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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管二殿下是否有叛国之罪,他此刻落入南燕之手,若我们冒然出击,说不定会威胁到殿下的安全。
到时皇上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凰无双闻言,清幽的眸光敛了敛,微微眯着,靠着身后的石壁思量半晌。
帝凡此次逃至南燕,想必也是被逼无奈之举。
因为刘氏原本的计划,与南燕合谋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等夏清援军赶至南林县时,怕是她早被南燕军提走了项上人头。
可事情的转机,出现了云落尘这。
可能刘氏谁也没有想到,云落尘会在南林军报传至京师前,悄无声息地出兵支援。
他们更不会想到,其中有一路军队,是专门冲着帝凡而去的。
时间紧迫,帝凡所处之地离京师尚远,根本来不及商量对策,亦来不及派人支援。
最快最简洁的方法,就是与南燕联手,假装被俘。
凰无双勾唇冷笑。
俘虏岂是那么好做的?之前皇后等人是与南燕平起平坐地谈条件。
一旦帝凡落入南燕之手,怕是皇后他们就要在沦为南燕傀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若以后真是帝凡称了帝,夏清基本上就是受南燕掌控了。
呵,不得不说,南燕这次,真是出得一手好牌。
不过,帝凡也得有称帝的能耐才行。
现如今的问题,是该不该出兵,如何出兵的事情。
风影说得没错。
即便他们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刘氏通敌叛国。即便帝凡是个无恶不作大逆不道的皇子。
那也应该留给皇上处置才是。
因为再怎么说,帝凡都是皇上的亲生骨肉。
若是无故丧命南燕,背黑锅的,岂不是他们?
凰无双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乐意。
刘氏与南燕联手陷害她不说,她现在还要去救这罪魁祸首之人?
搁谁谁能乐意?
这不就是别人捅了你一刀,你还得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说声谢谢么?
丫的,不爽,莫名不爽
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覆上了她毛茸茸的头,温暖自头顶传来,某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他揉脑袋的时候,习惯性地,喜欢舒服地眯起眼,跟一只顺了毛的狐狸没什么两样。
她侧过一双充斥着怨气的眸,见帝止唇角弯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与她对视一秒后,便朝着风影吩咐了几句。语气淡淡,却让凰无双听后睁大了双眸。
“按原计划行事。
等十万大军一到,就出兵攻打南燕。
至于二皇子”
帝止薄唇微抿,墨眸里透着阵阵凉意,“通敌叛国,陷害手足,这样的人,该死。
若他有觉悟,就应该为国捐躯,战死沙场。
若他没有。
就是归降敌国,已为敌军,不必手下留情。”
所以帝凡这次,是如何都逃不过一死了么
第360章 照这样下去,她恐怕得报之以大海了!()
所以帝凡这次,是如何都逃不过一死了么
虽然那一刻她心里乐开了花,也知道帝止此番决定很大程度上是想为了她报仇。
但若他做了,若帝凡真死了。
那他与皇帝老爹之间,岂不是嫌隙更大?
不,只怕他们之间的,不是嫌隙,而是完完全全的猜忌了。
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帝止回眸,看到小人儿眼里满满的不赞同。
轻轻握住她的手,帝止轻笑道,“放心,虽然本王确实很想替你出气,但这决定,并非意气用事。
帝凡最大的恶行,不是通敌叛国,而是害得无数百姓与士兵白白丢了性命。
他,不值得救。
以一人之命抵千命,都算是便宜他了。
不管被设计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我的选择都不会变。
这是我的原则。
绝不会因为顾虑皇上脸色或心情的变化,就轻易放弃。
若不然,跟那些谄媚奉承的文官,又有什么区别?”
说到最后一句时,帝止的视线扫过久未出声的云落尘,好似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般。
而云落尘只是浅然一笑,并不在意他的看法。那双如潭的眸子却是更加黑白分明,颔首垂眸间,仿佛已将事情思量妥当。
凰无双皱起眉,仍是担心,“可是”
“小六,不必忧心。”
云落尘好听的声音响起,同他的笑一样,如春风一般,拂过心头,仿佛连原本的躁动都一并抚平,让人无比心安。
“出兵南燕是迟早的事。但最佳的攻打的时机,就是明日。”
他无声地看了帝止一眼,“我同意出兵。
这调兵旨意本就是皇上下的,而且,有他亲笔密信为证。即便二皇子被俘,我们出兵仍算是奉旨行事。
再者,若能拿出证据堵住悠悠众口,皇上就算是心里不愿,但也不会为难璟王的。”
某人:这算是钻了皇帝老爹的空子么
云落尘的目光落向她,加了一句,“不过,若不是帝凡害你,我或许就不会同意了。”
某人:又来了,这样让她压力很大啊!
人家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照这样下去,她恐怕得报之以大海了!
某人抹了抹额角的冷汗,感觉压力山大。
不过,既然连云落尘都认为可行,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我那我也同意。”
攻打南燕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外面临时搭的营帐也已经弄好。
凰无双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终于能睡床了!终于能吃肉了!饭里终于有盐巴了!
世界如此美妙,有温泉有床有肉,还有俩美男。
哎哟!舒服死她了!
她还未步出山洞,云落尘便叫住了她,“小六,待会有空么?我想和你聊聊。”
待会?那是自然有空啊!她除了吃喝玩睡,不是一直都很闲么?
“好啊!”
“不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某人后衣领蓦地一紧,被帝止给提至了身后。
“深更半夜,有事明天再说。她身上有伤,该休息了。”
第361章 诡异的静谧,让人毛骨悚然()
某人晃了晃脑袋,刚想说,这再过会都快亮天了,她的伤早就结痂了,之前睡了一觉她也不困了
可小眼神那么往上一瞟,就对上了帝止墨黑色散着冷意的眸。
张开的嘴巴立马就又乖乖地合上了。
然后就那么被人给拎出了洞外。
出洞口时,她还特地回了个头,朝云落尘挤了挤眼睛。
家有悍叔,改日、改日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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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南燕边境。
抚州城。
人烟罕见的城郊外,有一破旧的赌坊。
建在城郊,生意自是没有城中心的那般火爆。
牌匾摇摇欲坠,连招牌的旗帜都显得破旧不堪。
如果不是还有三三两两的人从赌坊内步出,路过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家早已倒闭的店。
夜色深沉,月色朦胧。
偌大的路上只有一辆马车,缓缓驶近,然后停于赌坊门口。
一个黑色衣袍的人先从车上跃下,然后单手挑起车帘,躬身恭敬地朝马车内行了一礼。
紧接着,步下马车的,是一身着藏青色衣袍之人。
他身形高挑,修长匀称,看不出年纪,却让人只看一眼,便能感受到他的气质非凡。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面上所戴的黑色玄铁面具。
面具本是纯黑,却在银白的月色之下泛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却未直接步入赌坊,而是绕到其后,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后院大门的锁。
然后借着月光,轻车熟路地绕了几个弯,停在了后院角落处的一个破旧小屋前。
那小木屋看起来不大,门却被又厚又重的铁链锁着。
着黑衣的人,从一串钥匙中找出一把,就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戴面具的人一把推开门,率先步了进去。
木屋内,竟是一条地下暗道。
台阶蜿蜒而下,夜色浓重,看不清通向哪里。
黑衣人燃了一盏油灯,二人拐了第三个弯之后,终于出现了台阶以外的东西。
——是地牢。
地牢说不上大,大约能容二十几人的样子。
但却散布着浓重的血腥味。
以及,出奇的安静。
安静得都能听得清他们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