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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字迹来。
十两银子就买回来这么本破烂,她果然被骗了没商量!
再看封面上“夏鼎志”三个篆体大字,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想将书给撕了。
但终究没有舍得下手。
好歹花了十两银子,要是就这么撕了,岂不是相当于撕了十两银票?还是留着吧,好歹能垫下桌脚。
袁媛心里自我安慰地想着,结果还是没忍住将书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反正是要拿来垫桌脚的,给她踩踩也没什么,踩踩更结实嘛。
晚上袁媛做了个噩梦,一下子惊醒过来,却又不记得梦中的具体情景,只感到一阵心有余悸。
她起身准备倒杯水喝,冷不丁看见窗前站着一道黑影,她吓了一跳,“谁在那里!”
赵构转过身来道:“是我。”
听见他的声音,袁媛就是松了口气,“大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间里来?害得我还以为是采花贼闯进来了呢。”
今晚月色很好,月光透过窗子洒照进来,将屋子里照得一片亮堂。
袁媛也没点灯,就着月光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了,猛地省过来,“你仗打完了?”
赵构坐过来,“嗯,北胡这边已经不足为惧。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你不回去吗?”
“南离那边还没解决。”
“哦,那你可真够辛苦的,打完了这边打那边,像个陀螺似的到处转。”
赵构直直看着她。
袁媛轻咳了一声,“那个啥,我要睡觉了,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重新躺回床上,她想了想,赵构为啥会跑进她房间里来?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城外,赵构点了十名将士一路护送袁媛回都城,袁媛不会骑马,只能坐在马车里。
临出发前,赵构驱马来到窗边,隔着帘子跟她道了别,“叶藏是我的亲卫,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回去之后替我好好照顾阿璃。”
“嗯嗯,大伯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好他的,你就安心去战场吧,祝你凯旋归来!”
袁媛冲他扬了扬手。
赵构深深看了他一眼,带着三千精锐之师,策马离开。
马车则驶向另一个方向,叶藏带着其余九名士兵跟随在马车前后。
马车内,袁媛趴在窗户边看着沿途的景物,然而这会儿已是深秋,外面一片枯黄寂寥,并没什么风景,她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
一大早就被赵构叫醒,这会儿睡意上涌,她干脆靠着车厢打起盹来。
马车一路颠簸前进,辚辚的车马声搅得她不得安宁,她也没睡踏实,一直处在一种睡水非睡的朦胧状态中。
“郡王妃,郡王妃……”突然听见外头叶藏在叫她。
袁媛立时醒过来,晃了晃脑袋,不甚清醒地凑到窗边问:“叶将军,有什么事?”
叶藏看见她一张嫩白的脸从窗口探出来,眼睛像被蛰到似的忙收回视线,垂下眸子道:“郡王妃,中午了,不知您想吃些什么?”
袁媛笑了笑道:“我不挑食,叶将军看着办吧。”
几名士兵去猎了些野味回来,就地生火烤肉。
袁媛下车在周围走了一圈,透透气,人顿时精神起来。
烤肉的香味很快扩散开来,袁媛一下子觉得肚子饿了,走过去蹲在火堆边眼巴巴地望着。
被她这样望着,烤肉的士兵顿时觉得老不自在,干脆默默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袁媛暗忖,难道她长得很吓人么?明明美若天仙好伐?
就是因为她长得太美,人家才不敢多看啊!
袁媛只好郁闷地走开,在林子边晃荡,突然周围一静,好像虫鸟野兽都被扼住了咽喉似的没发出一点响动。
她顿觉背后一凉,好似被人盯上了一样。
她看了眼距离不远处的数名士兵,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步履轻快地走过去。
谁想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向她袭来!
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大叫一声朝叶藏那里跑去。
“郡王妃!”叶藏看见一个黑衣人提剑向袁媛杀去,惊叫一声,飞身就跑过去,举刀将黑衣人拦下,两人缠斗起来。
其余士兵也迅速反应过来,拿起手边的刀加入战场,与黑衣人战成一团。
这些士兵都是从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动作狠辣,悍不畏死,然而碰上这些专以杀人见长的黑衣人,就有些落在了下风。
而且黑衣人数量远胜士兵,两三人围攻一个,还分出几人来专门追杀袁媛。
危急时刻,她这阵子的勤练不缀发挥出了显著效果,运力提气,她立刻变得身轻如燕,灵活地躲避着黑衣人的刀光剑影。
然而她丹田内的那一丝丝内力终究无法支撑太久,她很快就感到后力不济,动作顿时慢了下来,一个不小心,被黑衣人砍中了肩膀。
“啊!”她惨叫一声,脸色一白。
黑衣人抓住机会一拥而上,招招狠辣,欲要置她于死地。
那边叶藏注意到她的情况,心下一急,拼着以伤换伤的方式终于将缠住他的几名黑衣人给解决了,忙跑到袁媛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他一边奋力与黑衣人抵抗,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丢给她,沉声道:“郡王妃,你先跑,我来拖住这些人!”
袁媛稳稳接住匕首,看了他和那些士兵一眼,忍住涌上来的泪水,“保重!”
她转身跨上一匹马,死死揪住马儿的鬃毛,一匕首插在它屁股上,马儿吃痛,顿时拔腿狂奔。
后头黑衣人追过来,眼见着快要摆脱他们,一支利箭咻的一下射过来,正中马儿后腿。
马儿一个踉跄,袁媛直接被甩飞了出去,顺着陡坡一路滚滚而下。
山下,一辆马车正好经过,赶车的圆脸少年看见草地里躺着一个人,立刻停下车子,侧身向里面的人问道:“公子,那边好像有人受伤了。”
里头传来一道清澈温润的声音,“哦?去看看。”
少年跑过去,将趴在草地里的袁媛翻了个身,发现竟然是个十足美丽的姑娘,惊了一下,再看见她肩膀上的伤,“哎呀”叫了一声,忙跑回去回话。
“公子,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她肩膀受伤了,好像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正昏迷着,我们把她救下来吧。”
里面的人笑骂了一声,“臭小子,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了是吧?得了,快去吧。”
少年将人抱回来放进马车里,“公子,您快给她看看,要是这么美的姑娘香消玉殒了,那可真是世间的一大损失!”
袁媛醒来时感觉身下一阵颠簸,眼前一片刺亮,她缓了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
一道清冽悦耳的男声响起,“你醒了?”
袁媛看去,边上坐着一个青衣宽袍公子,面若白玉,眉目如画,乌黑的发丝如同绸缎般披覆在肩头,光滑亮丽,有种魅惑人心的靡艳感。
偏他全身上下包裹的一丝不露,领口一直扣到脖子上方,几乎将喉结也覆盖,十足禁欲,让人有种想要将他衣服扒开的冲动。
这种矛盾的气质让他显出一种异样的魅力来,诱使人沉沦。
第44章 回到王府()
他端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盘棋局,手指间捏着一颗黑子,愈发衬得他手指白皙光润,如深海珍珠一般光华耀目。
外面的天光照射进来,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金色的轮廓,端的是清贵高华,雅致无双。
袁媛一时不由看得呆住了。
他将棋子下到棋盘上,向她看来,眼睛宛如两颗晶亮的明珠,目光安宁沉稳而又有光,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袁媛对于身处陌生境地的惶惑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是你救了我?”
谢临渊淡淡一笑,见她要起身,道:“姑娘有伤在身,还是安躺着为好。”
袁媛顿时不再动了,“我叫袁媛,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谢临渊。”
“嗯,多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话未说完,谢临渊就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实在不是谢临渊自恋,而是他已经遇到太多对他“以身相许”的女子了。
袁媛愣了下,旋即笑开来,目光真诚地望着他,“若能对公子这般风华无双的人以身相许,我是千百个愿意,奈何啊,我已是有夫之妇了。”
这回倒是轮到谢临渊愣住了。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陌生感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