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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江离同学非常殷勤的给贺兰兄台添酒加菜,以企图能让此人灌醉,以便套些话什么的。
她一会问起贺兰兄台师承何处,一会又问起恒王府的月钱为什么会比别处多,一会问起来平城后生活习惯。
一个时辰后
当她再次找话题时,贺兰兄台,剑眉一挑
“刚才这个问题,阁下已问过三遍了”
“哦,是吗?呵呵,我喝多了”江离悻悻挠挠头
只见眼前这人,将她偷偷藏起的大漠醉,梨花醇,一坛坛的见底了,也不见这人有半分醉意,她心疼的看了一眼,想着借酒套话的方法怕是行不通了。
只好悻悻作罢,贺兰寻轻摇手中冰裂彩釉的瓷杯,对着月光转了转,一派悠闲风流之姿,他嘴角含笑,似是今日当空的这弯上弦月,见少女因没达成目的而悻悻的表情,开心的笑起
“说吧,是借人,还是借钱。”
少女瞬间露出清新婉约,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四颗门牙,以肘托腮,懒懒道
“人,你的人。”
贺兰寻微怔,眼前少女,黛色柳叶眉下,明眸如雪,像三月春桃般灼灼开放,雪白肌肤吹弹可破,饱满而红润的双唇,像梅园冬日里临湖绽放的梅花上的露珠,她轻轻向前一靠,那唇便到了眼前,带着一丝无声的诱惑,那股处子般的海棠清香,让他瞬间失了心神
“我的人,不就你一个吗?”
言毕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江离恼怒的将他的爪子拍下
因多喝了几杯,她本就有些醉意有脸颊,如秋日落霞般飞红,看着眼前那人,悠然自得的喝着她珍藏的好酒,还不给她办事时,当下也顾不得尊卑咬也切齿道“别给我装蒜,你借还是不借。”
贺兰寻轻笑,回头向着墙下那颗高大梧桐道
“贺胧”
片刻,不远处高大的梧桐树上探出一只脑袋
“可不可以不去。”贺胧大人一副生无可恋
贺兰寻当没听见,目光温柔如水对着眼前少女道
“人交给你了,要杀要剐,谁便,看你的好酒没白喝吧”
举起酒杯,晃了晃
“嗯,这陈年大漠醉,梨花醇,能让入王爷您的口,才真真是它存在的荣幸。”少女重重的点头,一本正经的假惺惺赞道
贺兰寻挑眉,嘴角弯起弧度,如泼墨天空上的一弯新月。
“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人。”
江离叹了一声,于是她向男子靠了靠
“你一直很清楚他的老底对不对”少女一笑,眸中闪烁着狡黠,试探性的问道。
其实自刚入王府时,她便细心查觉,张子萧武艺卓绝,皆在南氏兄妹之上,比起几个贺家兄弟,更能算得上是精英,当然这在她还未见识过贺胧大人的刀法之前,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这人看着憨厚老实,可靠,但为什么偏偏得不到重用,为什么跟着贺兰兄台搬进她家的,只有贺胧大人,与某个神出鬼没看不清脸的人,而张子萧并不甚清楚。
那么只看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可得知,这人要么就是榆木疙瘩,要么便是装成榆木疙瘩的样子,以求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做伪装,欺骗众人,达到自己的目的,简单来讲,就是个细作。
只是这个细作是谁派来的,隶属于哪方势力,还未查清。
当然她对此番行动还是有些顾虑的,据贺兰寻提供的情报来看,叶氏确实没有参与其中,想起往日里叶氏待她确属真心实意,便实在不忍心伤她。
想起那日,于悬窗之上,下手狠辣无比,将呼之欲出的主谋封于死人之口,她仰头闭目,索性就过去吧,
只是叶氏,无辜,自己定倾其所有,来弥补那个善良的女人。两日后
恒王府
江离百无聊赖般的坐在西窗下,翻着贺兰寻书桌上的册子,听得窗外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
江离笑道“那日,还好太医亲自赶到,要不然姚中元那小子,定会一命呜呼。只是那毒也着实厉害,竟然过了五日,人还未醒。”
贺兰寻垂眸,手持一杆玉笔,专心临摹,似是看不到案前少女的挤眉弄眼
“这有何好庆幸的,现在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你又能有何进展”
少女佯装叹气
“那也比死了强阿,好歹现在还有口气,万一哪天活过来,事情不就又有转机了。”
她话未落,便听得屋后角有一声轻微的声响,眸中精光一闪
“不过说来那人也真是厉害,那么高的悬窗,又在那样阴暗的牢内,还能射中姚中元,在下真是自愧不如阿”
贺兰寻抬眸鄙视一眼
“您的时间都用在别处了,哪里有时间来进益武艺,退化也属正常,毕竟,脑子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有。”
江离不接他话碴依旧兴致勃勃
“我听说,因姚中元遇刺,现已从天牢转到大理寺的密室,那里以前是你的地盘。”
贺兰寻停笔抬头看看这个脸不红,心不跳,在这里一番胡扯瞎掰的人,冷冷道
“你想做什么。”
江离心中暗赞,虽说那日他同意了自己的计策,但也仅仅限于借人,不过能让这人配合到这种程度,已属不易,哪里还敢要求人家好声好气,不过这样更真实。
贺兰寻低头思忖着,这丫头以前怎么没领略过她有这般胡扯能耐,哪知,此刻她心中所想。她嘿嘿一笑,看得贺兰寻一阵恶寒“我那里有个南疆大夫,很厉害的,据说只要人还有口气,她便可,起死生,肉白骨,所以想找您行个方便,让我带人进去瞧瞧,我定能用别的方法从让他吐出些东西来”
贺兰寻不语,眉毛一挑,半晌,屋内只听得柔软的笔尖摩擦于宣纸之上的声音,但若是细细听来,墙角处,还有一丝极细的呼吸之声。他漫不经心的蘸蘸墨“我将他转到了城南大理寺的别苑,你明日去吧,今天天色已晚,戒严了。”
江离拱手拘礼
“谢王爷”
金鼎香炉里梨香淡淡,帐幔轻垂,竹帘半卷,沙漏里的沙簌簌落下。
随着一阵脚步声的离去,那一丝极细的呼吸,渐行渐远。
两人相视一笑,贺兰寻遥遥的戒尺指了指她,大有以后你敢再与我面前撒谎行骗,戒尺伺候。
江离讨好的看着眼中尽是臣服之意,以后哪还敢在您面前造次
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狡猾动物著称的东西。当夜,月黑风高,白日里晴天碧日,到了傍晚,霞光流飞,晚间竟然乌云蔽日,雷声隆隆,下起了密雨。
第一百一十八章()
城南大理寺别苑
这里本是前朝一处皇家别苑,因清河之乱时,曾为了躲避其同谋营救,关押过密谋叛乱的贺兰夫人,而贺兰夫人又一条白绫自缢于此间梁上,据某些八卦风水爱好者道,这里上空煞气密布,乃凶宅,闹的人心惶惶,很多附近的住户皆搬了家,于是这便荒废下来,只是偶尔关押一些犯了事的门阀贵胄,但门禁守卫皆是森严,相当于皇家另一天牢吧。
只是今日这别苑内,透着一股特别之气。
整座别苑阴气森森,偶有几队巡逻士兵飒踏而过,廊上烛光点点,于风中摇曳,所有的房间漆黑一片,唯一间灯火通明。
细密的雨丝轻轻敲打着别苑上的琉璃青瓦,若仔细一瞧,某处一片青黑的玄色瓦片上,一点寒光隐隐出现,一人竟无声无息的伏在那灯火通明的屋顶上。
子夜,待防巡兵换防的间隙。那间明亮的屋子暗了下来,半晌,几个侍从,自屋内而出,那屋顶那人便如影子一般飘了下来。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只扑火的飞蛾。
片刻,只听屋内有人发出咿的声音,接着便是有人影平地霍然而起,随着剑气唰的一声,几滴鲜血溅在了明黄的窗纸上,一人纵身一跃破窗而出,另一人紧接着自窗中飞出,沿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穷追不舍。
而此刻埋伏在别院外的巡防营,早已得到指示,将处围了个水泄不通,江离与贺兰寻遥遥立于马上,看着从那里仓皇而逃的黑衣人。
一人目光复杂,一人神情冷漠,笑意森然不想那黑衣中如困兽一般,生生将那围困的兵力给撕出一条口子,几个翻身,已跃出百米之外,脱离了掌控范围,便向着城南的密林飞奔而去。
江离见此,策马急追
那黑衣人轻功极好,一路不曾停歇,速度也不曾慢下来,远远看去他的身后竟成了一条淡淡的黑影。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