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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韩王一家也很无辜。”
这么多年过去,随着魅姬的人死云散,北后心中的郁结也渐渐解开了,心中再没有半点不自在。
说起来,魅姬虽然是韩王的女儿,但韩王一直没想过和皇家联姻,根本没有送她入宫的意思,要不是她贪图富贵,想要谋算她的皇后位置,做下许多疯狂之事,也不会有罢了,如今北平王都娶妻生子了,他虽不是她亲生,倒也是个孝顺孩子,她心足矣。
就是北帝,因为魅姬的关系,一直不待见北平王,这些年来,她在其中也劝诫不少,只说父子没有隔夜的仇,到底是血脉相连,何必搞得这般仇深似海?
大略也是北后的劝诫有了些用处,北帝对北平王的态度也慢慢有了缓解。
“这百香果别的不说,入口倒是极香的。”北帝对韩王一家的事情闭口不提,接过北后手里的百香果,便笑着掰了一半给北后。
北后见北帝避而不谈,倒也不多说话,只柔声笑着道:“楠儿那边有消息过来吗?我怎么听说,前线那边来了捷报,是你压着不谈呢?”
“哪有的事。”北帝心中有些虚,他心中暗恼,肯定是白福这个多嘴的把消息告诉北后的,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太监总管的心总是站在北后那里,着实让他不知怎么是好。
今日凌晨才接到的消息,白胜南大获全胜,不日就将班师回朝,这个大好消息,他本是要第一时间跟北后分享的。
可是,想到最近北朝的局势,以及他收到的那些消息,他不知为何,没有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
“还想瞒我,我们多少年的夫妻了。”北后见北帝的目光躲闪,轻笑一声,“好了,你不告诉我,我就当不知道好了,你只管藏着掖着,我只等我的楠儿过几日回来。这果子,也不给你吃了!”
言罢,便端着果盘佯装生气地转身要走。
北帝忙在她身后拉住她,“馨薇,你不要生气,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正想跟你说”
“陛下,急报。”白福尖锐的声音在房外响起,打断了北帝的声音。
北帝有些不高兴,正要出声呵斥白福。
北后却觉得白福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她忙抢在北帝开口之前让白福进来,“白总管,你进来说话吧。”
“唰”地一声,珠帘门被掀开,白福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陛下。”白福进来便是往地上一个深跪,他的身子几乎是匍匐在地面上。
这个礼当真是太重,饶是北帝也有些被惊到了。
白福却不是有意为之,他的心中此刻十分哀痛,大恸之下,竟是在见到北帝和北后的时候就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软地像一滩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点哽咽,好半天才把话说清楚,“善仁太子,他他薨了。”
“善仁,他又做什么心软的事你说什么?!”北帝的笑僵硬在脸上,他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提起白福,瞪着他满是泪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刚刚说谁薨了?你再说一遍?!”
北后的脑子也轰地一下全白了,她呆呆地看着白福,竟是什么都听不到了,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回荡,善仁薨了,善仁薨了
“陛下!”白福看着北帝那张英武的脸,忽然抱着他的腿大哭起来,“善仁太子他薨了,敏公公和应将军正等在外面,向陛下您细报呢。”
“不!”不等北帝反应,北后歇里斯底地叫了一句,软软地向后倒去。
北帝心中十分震惊,虽是不想相信,但心中又似乎早有预感,他正要让敏公公和应将军进来说话,却见北后晕倒过去,忙跑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大声叫着:“太医,叫太医!”
北后的身子轻飘飘的,北帝本该是轻轻松松地将她抱住,但不知道为什么,北帝感觉自己手上并没有什么力气,他感觉北后就要压着他一起倒下去的时候。
一个有力的手臂在他身后抵住了他,是听到动静,感觉情况不对冲进来的应将军。
“陛下,皇后娘娘。”应将军面上沉痛,眼中布满红色血丝,却是十分镇定地扶稳了北后和北帝。
白福见状,心中一个咯噔,想起北帝这些日子来时常有的小毛病,忙强打起精神站起来,扶住了北后,和应将军两个,一人一个地将北帝北后安排好。
太医很快赶来,索性北帝北后并没有什么大碍,两个人大概都是极痛之下,哀思累及心肺,一时难以缓过气。
北后一直沉睡着,北帝吃了一剂药就缓过来了。
他整个人的神色都有些疲惫,坐在龙椅上,眸光有些呆滞,好半天,那眸子中才有了些光彩,他看向仍旧跪在下首的应将军和敏公公等人,叹了口气,沉声道:“起来吧,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善仁善仁他怎么”
北帝怎么也不能把薨那个字说出口,但在场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百八十七章 暗藏杀机()
“陛下,都是臣的不是,今日善仁太子说要去南城区巡视,我想着南城区还算安稳,就点头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应将军将善仁太子薨前的一幕幕讲来,语气悲痛,眼中却带着滔天的怒意。
善仁太子和应将军等一行亲卫军去了南城区,巡视了一番,处理了几件小事情,眼看着太阳西下,便打算打道回府。
谁曾想,走到中途,路过一家名叫“簪中宝”的金银店,太子忽然让人停车,要去里面给太子妃娘娘买一副金头面。
这“簪中宝”是新近在北朝国都兴盛起来的金银店,里面的饰品款式独特,很有些异域风情,十分得北朝上层妇人的喜欢,太子妃就十分喜欢,屡屡在太子面前提起这家金银店。
善仁太子本是一时兴起,可谁会想到,进这一趟“簪中宝”,他的性命就丢在了那里?
这“簪中宝”名气盛大,善仁太子又是微服私访,为了不造成影响,他不肯多带人进去,只带了贴身太监敏公公和应将军二人,三人进得“簪中宝”,就被里面的人流量冲散了。
“微臣发现太子不见踪影立即去寻,不过一刻功夫,微臣心中正焦急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惊呼,接着便见到被人群包围的太子,他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应将军握着拳,几乎是咬着牙将最后四个字说出来。
北帝不曾想,善仁太子居然是死在一家金银店,他以为也是,太子府中守卫重重,这些日子,他察觉不对,又给他调派了不少的亲卫军,除了这种疏忽的时候,其他时候,那些歹人哪里有机会下手。
“陛下,微臣冒犯看了太子身上的伤口,是一刀正中心脏而毙命,为暗杀者惯用手段,此事大有蹊跷,怕是有心人为之。”应将军说完,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不等北帝发话,便包含怒气地说了自己的猜测。
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弑杀太子,这等大不逆的事情他们都敢做,只怕应将军不敢多想,只希望北帝能给善仁太子报仇!
他跟随善仁太子这么多年,心中早已当他当做自己未来的帝君,从来没想过,这么好的太子,竟然会发生这样悲惨的事情,他现在一心只想替太子报仇,至于以后他感觉自己再没有以后了,从见到善仁太子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世界就全黑了。
北帝脑子有片刻的愣怔,但应将军的声音很快将他拉了回来,他看着一脸愤慨的应将军和浑身慑慑发抖的敏公公,半晌,他摆了摆手,“此事暂时压着不要报,让太子府一切照旧。应将军,你和敏公公知道怎么做吧?”
“什么?”应将军是个急性子,他本等着北帝发话,好去调查,谁知道北帝竟然给他这样一个指令,秘而不报,还要一切照常行事,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懂,他看向敏公公。
敏公公也朝他摇摇头,不同于应将军的愤怒,敏公公的心中只有哀伤,善仁太子几乎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幼年进宫,身无旁亲,又无儿无女,把善仁太子视作亲儿一般疼爱,他不期望他来日登基辉煌腾达,只望他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便好。
谁知道,他一把年纪都没死,他视作生命的人,却就那么突然地去了,他的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如今只是勉力支撑着听北帝的话,他此刻更想陪在善仁太子身边,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路。
“太子的尸体,我会让人去妥善处理,你们不用管了。”北帝的眸色暗了暗,一缕白色的头发在他的额前飘飞,他浑然不觉,“太子妃那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