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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花房门前,一阵阵夺人心魂的脂粉香气夹杂着丝竹乐曲和男女调情的欢笑声,透过雕花兰木冰绸纱窗隐隐传来,青禾屈起手指缓缓地敲了敲门扇,恭敬地说道“主人,女君到了。”
女人的娇嗔欢笑中,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低沉而又悦耳,好像在月夜里引诱水手下海的海妖的曼妙歌声,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情欲中的慵懒“叫她进来。”
“喏。”青禾依言推开房门,侧身示意壹奏奏进去,猫咪还没来得及阻止,壹奏奏就提着裙摆走了进去。
雅间里,香雾缭绕,青烟袅袅,身材曼妙的女妓们穿着色彩华丽的衣裙轻歌曼舞,妖娆媚骨的展现着自己的美丽,使出浑身解数的挑逗着软榻上的男子。
雪白狐皮铺就在一张黄花梨木小榻上,榻上一个白衣青裳的男子慵懒的斜倚着,身形修长如竹,气质清隽,但那松松垮垮的衣襟又显得他有一丝迷惑人心的妖邪,俊美阴柔的脸上,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慵懒的半眯着,眼波潋滟动人,浅色的薄唇微微上挑着,勾出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弧度,精致的烟杆在细长白皙的指间缭绕出缕缕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腾的烟雾中,男子长发随意的绵延在雪白的狐皮上,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迷人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广袖翩翩,衣带飘飘,宛若嫡仙,却又比仙人多了一丝放荡不羁。
壹奏奏恭敬而又讨好的跪在铺了上好兽皮的地上“爹爹。”
此话一出,围在男子身边的女妓们都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但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第五十二章()
南千醉搂着一个香肩半露的妖娆女人,就着红蔻玉手喝了一口绵柔入骨的温酒,勾人心弦的桃花眼风情万种的瞥了一眼她“当年你虽然有恩于我,但我也明确的告诉了你:我南千醉不会收你为徒,更不会认你为女。”
壹奏奏满是失落的垂下了肩膀“哦。”
南千醉勾着傍边的红衣美人儿一吻芳泽,惹得那女人娇嗔一声,涂着鲜红豆蔻的玉手如蛇一样摸索着滑入他微微敞开的衣襟,男子似笑非笑的抓住她的玉手,放在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但琥珀色的桃花眸子却一瞬不止的看着女人,似乎有千般风情万众柔肠都在不言之中,红衣女人两腮绯红,痴迷不已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副被勾了心魂的模样。
南千醉微微一笑“不用装了,你的那点伎俩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儿,有什么事快说。”
壹奏奏脊背一僵,微微有些不自在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想借您的沉鱼笔一用。”
“沉鱼笔?你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少了它我拿什么去给美人们画容?”南千醉哼笑,左边梳着垂云髻的艳丽美姬见他略有不快,便用朱唇半含着一粒晶莹饱满的水晶葡萄,仰头动作优美动人的哺到他的唇边,等他低头采撷,红衣女妓用金玉夜明杯斟着殷红的葡萄酒,姿态万千的送到他的面前,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全都围着他转,生怕他有一丝的不快。
而惹他不快的壹奏奏很有自知之明的快速说着“您放心,我只借用一小会儿,一小会儿之后就双手返还,否则我就。”
壹奏奏举着手指正要发誓,却见坐在软塌上的俊美男子慵懒的从众位美人中抽身离开,赤足踏在地上走到她的面前,半蹲在地上,壹奏奏不敢抬头看这个妖孽,只得匆匆的将脑袋低了下去,视线只得黏在铺了花毯的地面上,男子半蹲在她的面前,披散的长发垂在地上,蜿蜒如水,丝丝缕缕像上好的绸缎,质地优良的白衣青裳层层叠叠的披散下来,将他白皙纤长的脚掌若隐若现的盖住,让人想看又看不到,不看有不由自主的想要一探究竟真是个妖孽。
她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房间里要铺这么昂贵的地毯了————因为某人喜欢在房间里光着脚丫子乱跑。
壹奏奏正低着头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狂吐槽时,南千醉慵懒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勾起了她的下颌,动作轻柔但却不容置疑的迫使她抬起头来,壹奏奏被迫抬头,清澈如水的眼睛瞬间对上了南千醉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这双眼睛狭长上挑,风流而又妩媚,流光溢彩迷离精致,闪烁着慵懒潋滟的波光,就像是上好的琥珀,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着迷,壹奏奏看着他的眼睛,即使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心脏还是无法避免的快了半拍。
但下一刻他说的话就如一桶冷水瞬间浇灭了壹奏奏迷乱的心情。
“沉鱼笔可画世间万物,你一个灵君要它做什么?”
壹奏奏心虚的躲闪了下他探究的目光“没什么。”
“你不说实话,那不妨让我猜猜”南千醉勾起她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你是山林孕育出来的山鬼灵君,生来就要待在山里潜心修炼守护大山,你虽然已经修炼成了人形,但是只要踏出山林一步,就会成为透明的灵体,没有一具完整的躯壳,你的灵体就无法在人间生存,而沉鱼笔恰恰可以为你画出一具人体,供你在人间活动。”
他强迫性的勾起她的下颌“你说,我说的对吗?”
“对。”
“那你为何要踏出山林?”南千醉笑得讥讽“该不会是为了哪个小白脸吧?”
壹奏奏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南千醉笑着笑着,眼中突然露出尖利的光芒,他狠狠地甩开她“真是痴心啊!!!”
壹奏奏被他甩在地上,身体半伏在地面上,不敢出言反驳。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都弯腰低头,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就连常年侍奉在南千醉左右的青禾都是退到一旁,极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南千醉会迁怒到他的身上。
就连一向喜欢炸毛的肥花儿,在南千醉的面前都缩起了尾巴,乖乖的团成了一个小团儿,毛茸茸的耳朵垂着,不敢造次。
事实证明,南千醉生气时很恐怖,平时那一派介于清隽儒雅的书生气和翩翩贵公子之间的气质都是骗鬼的,一旦生起气来,杀气四溢,强大的威压让人头都抬不起来。
“深林千百年来辛辛苦苦的才孕育出你这么山鬼灵君,而你却为了一个人间的小白脸放弃了养育你的山林。”南千醉勾唇一笑“壹奏奏,你可真是半点都不辜负我给你起的名字————当真是欠揍!!!”
青禾默默地退后一步,主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动口不动手,不动手
南千醉似有感应的微微侧过头,狭长上挑的桃花眼斜瞥了青禾一眼,口气不善“青禾,你有意见?”
小的哪敢啊?!!!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意见啊!!我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呐!!
青禾心中叫苦连天,但脸上还是一片恭敬淡定“青禾不敢。”
南千醉哼了一声“出去————罚站。”
“喏。”青禾欲哭无泪的弯腰低头后退着出去了,心都在滴血:又被迁怒了,果然还是被迁怒了,还是被迁怒了,被迁怒了,迁怒了
为什么倒霉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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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不要以为装成哑巴,我就不罚你了。”
壹奏奏咬唇,半响才凄惨一笑“说什么?是说我倾慕与他,愿意为了他舍弃一切?还是说他明明许诺要和我白头到老,却下一刻就为了另一个女人弃我而去?或者是说,我到现在还是不死心,想要借助您的沉鱼笔画出一具身体去找他?”
南千醉“你都说完了好吗?”
壹奏奏“。”怪我喽?
良久,南千醉才叹了一口气,起身折回软塌上慵懒的坐着,左手懒散的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我可以借你沉鱼笔。”
壹奏奏闻言欣喜地抬头“真的吗?!!您真的可以将沉鱼笔借给我吗?”
南千醉细条慢理的饮了一口水晶杯中的美酒“我不仅会满足你的要求,还会亲手给你画出一具身体,但是。”
琥珀色的桃花眼里冷冰冰的温度让她无端感到紧张,南千醉冷漠的俯视着她“我会拿走关于我的所有记忆,从你踏出山林的那一刻开始,我与你便是路人。”
壹奏奏无措的望着这个清隽俊美的男子,张了张嘴,苦涩而又苍白的问“为什么?”
“我曾受你恩情,如今帮你一次就算是报恩,从此以后,你我就可两清,而且。”南千醉俯视着跌倒在地上的女孩,桃花眼中带着浅淡却不可抹灭的蔑视“我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儿。”
我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儿
狼心狗肺么?
壹奏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