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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心思贪图下头丫鬟的东西,也没有这样笨当着主子的面干的。
红玉朝着纯歌那边望了一眼,低声道:“夫人想看看。”
“夫人?”童妈妈更奇怪了,“夫人有四五匣子首饰呢,平时都不怎么穿戴,怎的今天却想起来看几个小丫鬟包银的簪子了。”
童妈妈嘀咕了几句,又念叨:“夫人也真是怪。哪家太太姑娘不喜欢这些东西,偏生夫人一点不上心这个。我那回还瞧见国公爷给咱们夫人拿了一匣子蓝宝石回来,让夫人打了首饰戴。夫人还懒洋洋的,倒把国公爷弄得没意思,放下东西就走了。”
对纯歌不喜欢首饰,连李建安送的东西都不常常用这一点。童妈妈一直觉得很不好。
男人送东西,那是把你放在心上,也更喜欢你能戴了出来讨他欢心。
要总是这样不放在心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厌倦了,就把这份讨好的心思给了别的女人,那时候可是哭都来不及。
童妈妈这会儿也顾不得纯歌到底是有什么深意,左右还有昨天二夫人的事情想要打探打探,干脆把铜盘给了红玉看着,自己抽了一根簪子往纯歌那儿走。
红玉笑了笑,很温顺的呆在原地接着童妈妈先前给翡翠数数。
纯歌一看到是童妈妈回来,就知道童妈妈在想什么,苦笑了一声。
这个童妈妈。
有时候也未免操心的太多了。
果然童妈妈把簪子给了纯歌,就直接追问道:“夫人要看这簪子做什么,是不是有不妥的地方。”
话一出口,童妈妈就紧张起来,一把夺过纯歌手上正在看的簪子,放到离纯歌最远的椅子上。
“童妈妈,这簪子没事儿。”
纯歌看到童妈妈的举动,像是把那簪子当做瘟神一样,哭笑不得。
看样子,昨天的事情,是把童妈妈弄得草木皆兵了。
童妈妈其实也明白几个小丫鬟的簪子不能有什么问题。
谁动手脚会动到丫鬟的簪子身上去,那几个小丫鬟都是三等丫鬟,平时当做半个粗使用,连纯歌的身都近不了。
要不是今天纯歌忽然说话,这簪子也到不了纯歌的面前。
不过童妈妈却不这样想,直接道:“看起来是没事的东西,谁知道呢。如今连那些往日素无纠葛的都要上来来祸害夫人。这世间上,见不得别人过的好的人多了去了,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满脸都是愤愤然的怒气。
纯歌知道童妈妈这是在说二夫人,脸上露出几许深思。
昨天的事情,出乎了太多人意料了。
从第一天见面,二夫人对自己似有若无的敌意。自己一开始判断这就是一个下马威。
毕竟二夫人在家中得到太夫人宠爱,四夫人和五夫人的尊让,还有李建安的敬佩。
一个失去丈夫无依无靠,娘家还是只有一个过继来兄弟继承家业的女子,能够走到这一步,必然付出了及其多的心血和代价。
尤其后来童妈妈又打听回来二夫人当年和陈纯芳不睦。
自己也以为,可能就是因为同样出身陈家这一点让二夫人心怀不满,更加有许多防备。
第二十八章 抽丝(中)()
自己当时还想二夫人看着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越是这样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完全规避开风险的时候越是不会出手。怎么说自己现在有身孕,二夫人这样聪明的,就该远远避开,免得生出事情牵连进去,哪知道二夫人竟会直接出手。
到底是什么原因。
真的有心要过继孩子,为什么不给等孩子生下来再说,非要昨天就来刺激自己。
二夫人是傻的忘了自己这个孕妇的危险,还是根本不在乎,还是不能等。
再有李建安昨晚的态度。
纯歌面目倏然浮现沉沉的思量。
脑子里满是李建安说的那些话。
“这回是二嫂冲动了些,娘已经教训了她,你也别放在心上。左右二嫂等过了寿宴就要回庄子上去住。”
语焉不详的话,没有直接说要把二夫人如何处置,实际上却已经定下了二夫人以后的路子。
人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又要送走。还是在二夫人一心想要过继一个孩子的时候。
应该是李建安做出的决定吧。
不过虽然维护了自己,却没有告诉二夫人这样做的缘由。甚至半丝痕迹都没有显露。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李建安在二夫人的事情上有许多隐瞒。
纯歌思量了一番,还是想不明白,觉得应该跟童妈妈商量商量。
就把昨晚李建安说的那番话讲给了童妈妈听。
童妈妈也很诧异。
“要把二夫人送到庄子上,这也算是重重的惩治了。可国公爷就没再跟您说说别的,以往朝廷上的事情,您不也说国公爷还隔三岔五跟您讲一些呢。”
李建安跟纯歌讲朝廷上的政局,一个是觉得纯歌有一些这方面的敏锐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提供一些好的法子,至少也能启发一下他。另外一个,是觉得纯歌要是知道了这些,再跟各府夫人太太来往的时候,能够更好的判断亲疏远近,便于行事。
纯歌虽说不会把李建安讲的事情告诉童妈妈,但偶尔也会告诉一些各府之间的关系给童妈妈听。毕竟童妈妈也要跟各府得脸的婆子媳妇们来往探听消息。
童妈妈一直觉得李建安不防备纯歌这一点,是她们最能引以为豪的利器。
这满京城里等得到家主这样看待的女子可不多。
可这会儿在二夫人的事情上,李建安屡屡回避的姿态,让童妈妈情不自禁忧心起来。
“夫人,您说是不是国公爷跟二夫人有什么。”
这样毫无根据的猜忌纯歌自然不会相信,就斥责童妈妈道:“国公爷可不是这样的人,您以后别再瞎说了。”
童妈妈也就是一时嘴快,说完自己就后悔了。
国公爷是什么样的人,哪能弄出这种事情来,那不是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有爵位的小叔和守寡还有诰命在身的嫂子。
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脑子被撞傻了才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童妈妈自觉地是漫无边际的猜测,不知道为何,纯歌却觉得心里深处起了一丝涟漪。
二夫人毫无缘由的针对自己,真是因为自己姓陈,还是因为其他。
当初的陈纯芳,也是聪明绝顶的女子,又为何无缘无故会跟二夫人起了冲突。
二夫人当时刚刚守寡,最该做的就是拉拢陈纯芳这个未来李家的当家主母。即便是二夫人设下的圈套,引诱陈纯芳和她对着干,这个决定也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些。
毕竟当时的陈纯芳生了嫡子,只要不出现天大的意外,陈纯芳都会主持李家中馈。
瞧瞧当年,纵然太夫人和李建安心里都偏着二夫人,最后二夫人自己说要去庄子住,避开陈纯芳,太夫人和李建安不也是默许了。
和整个家族的脸面稳定比较起来,二夫人终究只能被牺牲。
这样其实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啊。
纯歌心里正猜测着,旁边童妈妈就道:“夫人,国公爷说要把二夫人送走,那过继的事情?”
“国公爷没有提。”
昨晚的李建安,眉眼阴郁,看得出来,能够跟自己用温和口吻说话,都是极强自制力表现了。
说完这些后,也不过就是关心了一番自己的身子,便沾了枕头就睡。不管有没有真的睡着,拒绝再谈这件事情的意思却表现的很明显,自己当然不能再去追问,否则不过是让李建安留下一个不依不饶的印象罢了。
童妈妈就着急道:“您怎么也不问问,万一国公爷的意思真是要……”
“不会!”这一点上纯歌倒很有把握,翘着唇安慰童妈妈道:“依着国公爷的脾性,要是以前不跟我提,是担心我身子,现下事情都挑破了。他回屋就会跟我直言。何况让二夫人去庄子上住,本来就是一个意思。要是真的打算把我肚子里的孩子过继给二房,又把二夫人送到庄子上住,岂不是太没意思了些。”
一番话说的童妈妈恍然大悟。
对啊,既然把人送走就是说二夫人这件事做错了。如果又把人送走,又把孩子过继出去,那不是自打嘴巴,国公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虽说昨天太夫人就很明确的表明了意思,绝不会过继海子出去。不过这个家终究还是李建安做主,何况过继这样的大事,照理也是父母定论,祖母终归是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