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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蓦地想到另外一个身影,心中一沉,心绪莫名的不安起来。自己和龙师兄已有婚约,再和其他男子如此肌肤相亲,以后怎么面对他呢?
登时又想起,此次前来乾坤谷,一路惊险万状,段师弟数次出手,相助自己,感激之余,似乎又夹带了些喜欢。
在芳心深处,彭衣茱时而将段师弟和龙师兄无意比较,结果便是自己也大吃一惊,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英俊少年竟是盖过了龙师兄……
正当她心潮澎湃之际,听得纳云儿说道:“彭姑娘,此事须立即决断,不可犹豫。”
彭衣茱回过神来,俏脸晕霞泛起。眼下之情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不动手,只怕会有其他异变发生!
她本是外柔内刚之女子,处事从未优柔寡断,但唯遇到情之一字,却前所未有的迷茫、困惑。
思量片刻,银牙暗咬,心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过于执著忸怩?”当下微微颔首,双眼却不敢看向段逸鸣。
纳云儿说道:“既是如此,即刻开始。”说罢凝气运功,真气滔滔,直冲手少阳经络。
三人手掌互抵,围成一个圆圈。凝神聚意,真气从手掌进入旁边一人经络,循环一周天,复又由手掌流出,进入另外一人体内。
如此循环往复,三人真气逐渐融合一起。
第三章九幽寒针
行宫之际,三人神识缓慢相聚,初时尚有羞涩之意,多次尝试都无功而返。
三人此时全然没有防备,真气内敛,便如三座化石。
彭衣茱和纳云儿两人热气蒸腾,衣裳几乎贴在肌肤上,美妙胴体一览无余。山峰对峙怒突,沟壑深幽神秘,曲线玲珑圆润,活色生香,娇艳无双。
段逸鸣心情急躁,无意中看到,登时目眩神迷,心中“怦怦”狂跳,口干舌燥。
视线滑下,莹洁优雅的脖颈,高耸突起雪丘,纤细窈窕腰肢,薄薄衣裳之下裸露出的那一节欺霜赛雪的修长小腿……
这等香艳场面顷刻间展现在眼前,加之两人无一不是貌若天仙的美女,登时令他感到销魂蚀魄。
其中一位更是自己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女子,越发不可自制,小腹中呼地窜起一股莫名奇火,汹汹燃烧肆虐,直冲头顶。
彭衣茱听到异状,睁眼一瞧,登时羞窘不已。
纳云儿脸色绯红,但她立时娇喝道:“段师弟,现在正是大家神识融合之际,千万不可分心,否则势必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段逸鸣如被当头棒喝,蓦地惊醒,心中羞愧,冷汗涔涔而落,暗骂道:
“段逸鸣啊段逸鸣,彭师姐和纳姑娘冰清玉洁、坦荡无私,而你却心存轻薄之意。你这般乘人之危,岂不是龌龊如采花淫贼么?”
当下急忙闭眼,眼观鼻、鼻观心。如此不一会儿,灵台空寂,神识飘飘,缓缓和二女神识相融相合。
此时,三人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千种顾虑、万般忌惮,刹那间尽数抛到九霄云外,只专心致志的互相吸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水乳交融。
此时,三人不分你我,脑海中都是同一个念头,真气运转自如、奔腾穿涌,活泼泼的毫无阻挡。
恍惚之中,段逸鸣之神识缓缓飘出身体,如若一个七八岁孩童,光洁可爱。
原来三人阴阳融合之下,毕集于段逸鸣体内,竟是达到元神出窍之境界。
元神出窍,聚合成人形。此时此刻,三人难分彼此,便连心跳呼吸也是一模一样,意念相通,一人想到,另外两人立时知晓。真气汇聚,一时间何止增强数倍!
一道绚丽光弧蓦地从孩童手掌中射出,金光闪闪,如同一把巨长气刀。
光芒迸爆,四周气浪翻滚如沸汤。
纳云儿清喝道:“开天辟地,八极万仞,疾!”
三人真气同时倾注而出,但见那气刀光华流舞激射,犹如春花怒放,气焰吞吐,竟是笔直射出。
“咻!”锐响狂鸣,气刀已然劈入冰柱周围寒流。
寒流激荡翻卷,立时又如退潮海水一般,四下退缩。
气刀长驱直入,一头刺入冰柱。
刹那间万籁俱寂,四周一片宁静,静的出奇。
“劈啪”轻微响声接二连三发出,冰柱微微震动,表面竟是裂开无数细缝,丝丝银光从中抛洒出来,耀耀生辉。
片刻之后,随著一声清鸣,冰柱上覆盖的寒冰稀里哗啦的剥落,纷纷坠下。
寒光闪耀,将洞窟映射的一片雪亮,犹如白昼。
三人眼睛几乎被刺的睁不开,好一阵子才勉强适应。
但见冰柱之处,赫然耸立著一个细长之物,遍体流光溢彩,晶莹剔透。
一道桔光冲天吞吐,上面刻著四个古篆小字“九幽寒针”。
原来众人苦苦寻找的奇瑰宝贝,就是这根九幽寒针!
三人同时想起,这九幽寒针冰寒奇冷,用它来压镇地火果然是再合适不过。
段逸鸣元神迅疾靠近,伸手一把握住九幽寒针,拔将出来。
但觉九幽寒针极是奇寒,方一入手,就觉整条手臂几乎冻僵,以三人之力竟是不能抗拒,寒意逐渐上行,彻骨奇冷。
元神坚持不住,摇摇晃晃的返回。
就在此时,三人都觉奇寒迫体,不可抵御。
“嘤咛”两声,彭衣茱和纳云儿翻身跌出,脸色雪白,几乎透明。
段逸鸣猛然惊起,低头一看,手掌上赫然便是那根九幽寒针,掌臂顷刻间披上一层寒冰,几乎没有知觉,半边身躯已是冰凉无比。
眼看全身即将被冻成冰人,情急之下,他突然想到唯有须弥芥子袋可以放置此物,急忙伸手从怀中掏出须弥芥子袋,将九幽寒针丢了进去。
即便如此,仍是冷得他瑟瑟发抖,寒气一丝一丝的从须弥芥子袋中散发出来,似乎连骨髓也被冻透。
他嘴唇乌青,脸色煞白,竟是直直向后摔倒。
彭衣茱大骇,顾不得冰凉刺骨,将段逸鸣一把抱起,焦急的呼道:“段师弟、段师弟,你怎么了?”
段逸鸣毫无反应,牙关紧咬,犹如一块万年寒冰一般。
纳云儿细细一看,骇然变色,说道:“不好,段少侠这是奇寒侵体,气血堵滞。如不即是疏导,只怕会冻成冰人!”
彭衣茱闻言大惊,脑中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才好,心中一急,两行清泪登时夺眶而出,慌道:“这可怎么办?”
纳姑娘柳眉微蹙,贝齿咬唇。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彭姑娘,段少侠冰寒侵体,唯有一个法子可以逼出他体内寒气。”
彭衣茱大喜过望,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之物一般,急道:“纳姑娘快说!”
纳云儿说道:“段少侠气血堵滞,必须将真气从他嘴里渡进去,从里而外,方可将寒气逼出来。”
彭衣茱闻言,不由怔住。自己清白女儿身,从未和年轻男子亲近过,
此刻让她嘴对嘴为段逸鸣渡真气,这等羞人之事,却是说什么也做不出来。
便在此时,地上垂落的钢链猛地绷紧,一阵“哗啦哗啦”大响。
纳云儿脸色大变,侧耳聆听,洞外水波激荡,隐隐有巨吼响起。
原来翥翼岐兕已然苏醒,在倒塌的乱石堆下暴怒不已,发狠的冲撞不停。
山窟为此一阵摇晃,那栓住钢链的石柱竟然裂开几道细细的裂纹。
纳云儿眉头大皱,此时段逸鸣昏厥不醒,必须马上救醒。
若等到翥翼岐兕返回,将洞窟冲撞倒塌,三人势必会被活活埋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肃然说道:“彭姑娘,段少侠就交给你了。我出去看看究竟。”
说罢纵身跃入寒水之中,潜游而出。
彭衣茱知道她是有意避开,心中窘迫更胜。抱著段逸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心中矛盾至极。
看著段逸鸣雪白脸色,呼吸几乎停顿,心中一紧。想著他无数次不顾一切的相救,此时却僵卧不起,感动、疼惜等等诸般感觉登时翻江倒海似的涌至心头,心乱如麻。
一双清澄妙目直直凝视著段逸鸣,即惊且羞,又有些胆怯慌乱。片刻后,她心中决断,贝齿紧咬,默道:“罢了,罢了。段师弟救过自己无数次,如今性命危在旦夕,自己又如何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是主动交给了段逸鸣,又是羞涩又是紧张,心头如小鹿乱撞。
她眼睛一闭,长长睫毛之上,两滴清泪闪闪发光。
彭衣茱向来恬静温婉,极少将心中所想流露。此时一旦决定,不再犹豫。
随著一声轻微叹息,她缓缓伏下身子,樱唇轻轻覆盖在段逸鸣冰冷双唇之上,一股奇寒之气顿时汹汹涌来、她急忙毕集真气,将寒气挡住。笨拙的费力半天,香舌才勉强叩开段逸鸣唇齿,真气源源不断的渡入。
随著真气的不断进入,段逸鸣体内逐渐暖和起来,淤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