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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叹气的冲动了。她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小时候,他就觉得她很丢人,没想到长大后恶习难改,不以为耻,反而欣欣向荣。
果然,季余音见他不说话,然后试探性问他:“哥哥,你觉得我”那个我字哼哼唧唧,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
他装作不知道,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她生平第一次羞红了脸:“哥哥,你觉得我和邵飞扬以后如果在一起的话,爸妈会反对吗?”
他当时看了她很久,然后他记得他是这么跟余音说的:“爸妈一向很尊重我们,但是余音你想跟邵飞扬在一起,那邵飞扬呢?邵飞扬也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她微愣,然后目光开始黯淡下去,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潋滟波光。
季随意认得,那是属于季余音的斗志!
他那时候很忧心,觉得她可能会在看不到的未来里受伤,果然她十六岁的时候忽然抱着母亲说“妈,我想出国。”
母亲同意了,什么都没问,答应的很干净利落。
那天她离开,母亲端着茶杯站在客厅里,母亲一边喝水,一边淡淡的说道:“保重。”
她低头,她以为他们看不到她的泪水,她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快步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母亲看着空无一人的夜色,将茶杯送到唇边,却发现水早已空了。
那一刻,季随意明明看到母亲泪湿的双眼,当他想出口安慰母亲的时候,母亲却看着他,声息压抑:“都说儿女是来逃债的,这话原来真的不假。”
母亲回到了卧室。那*,母亲在父亲怀里无声落泪,恍惚中他在门外听到母亲哽咽呢喃:“季如枫,怎么样才能让她在感情中少受伤害?她看似什么都有,其实什么都没有。你看看她,那是我们的女儿,别人像她这个年纪,朋友成群,可是她的朋友一直都很少。她现在因为一个男人受伤了,她在哭,她害怕我们担心,所以她逃了我很难过,但是却不能劝她,她这时候不需要有人在她的伤口上添一把糖,她想要的是逃离。”
父亲抱着母亲安慰她:“千寻,感情需要她自己去经历,只有伤过了、痛过了、走过了,她才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轻轻关上门,站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回到房间的时候,拨通了凯文的电话,他用纯正的英语说道:“我是季随意听说你因为同性恋原因被家族赶出来了我给你找个去处怎么样余音在英国,无论如何请帮我好好照顾她如果可以的话,请带她多认识一些朋友,当然最好不要是双性恋和女同性恋为什么帮你?我想想看,因为你是一个能够让人快乐的人”
挂断电话,他看着外面的夜色,星光璀璨,从落霞山看星辰总是格外清晰和夺目。
余音,累了不要紧,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如果有一天走累了,记得回头看看,我和爸妈都在你背后默默的等着你。
只因你是我妹妹,你是爸妈的女儿。只因,我们是亲人。
如今,他的妹妹,当年那个爱耍小聪明跟他拌嘴的小丫头一夕间长成了大姑娘,他看着这样一个她,时常会感慨万千。
母亲常说:“随意,你和余音身上共同流淌着我和你爸爸的血液,你们是这世上血缘最亲近的人。你妹妹外表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她心里很苦,这种苦是太过聪明带来的孤寂感,是与同龄人难以融合的格格不入感。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好好善待你妹妹。”
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太过聪明是一种罪恶,而她妹妹亦是,但是他们都没有埋怨过他们的与众不同,事实上很感恩。
天才有天才的悲哀,正常人有正常人的难处,说到底人活在这个世上谁都不轻松。
此刻,他问她是不是还爱邵飞扬,她没有回答他,而是调皮的蹭着他胸口,对他傻傻的笑,她说他说话太煞风景。
他微微挑眉,她不想回答,他又怎能多问?但是叶赫来了。
一个极为出色的男人,年纪轻轻就在政坛长袖善舞,处理人际关系老辣干练,叶赫对任何人都可以彬彬有礼,更能让出访a国的元首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他表面温润,既然不悦疏远某人,也不会让人察觉到。
叶赫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但季随意犹记得几天前他忽然来到落霞山丢了一个定时炸弹。
叶赫说:“如果先生和夫人首肯的话,我想对公主阁下负责。”
季如枫那时候已经是怒气难消了,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器重的政坛高官,这都不算什么,气人的是,他养了多年的女儿一夕间被别人莫名其妙的占了便宜,换成哪个父亲都接受不了。
季如枫还是克制了,他冷冷的说道:“负责?你对余音了解多少?”也许父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决定,这年头女人婚前*于别人,也是很正常的,没必要为了*赔上一生的幸福。
但叶赫却镇定开口,语声真挚:“先生,我暗恋余音五年,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愿意把这份暗恋转化为明恋,因为我想光明正大的爱她,我爱了她五年,我将用我接下来的生命爱她余生。”
季如枫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沈千寻没想到,就连季随意也没有想到,但叶赫说了。
那一刻,其实季随意除了惊讶之外,最想说的一句话是:红颜祸水,早恋的孩子,伤不起!
那天叶赫离开落霞山的时候,他跟叶赫之间有过这么一番对话。
季随意:“距离*已经过去了两年,是什么让你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落霞山挑明过去?”
叶赫:“她英国学业基本上已经全部结束,下个月她就会收拾东西前往加州理工大学,那里似乎美男无数,最重要的是我从那里毕业,知道那里的男孩子很会追女孩子。”
季随意:“担心余音被人追跑?”
叶赫:“不,她是我的。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照顾她的身份。”
季随意:“别忘了,你的事业在a国。”
叶赫:“两个月前,我提出过申请,我自愿调到加州外交部。”
季随意:“这样一来,等于是下调,不怕你前途都毁了吗?”
叶赫:“如果前途毁了,至少我还有她。”
季随意:“可惜,她爱的是别人。”
叶赫:“没关系,她会爱上我的。”
如今叶赫那句“她会爱上我”还在耳边萦绕,如此执拗,执拗的令人感慨不已。
季随意看着怀中的季余音,嘴角微微含笑。
余音,你大概不知道你招惹了一个大麻烦,你小日子堪忧啊!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17)()
季余音如果觉得她回家当晚能够逃过一劫的话,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叶赫离开后,季如枫把她叫到了书房。见父亲之前,她把求救的眼神移到季随意身上,季随意表情无奈,很显然他爱莫能助。
在见季如枫之前,季余音是局促不安的,她意识到她的确是犯错了,纵使父亲一向开明,但是这件事情多少是让他和母亲寒心了。
她在找合适的措词,步伐缓慢,原来几分钟就能走到的路程,她竟然花费了十分钟左右。
但是当她看到书房里的父亲时,心忽然就那么神奇的安定了下来。
她的父亲季如枫,抛除他的总统身份不说,他一直是她敬爱的男人。她从未质疑过父亲对她的爱。
父亲不管白天工作再忙,可是到了晚上绝对会回到落霞山陪他们共用晚餐。他会耐心的回答她和哥哥的问题,并鼓励他们讨论新闻事件,甚至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马雪晴、吴海棠交朋友,怎么接触的时候,父亲甚至会给她出谋划策。
此刻正是深夜,她的父亲却还在伏案翻阅信件。
那些信件来自a国各地,各种行业的人都有,他们有些在反映生活难题,有些在为了贫困的家庭绝望求救,有些是大学毕业或是有才能的年轻人郁郁不得志,苦叹没有工作的机会
季如枫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没进来的季余音,然后放下钢笔,靠着椅背静静的看着她:“杵在门口干什么?”
她不自在的咳了咳,因为父亲语气平静,她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生气。
“那个”她一边走进书房,一边支支吾吾的说:“我后妈呢?”话出口,季余音就想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后妈指的当然是沈千寻,恶魔妈妈跟后妈意思差不多,她曾小心再小心的在沈千寻面前叫过几次后妈。
沈千寻当时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