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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燕穿一身耦合色琵琶衿上裳搭素绒翠纹裙,挽着如云高髻,云鬓上去掉往日的诸多装饰,如今只斜插一只玉色发簪,面上妆容也十分淡雅,端地是大方端庄。
此刻,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痛苦所致。
只见她整只右手都被林东野反扣在身后,要不是怕惊呼坏了自己的大事,她必定是要痛叫一场的。
林东野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来这么大的力气,而且,她今日这番装扮,他怎地还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林东野隐约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他忙放开了手中劲道,抬头迷迷糊糊地看向来人,只见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她的装扮他却是熟悉地很。
“雪儿!”林东野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蒋思燕,就要挣扎着站起来,“你怎么来了?你是来原谅我的吗?”
蒋思燕见林东野忽然清明的眼神,吓了一跳,忙低下头,正要思量对策,却听得耳边林东野的话,心中一喜,太好了,林东野果然是彻底醉了!
“东野”蒋思燕大胆地抬起头,走到林东野身上,扶住他,声音刻意地压低,“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不知道酒很伤身吗?”
言语之间,尽是对林东野的关心,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林东野对此丝毫不查,此刻,他的脑中都是林婧雪原谅他了这个消息,心中无限欢喜,听了蒋思燕的话也只觉得林婧雪这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就像以前她刚嫁到府中时一般,时刻关心着他的身体。
“雪儿,是我的错,我不该喝这么多。”林东野抓住蒋思燕的手,想起自己刚刚的粗鲁举动,有些懊丧地掀起她的袖子,见她手腕上一片粉红,心中更是愧疚,“对不起,弄痛你了,我该打!”说着,便朝自己的脸上狠狠扇去。
清脆的巴掌声吓了蒋思燕一跳,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心疼,忙上前去拉住林东野的手,柔声安抚他道,“不过是些扭伤,并无甚大事,你不要这般自责。你若是伤了自己,难受的还不是我。”
嘴中说着这般温柔解意的话,蒋思燕的眼中却带着淬毒的恨意。林婧雪,你这个贱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将我的东野迷成这样,这还是我那个丰神俊朗的东野吗?
也罢,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回归原位的!
林东野见林婧雪这般温柔大方,心中更是愧疚,他抓着蒋思燕的手,深情地看着她,“雪儿,你如此温婉贤淑,为何我之前没有看出来?还好,你到底是原谅了我,我们还能重新开始。从今往后,我再不会伤害你,我发誓我”
“东野”蒋思燕打断林东野的话,当着她的面听到林东野对林婧雪的情话,她心中跟火烧一样灼痛,这让她的目光更加坚定地看向桌面。
桌面上放着一个白色瓷坛,坛边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汤碗。
“你醉了,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喝了这醒酒汤,好不好?”
不等林东野回答,蒋思燕便直起身子,纤手打开瓷坛的盖子,浓郁的香腻的甜味瞬间从坛中溢了出来,蒋思燕拿起汤匙舀了一汤匙瓷坛中的醒酒汤,放在鼻子边凑近闻了闻,闻到其中一股熟悉的味道时,嘴角微微勾起。
她将汤匙放到林东野鼻子底下,柔声问道,“你闻闻看,很香的。”
林东野本就没想拒绝林婧雪给他煮的东西,他印象中,林婧雪煮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十分奇特上味的,此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便毫不犹豫地抓着蒋思燕的手将汤匙中的醒酒汤一口喝尽,“好喝。”
“好喝是吗?”蒋思燕面上笑容更甜,她盛了一大碗醒酒汤放到林东野嘴边,“那就多喝点,我煮了很多呢。”
林东野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将醒酒汤都喝了,连喝了两大碗,蒋思燕便不再喂他,单手扶起他,俯身在林东野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东野,好了,不喝了,该休息了。”
“呵呵呵”,林东野看你今夜怎么抗得过,看你还能不能把持得住自个,要知道,这醒酒汤里可是放了我们蒋家的独门秘方。蒋思燕偷偷的捂着嘴笑,唇边的弧线妖媚地高高勾起,宛若一条抛物线的完美线条那般优美。
蒋思燕笑得有些不真实了,还是林东野看得已经并不真切了。只是眼前那身穿一身耦合色琵琶衿上裳搭素绒翠纹裙挽着如云高髻的熟悉的女子,在他的眼底心中都是林婧雪真真切切的模样,她身上带着栀子花淡雅的清香,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歌舞箫乐,她都拿捏的那么好。她高雅得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翩翩仙女,这般美好的她,让他爱得一塌糊涂。
林东野许是醉得迷糊了,一时间竟有了冲动,浑身散发着热气,那热气倒是桑拿一样蒸得他几乎喘不过去气来,好热,好热!!好闷!
林东野乖顺地任由蒋思燕扶着往床上走去。
他本以为林婧雪扶他到了床上之后便会像往日一样离开,谁知道今日,林婧雪格外温柔不说,居然还贴心地替他宽衣。
“雪儿!”林东野抓住蒋思燕放在他腰带上的手,带着询问和渴望地看向她,“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蒋思燕软软倒向他的身子。
明亮的烛火瞬间被熄灭,一室旖旎。
然而,林东野并不知道,昨夜他身边的女人其实就是蒋思燕。
一大早,林东野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蒋思燕早已悄悄溜走消失不见。
第二百二十章 飞鸽传书()
悦来客栈内。
“胜南,这首曲子不错,是什么时候谱的啊?我竟是从来没听过。”林婧雪的目光从悠远的天空转回来,定定地看向一旁收起玉笛的白胜南,嘴角是浅浅的笑意。
白胜南痴痴地看了眼手中玉笛,这才抬起头,眸光温润地回视林婧雪,声音柔情似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前些日子走在院中,有落叶在肩头便情有所动,即兴奏了这首曲子,名字倒是不曾想过。”
落叶?是啊,如今已经是秋末了,就快要到寒冷的冬季了,转眼间,自己就快要来到这里一年多了。林婧雪一时有些惆怅,眸光暗了暗,“落叶终归根,花谢花又开,四季轮转替换不过是自然常态,莫不如曲名就唤作寄秋吧。”
“寄思于秋,寓意倒也贴切,那便唤作寄秋吧。”白胜南对曲名倒不是大在意,立即附和。他见林婧雪面上突如其来的落寞,不知道她是因何事,便道,“雪儿,你可是忧心藏宝图之事?”
如今虽然拿到了八卦罗盘,藏宝图的其他线索却是一点全无,这又是姜元的临终遗愿,白胜南知道林婧雪对此事的在意,倒也理解。只是,昔人已去,他希望林婧雪有时候能看开一点,不要太过执着于此事。
毕竟,这藏宝图可是历经了数百年,它的秘密仍然毫无头绪。林婧雪到手短短的时间就窥破一角,破解出楼兰大漠这个秘密,拿到八卦罗盘,已经是不容易了。
“是啊。”林婧雪垂下眼睑,眼底下一片阴影。宝藏之事自然重要,但她知道这事是急不来的。她主要还是感叹世事无常,惦念家人。可这些事情,她是不可能跟白胜南说的,至少,现在不能说,“自从到了金陵城,呈门那边就一直没有什么消息过来。”
呈门没有消息过来,但是江湖中人却个个都摸着她的方位到了将军府中,甚至打上了八卦罗盘的主意。如今虽然得到了控制,八卦罗盘也暂时安全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何,林婧雪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平静无奇的背后往往是更大的危机,这是她盗墓多年来的经验。越是那种看起来不起眼的坟冢,最后总会危机重重。当然,伴随着这份高危险的同样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只是,不知道这次江湖平静之后的风浪是什么,什么时候到来?
听林婧雪提到呈门,白胜南的瞳孔紧了紧。因为有林婧雪参与到其中,所以他暗中也有派自己的暗卫去江湖中盯着,就是怕呈门有疏忽的地方给林婧雪带来危险。可是,暗卫这边也跟呈门一样安静。
藏宝图的诱惑有多大,白胜南是知道的,江湖如此安静倒是有些不自然了。至于朝廷势力这边,白胜南叹了口气,“雪儿,怕是因为朝廷中掺和了进来,所以他们也都有所忌惮了吧。”
楚国直接让林东野上阵,大晟更是不惜派出军队,可见这两个国家对藏宝图的在意。江湖中人就算艺高人胆大,只怕也是要掂量掂量跟朝廷抢东西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