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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经他这一犹豫,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不明所以。
“那个没什么了,我看着也不像,小姐,你放心,我把你送到医院什么也不要。”
这么热心肠的司机大哥,让她小小感动了一把,不过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是让她看着心里不舒服。“大哥,你说吧,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啦!”司机大哥挠了挠头,不知怎么说好,还是不要说了,多伤人家小姑娘呀。
“你要是不说,我可要打电话给警察了,说你抢劫。”她扬了扬手机,对着后照镜里的司机笑道。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好吧好吧,我说!广播里说,有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从那家医院里走失,请看到此女的好心人送回,这个女人有严重的精神抑郁。”说完,他还瞟了一眼后照镜,然后就再也不敢看了。
甯以初坐在后座中,小脸一瞬间拉黑了,不再有任何表情。低下头,正准备打给靳铭柏,这个死男人,整天在搞绯闻就专心一点去搞,不要抽时间管她了,她都没嫌他的三心二意,他居然还时间抹黑她?!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然后她看见屏幕里显示着三个大字——靳铭柏!
她瞪着手机,一直看着,心里骂了个够,最后屏幕暗了下去。她又重新点亮,却发现,原来她有三十几通电话未接,全来自一个人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不再多言,她看向窗外,梧桐树一排排飞掠而过,却没有存留在眼里。
很快,司机大哥将她送回了医院,没想到一下车,她就被热烈迎接了。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们她心里默数了一下,今天值班的应该都来了吧,少说也得有五十个人。大家将她团团围住,她把着车门还没有关上,司机大哥早就被这阵仗吓傻了。“姑娘呀,这位小姐呀,你快点帮我关上车门,什么感谢费我也不想要,快点让我走吧!”
甯以初心里笑了一下,转而对着司机大哥道:“这怎么行,我还没付你钱呢!”说着,腾出一只手在自己的衣服里找钱。
“别!真不用了!”司机大哥真的欲哭无泪了。这么多医生护士全都等着抓她呢,他现在就想着赶快一脚油门飞出去,别被连累了就好。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精神有问题呢?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司机在心里惋惜。
“给!不用找了!”一张百元大钞直接从司机这边的窗口递了过来,司机一抬眼便看到一位冷面阎王!嗬!吓得他一声也不敢出,当然也忘了去接钱,于是那张大钞就那么随着风飘了进来,最后落在他的腿上。
“你的车牌我记下了,明天你会收到一张支票作为回报。”耳边似是梦境般的话语在游荡,司机大哥愣愣地点着头。
嘭地一声,车门关上了,他最后怎么开走的自己都不知道。
甯以初眼看着自己被拽到一边,车门被大力地关上,人群中十分有默契地闪出一条道,那条道就像是镁光灯下的红毯一样,今天她的观众起码有五十人左右。只不过,她走得并不优雅,试问被拽着走哪有走得好看优雅的?
一路就这么被前面的人拖拽着走进了医院的大厅,然后是医院的电梯,当电梯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关合的时候,她反而有丝紧张?奇怪,她紧张什么!心里想的事还没想完,思绪已经停摆在一记霸道的吻中。
唇上的蛮力让她吃痛,她使劲推拒,可是力量终有悬殊。改变不了,今天也不想顺从,她可是忍了好多天的绯闻轰炸,听了好多天的免费广播,哦说起广播,眼前的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说她是精神病患偷跑出来的!瞪着眼前的这张脸,此时他也瞪着自己,好吧,互瞪互怨是吧,她忽地一抬脚,狠狠落在他的鞋面上,前尖可是痛感神经最快传达大脑的地方。她的眼里闪过狡黠。
嘶!他松了口,与她空出一点距离,皱眉看着她。“知道我有多担心么?居然还踩我?”
她趁机后退一步,想脱离他的怀抱,可是未果。“不踩你,你能松口?再说,我有离院不归吗?失踪还得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立案呢,你呢,在广播里抵毁我!”
“那样说也是为了更快地找到你,你不也知道,警方立案很慢的,二十四小时,如果你真出了事,二十四小时之后我只能找到一个不喘气儿的你了!”当他听小护士在电话里说甯以初不见了,他的心都要停掉了,可是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买帐,同样也不领情。
还在推着他,听着他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就不需要惦记我啊,这几天不是都没来管我,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今天正考虑着该找份工作了,离了你我也得喂饱自己才行。”
听着她的话,他差点气血攻心。用力一揽,又把她揽进怀里,这回拥得紧紧的。“看来你看不到我倒是挺开心的!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一点想放手的意思都没有,我和铁杆传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被他按在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他的话也像誓言一样钉在了她的心上。真的不用放在心上吗?未曾抬头去看他的眼,她全当是真的吧,闭上眼,这一天也很累了。
“那天我家太后来,我后来知道了,我知道你又受了委屈。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看在眼里也是气你不同我说,不让我为你做主为你出头。铁杆她正好来看过你,我去道谢,也阴差阳错让外界捕风捉影,我想这样是最好,不会让你烦还可以让你好好养病。”
靳铭柏一直在那自顾自地滔滔不绝,盯着甯以初头顶的发心还有点忐忑,不知她会不会相信,可说着说着一点反应都没有,低下头去看,他嘴角咧开了一个很大的弧。
叮!电梯门响了,他抱起他的女人,大踏步朝她的高级病房走去。
进入房间,将她放在病床上,为她脱去外套,盖好被子。她这时睡得很沉,下午他派的眼线也开了小差,所以他接到医院的电话才慌得不行,最后连广播都利用上了!
不知她这一下午去了什么地方,把自己弄得这么累。伸手拂去她颊边的发丝,露出她精致而未施粉黛的小脸,侧坐在床边他竟看得痴了。以初,你可知道,你下的这蛊早已深入我的骨髓,蚀入我心。
纵然这些天的绯闻满天,你却依然淡定如初,虽是我乐见却也恼你的冷漠。为什么郝伊人罗浩甚至还有那个渣子欧明都能牵动你的神经,而你却不愿多分我一点?
为了分散太后的注意力,为了分散媒体的注意力,我拉着蒋娇兰去演戏,实在对不起这位同学兼好友。可是我不在乎,为了眼前的你,我宁可负天下,也要保全一个你。
聪慧如你,知道也好,未知也罢,我并不求回报,只希望你一如这五年来的样子留在我的身边,我便知足。
靳铭柏握住她外露的一只手,掌下的柔荑是那么娇嫩,柔软着他的心。
病房外的窗口掠过一道人影,来得无声,走得无音。
护士站的小护士见了,也不敢说什么,这种事,她们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喂,没什么事了,处理好了。放心吧,我们在外面吃,不回去了,别等了。”说完,手机放入口袋里,独自一人进入了电梯。
这一夜,有人笑了,有人哭了,有人睡了,有人醒着。
当又一则消息铺天盖地般袭来的时候,甯以初正坐在靳铭柏的对面,靳铭柏正在为她削苹果。看着那皮一圈一圈地卷下来,她暗笑在心,他正在努力着不让那苹果皮削断。
“靳铭柏!你还在这里——”
随着一声大喊,那苹果皮硬生生在靳铭柏的手里断掉了,甯以初惋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而对上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蒋娇兰。
蒋娇兰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只是单纯地看了一眼靳铭柏的举动,微怔了一下,不过又神态自若地对着他大声质问。“你是真淡定啊还是什么都知道!”说着就将手里递了过去,摆明了让他接过来看里面的内容。
靳铭柏正在那里懊恼苹果皮的削断,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他与以初两人的感情,那就不可断裂的!这倒好,这一声河东狮吼,震掉了他的爱情!
抬眼狠瞪了她一眼,看了没看手机,当然更不要说接过来了。“蒋大医生,什么大事值得你亲自跑这一趟?”
“什么事?”她现在可是气得鼻孔喷气了!“都是你搞出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看手机?好!她拿回来揣进医生大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