎将酒都喝光了。
——原本这交杯酒,乃是新郎新娘交杯共饮,而这位新郎,却是在拿到酒杯的那一瞬间,便将被一饮而尽了,这杯酒,未于新娘环肆,未许下任何承诺,未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许下,只是这样默默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了。
卓雅见郝连城深这个样子,眼中有一瞬间的疑惑与恍惚——可她还是将酒也喝了下去——新郎将酒都喝了,她若是只是傻傻地拿着酒,岂不是太怪了吗?
可这却是为难了喜郎。
理所应当三拜之后喝交杯酒的,可这一次,新郎却是独自将酒喝下,新娘也是独自将酒喝下——这交杯酒,到底还算不算交杯酒呢?
正在他疑惑之际,只见茹夫人轻咳一声说道:“礼成。”
这声音不大,可喜郎却听的分明,做他这个位子,便是掌握了婚礼之中的进程,若是他迟疑了,这婚礼进程就自然而然要乱了,听到茹夫人这样一句话,喜郎便顿时找回了节奏,便是这样大声说道:“礼成,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宾朋听到这样一句话后,便是终于安静下来,这欢呼声大过了窃窃私语声,在欢呼声中,众人将这两位新人围在了中间,有的敬酒,有的恭喜,有的攀谈,说的,乃是不轻不真的话。
只是……
“天啊!慕容!”那新郎在站起来之后,却突然倒地,口中,流出一团鲜红的血来……
人群,乱了。
418天罗地网,靖榕到底要怎么逃走()
“天啊!中毒!竟然是中毒!”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人群里本来的小乱,变成了大乱。
将人群拨开之后,哈图却是走到了郝连城深身边,摸了摸对方的鼻息之后,便是开口说道:“你们这些人,都给我滚开!将府里的大夫找过来!今日厨房里的小厮、厨子,全部给我锁起来,一个,都不放过!”
“得令!”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几个大汉,说了这样的话后,便将宾客赶到了一旁,便又有几个走向了后面的厨房。
茹夫人看着这一场婚礼乱糟糟成这个模样,心中大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这一场以欺瞒未开端的婚姻,尚只是开始的时候,便已经遭到了大波澜——莫非是冥冥之中天在暗示自己不该这样做吗?
可哈图想的,却不是这个。
他只是在觉得奇怪。
若是有人下毒,也该毒他,毒卓雅,为何要毒这个毫无建树,毫无权势的沙漠商人呢?
只是看着卓雅焦急的表情,他便觉得,这个男人,是不能死的。他若死了,卓雅会很不开心的,就像以前养的那一只小狗,卓雅对那狗有了感情,可是后来的某一天,这狗突然消失了,他还记得那时候卓雅的表情……
——虽然那只狗,是哈图杀死的。只是他年幼的时候就已经教过卓雅一件事情:不可玩物丧志。可是见到卓雅悲伤的表情的时候,他还是难受了一把。
如今,时隔十年,他又再一次在卓雅脸上看到了那种表情。
于是,他现在想的,便只有一件事情:慕容,不可以死。
当他摸了摸郝连城深鼻息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他还有呼吸,那便是还有救,府里的大夫也是有些能耐的,想来还是可以救得过来的。
只是……
他看着昏迷的青年,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这个人,他确实认得,对方的眉眼与他记忆里的那个人有些相似,可那个人,如今却已经死了……
……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白发、白胡子、白衣的大赤老头来,那老头先是向哈图做了个揖,再是开口说道:“族长,可否让老夫看看此人病情?”
哈图便是尚未开口驱赶,只见茹夫人说道:“此人乃是一位神医,前些日子府里的梓夫人病了,府中大夫束手无策,还是此人将梓夫人的病治好的。”
若是茹夫人此时说的是别人,恐怕哈图是不会信任这所谓的神医的,只是此时茹夫人拿梓夫人出来,哈图便是皱了皱眉,略略想想,说道:“既然这样,你来替他看看吧。”
这个人,正是方磊笑。
只见方磊笑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将里面一些药瓶,银针拿了出来……
……
这一边方磊笑在替郝连城深治病,而这一边,却是卓雅在与哈图说道:“想来,是有人在我们的酒里下了毒。”
——她此时尚不算郝连城深的妻子,可是,却已经用了“我们”了。
“想来原本是为了要毒害我,却没想到,最后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