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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麦麦岂会看不出齐悦此举的用意,正中她的下怀,顿时连声应道:“好的。”
齐悦交代了一些细节,金麦麦记下就进了内室。类于一间偌大的温房,烟雾袅袅,似隔了层层的烟纱,温度显而高于室外,温池在上方,有玉石铺就的台阶,揭开纱才能见着泉流。
金麦麦刚揭纱而入,一股暖流就迎面扑来,驱散了身上淡淡的寒意。温池颇大,十几平方,设计精致奢华,一派皇家风范。
池内置了小假山石,颇为情趣。情趣?金麦麦一愣,旋即笑着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半蹲着试了试水温,温温暖暖的泉流,干净又舒服,还泛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打开随身带来的盒盖,盖里分割三层,最上层是香精,呈液体,类似于现代擦身用的精油。第二层放着修剪用的工具,最底下一层便是齐悦口中的紫夙花了。
已没了最初的花形,只是最纯粹的花瓣,取出一片看了看,瓣片宽大,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香气倒是好闻,有些浓郁,不用放在鼻尖就能闻得到。
齐悦叮嘱,紫夙花一定要在主子浸洗前就放入水中,时间越久,香味就越浓郁。
抓了一把洒入水中,紫色的花瓣在水里零零散散的分不开来,有些飘得远了,隔着雾气,渐渐寻不见踪迹。
她低声笑笑,略有感叹:“紫夙,紫夙,这名儿倒取的不错,闻着却有几分怪异。”
“哦?有何怪异?”
“这哪儿说的……”
有人!
水里有人!
金麦麦脸色蓦地一僵,倏地站起来,地上的盒子被她的动作一带,一下子全倒了出来,花瓣一股脑儿钻进了水流中。
“怎么不回话。”
金麦麦心口腾腾跳跃了几下,手指僵硬全身都在僵硬,许久,她才慢慢蹲下来,扶起倾倒的盒子,收敛了笑意,淡淡道:“奴婢不知有人,望主人恕罪。”
‘哗啦’
水声在耳边响起,一点点靠近她,金麦麦低着头,似盯着水面,视线却又无焦距。
那人走近一步,她就僵硬一分。。。。
第185章 王爷,我不认识你10()
他半身浸在水下,水面朦胧,看不清底下的状况。上半身赤露,泛着热气,飘着烟雾。脸色因温度而呈现微微的红润,眸色愈发深沉。
她低着头,手捏着盒子,用力的发紧。
“怎么不回话。”
“奴婢愚昧,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顿了顿,又道:“怕冲撞了主子。”
“呵呵……”他低低的发笑。
低着头,仍能感觉到那道烫的她心神不宁的眼神锁定在她的身上。
咬了咬牙,她拾起盒子,转身欲走。
“慢着。”他出声制止。
动作一凝,半许,她低着头,无声的苦笑。罢了罢了,既是躲不过去,何不干脆面对。
命。
金麦麦。这是命。
你的命。
“主子有何吩咐?”转回身,她半跪浴池边,问的恭恭敬敬。
“抬起头。”少了那份熟悉的温柔,那人的命令,一向不容人抗拒。
抬起头,终是对上了那双深沉的黑眸,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大脑连着心肺,一瞬间的空白。怔怔地。
他。有些瘦了。
天意弄人呢,谁能想得到,阔别已久的人,竟能再次重逢。
她以为。
他是她心头上的疤。
伤口成疤,除了残迹不再有其它。
忘不掉,只是因为去不掉疤。
谁曾想。
不痛,是源于不见。
不念,是根于不想。
她却也会沦落至此,真是讽刺。
他看她的眼神,除却一瞬间的失神,逐渐趋于陌生,最后是完全的漠然。不知怎的,她竟在他的眼中读到了一丝失望。
他在失望什么?
还是,错觉呢?
“你叫什么名字。”他淡淡问道。
“麦儿。”声音正常,没有发抖,没有任何异样。金麦麦,你是演员,演戏是你最大的本事,就这样,很好。你要记住,眼前的这个人,于你而言,不过是早已过去的云烟。
“麦儿。”他喃喃的念着,面上浮现怔然,又在重复:“麦儿。”
“是。奴婢名叫麦儿。”金麦麦盯着他的眼睛,慢慢道。
“姓什么?”他冲口而出,有些急切。
她微微一愣,讶然于他的反应:“楚,姓楚。”
“楚麦儿?”
“是。”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只看了眼她的装扮与手里端着的东西,随口问道:“你是伺候洗浴的婢女?”
“是。”
“那就伺候吧。”他从水中站起来,她慌忙低下头不去看他。
未几。
她才抬起头,方看到他的下身已围上了浴巾,步下台阶,往卧榻上走去。
金麦麦盯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心头掠过千千情绪,终被她强行压过,跟着起身,跟了过去。
他不再说话,趴在卧榻上,湿漉漉的长发覆盖上后背,遮掩了匀称的肌肉。
见她许久未曾动作,这才微侧首,不明所以的看向。
金麦麦有些困窘,站在不远处,讷讷道:“我是第一次……”
他未有惊讶。
伸手指向她手里端着的盒子:“里面有香精,作用是驱劳聚神。”
原来是想要让她按摩。
金麦麦顿时反应过来。
第186章 王爷,我不认识你11()
可真会享受的。
不疑有他,她几步走过去,取出盒子里的香精,类似于现代的精油,不过没有现代做的精致。倒了一些在手心上,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并随着一丝清爽。
的确能够凝神。
用精油的经历她倒是有,伺候别人却还是第一次,两只手搓了搓,而后慢慢覆上那人的背上。
手下的肌肉微微僵了一下,金麦麦的动作跟着僵住。
很快手下的肌肉放松下来,她松了一口气,认真而轻柔地帮他按摩。
人体吸收香精的速度很快,她只稍稍涂抹了几下,就已经布满了整个后背。视线停在浴巾下的高耸上,犹豫了一下……
她要不要继续呢?
“够了。”突然地出声令她顿觉如释重负。
她立马道:“那奴婢不打扰主子休息了。”
起身欲闪人。
“慢着。”还是不疾不徐的语气,却该死的让她无所遁形。
认命的停下动作,她回身恭恭敬敬问:“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翻身的声音。
那人转过了身,眸子重新锁定在她的身上。
低沉的嗓音随着过来:“你很紧张?”
“不……”她赶紧否认。
“我很可怕吗?”
“没有。”她快速回道。
“那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想着要逃跑?”
她愣了一下,笑了笑,回道:“奴婢见了主子害怕,不是常事吗?”
“不要停下。”
“诶?”
“像刚才那样,再笑一次。”
他的话音刚落,金麦麦只觉得心口狠狠震了一下,眼底的讶异再也掩藏不住,她抬起头看他,望进那双漆黑的眸子。
他皱了皱眉,不耐的重复:“我话很难让你理解吗?”
她僵着脸,机械式的摇头:“不,不是……”
“那就照做。”他下令。
她扯着嘴角,对着他,笑了一下。
而后,看到他眼中,显而易见的不满,那道不满,很快化成淡淡的厌恶。
他别开眼,不去看她:“出去。”
她慢慢站起身,低着头,向门口跑去。
一脚跨出内室的门,她的背靠在墙上,余悸未褪,眸中的震惊一点一点的消失,直至平静无波。
魂无释。
你的话,究竟是想证明些什么呢?
“麦儿。”齐悦走进,见她一脸呆样,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袖:“麦儿姐,怎么了?”
“没事。”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想到了方才的场景,她忙道:“里面的人……”
“我知道。”齐悦打断她的话,接道:“我也是刚刚才知晓,今夜洗浴的人不是公主殿下。”
“那……”她咬了咬唇,低声问道:“里面的人,是谁?”
“公主殿下的宠侍。”齐悦道,倒面无异色。
宠侍?
金麦麦愕然。
魂无释甘愿成为他人的宠侍?简直荒谬!
“他……”金麦麦顿了一下,斟酌着语气:“他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