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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老杨头以为是他孙子，一下子掀开了白布，结果是在他家里的另一个姑娘。
“少一惊一乍的，你不怕，我还怕呢！”靳晚歌没好气地说话，坐在他旁边的椅子里摆弄着手机。
“你才吓人呢！”老杨头一见有人陪，干脆坐了起来，大有聊天的架式。
靳晚歌虽然还没嫁人，可也没有陪一老头子聊天的嗜好。所以，当她见老杨头坐了起来，没好气地一翻眼珠子，开了口。“老头，你不想想，你现在演的是什么戏，你这么不投入，还想收那笔尾款？”
经靳晚歌这么一“提醒”，老杨头想起来他还真的忘了收钱办事这回事了，一拍大腿赞了她，然后乖乖躺下来装死。不过还是时不时地与她聊上一句，靳晚歌没搭理他。
两边一直都没有动静，直到快天亮，老杨头所在的房间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来人轻手国脚地走到他的身边，掀开白布的一瞬间，本来还有哽噎在喉间，却听到老杨头的鼾声？！下一秒，顾不上老杨头便转身离开，开门的瞬间，被枪对准了眉心！
两名警员都举着枪对着他，警员身后走过来警察局长。局长的面容是喜悦的，没有白熬夜还抓了人，任谁都会欢喜的。
房间里的灯啪地一声打开了，刺目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睛一痛。小子用手一挡眼睛，然后才慢慢适应了放下来。
靳晚歌这时也因为灯被打开醒过来，老杨头的鼾声也没了。
“都醒醒吧，你们要等的人来了。”
局长的话，成功让还在迷糊的人都精神起来。
老杨头一见是自己孙子，一下子跳下桌子，跑过来就拍他孙子的头。“死小子，你爷爷我还真得死了才能见着你的人影呀！说，是不是又想跑来着！”
“爷爷，你怎么又拍我的头！”小子护着头，躲了一下还嘴道。“再说了，还有联合外人来给你亲孙子挖坑的，你可真是我的好爷爷！”
“怎么，你爷爷我还能赚钱呢，你以为就你小子有活干，没人用我了？”
“你为了生意，来抓你亲孙子？！”
爷孙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靳晚歌倒是听得挺乐，不过局长一把年纪了，等了一宿就为了这小子，他可没有心情听他们吵来吵去。
“行了，都闭嘴！一人一间审讯室，看牢了！小子，你再敢跑，你爷爷下回就真的等你收骨灰了！”
局长重重拍拍小子的肩膀，命人看好了人。客气地问了靳晚歌要不要回去休息，靳晚歌这才想起来，她忘了联系甯以初和自己小弟。“不用了局长，您快去休息吧。”
第510章 511 你却当了垫被的（）
靳晚歌马上联系了靳铭柏和甯以初，然后靳铭柏载着甯以初飞快出现在警局里的审讯室里。再次见到这小子，甯以初像是心里有了底，似乎这孩子的出现就预示着陈寅的案子见到了曙光。
她压制住内心的澎湃，坐在了小孩的对面，“你爷爷说，你接了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男孩儿督了她一眼，并不打算说话。
靳铭柏一巴掌呼过去，拍偏了他的头。“老实点，想要你爷爷安稳走出这里，你就老实交代！”
“哟！警察要杀人吗？你是谁呀？警察呀？”男孩儿一点也不怕，一拉嗓子就咋呼。
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靳铭柏就火大，刚想再来一巴掌，却让甯以初制止了。
甯以初放下他的手，对着男孩儿开口问。“我想，你一定收了很多钱，想着和你爷爷过过好日子。你去靳氏搞的破坏其实也不算什么，监控什么的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损失什么。你的电脑玩的很好，我们去过你家，你爷爷给我看过你的那个房间。”
男孩儿看着甯以初，没作声，等着她的下文。
“你们接工作很正常，一般也就演演戏，只是我担心有人利用了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甯以初看着男孩儿的眼没有放松，她没有放过男孩儿脸上的细微表情。
男孩儿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我们是有规则的。”言外之意，害人他们不做。
“我的一位朋友死在医院里，我只想问问你是否去过他的病房。”甯以初将陈寅在病房里的照片推给他看，那是从监控里截图下来的。
男孩儿斜眼瞄了一眼，不太在意，不过看过之后他又瞄了一眼，没作声。
甯以初还在等着，靳铭柏又有些按捺不住。但甯以初还是及时按住了靳铭柏的手，问事情不是暴力或是出钱就能问出来的，有些时候需要策略。
“这么说吧，你没有进过那间病房，但是你见过我的朋友，对不对？”
这一次，男孩儿对上了甯以初的眼，没作声，却是对了甯以初肯定的答案。
“以你的技术，你动了医院的监控。”
所以警方才在医院里找不到那个给陈寅注射药物的人！
“小子！”靳铭柏也猜到了，他气极了这子小这副拽拽的样子，他拎起男孩儿的衣领。“少来这套死样子！你虽然没有直接害人，但是你做了帮凶！帮凶你懂么！同样是害人！那个人，因为你，死了！”
“我没有！”似乎是有所触动，男孩儿大喊。
“你没有？！你没有你跑到靳氏说是陈寅的徒弟！你这小子就应该被关进去，省得在社会上祸害大家！”
靳铭柏一甩手，将男孩儿又扔进了椅子里！
男孩儿被摔得背疼，他皱着脸，坐正了点。“我们那条街都是群演，演个徒弟有没什么难的。”
“可你知道那个陈寅他死了吗？他被人注射了药物死了，而你帮助那个人逃跑了。但是最后，他们出钱你却当了垫被的，这份差不值当。”
第511章 512 男孩儿的妥协（）
男孩儿毕竟还小，就算社会阅历多了点，还是小。听了甯以初的话，心里没有底。“我要见我爷爷。”
靳铭柏走出去，对另一间审讯室的门敲了敲，叫了老杨头过来。
老人一过来，男孩儿马上扑了过去，搂着老人的腰不松手。老杨头一挑眉，看向了靳铭柏和甯以初。
“我们只是实话实说。”
“什么实话？”老杨头有点好奇，开口问。
“你孙子可能帮了别人作嫁人，害了我朋友。”甯以初向后靠过去，正视这对爷孙。这对爷孙就是想挣点生活费，可是却被人卷入这种案子里。“有钱有赚，不好花。”
老人闻言将孙子抓离了自己，训着他老实说话。这时男孩儿才一五一十地交代。原来他做的事情就像甯以初猜测的那样，他用了自己电脑方面的天赋帮了凶手逃过了监控。而凶手想混淆警方的视听，也混淆他们的调查方向，所以让这个孩子跑到靳氏捣蛋，谎称自己是陈寅的徒弟。
“好好的，和他们说，那个金主长成啥样子，能说得多细就多细！”老杨头一拍孙子的后脑勺，自己也坐了下来。这个小子，平时没惹什么事，没想到一惹就是个大的，还帮人杀了人了！
男孩把知道的都说了，老杨头末了还问了句是不是不能判他刑？
“成年就有刑。”靳铭柏瞟了他们一眼，如是说。
“刚十七。”
“还有救。”
甯以初想了想，看向男孩儿，“你能恢复医院的监控器吗？”如果有了那个，那么凶手就可以抓到了！
“能！”说起自己的技术，男孩儿来了精神。
“好，”甯以初看一眼时间，“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天一亮我们就去医院。”
为了防止男孩儿逃跑，警员将爷孙俩锁在了审讯室里，甯以初和靳铭柏走了出来。忽然想起靳晚歌，警员说在另一间里早睡着了。
于是甯以初坐在走廊里，靳铭柏要她也去和靳晚歌一起睡，她摇了摇头。“陈寅的案子要有头绪了，我反而有些担心，怕一不留神，就出了什么岔子。我有点怕。”
她很少在他的面前说她怕什么，可是这一次，她没有避讳，她是真的害怕，怕里面的爷孙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像陈寅一样，一下子就没了！
靳铭柏搂过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没事的，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陈寅的案子，一定可以破！”
她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想。她要为陈寅讨回公道，这是她能为陈寅做的唯一的事情！她愧对罗浩，可是罗浩不给她机会补偿，现在她愧对陈寅，她可以做的能做的，便再也不放过！
“闭上眼，休息一下。天一亮，我们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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