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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花花肠子还真不少。以往她虽然也会有些感觉,却很少抓住什么真实的把柄。
这一回他启用流霜,真可谓欲速则不达。连月儿都听到了,这一切是他策划的。实在是……不能再小看他。那孙敏作为礼部尚书,表面上是爱奉承她,暗中却四处散布流言,说她牝鸡司晨。
哼——这些人,有意思!真当她年纪大了不成?
他们居然还敢把月儿嫁到吐蕃去?这么大的事情,跟她商量过吗?想到这些,她搁下茶杯,向站在不远处的杜六叶道:“你说,姚元崇的话可信吗?”
很有几分试探的意味,不仅在试探杜六叶的立场,也在试探李旦的忠诚。杜六叶的心里忽然想起了李旦的话,他的意思是要将一切都推在姚元崇身上,指他因爱生恨,嫉妒成性。才疯狂地攀咬李旦,往他身上泼脏水……
可杜六叶总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厚道,但也不排除姚元崇的心里,确实有这样的成份在作祟。
可怎么说,才能让武曌明白,自己与李旦并无关系,而且自己只忠心于她呢?杜六叶想了许久,才慎重开口道:“娘娘,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与姚家的关系。那时候娘娘还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拿出来,鼓励我与公主,应该把自己所有吃过的苦,当作上进的一种动力!不能够被别人三言两语打倒。
娘娘也知道,姚夫人并不看好我,也不认可我,才三番四次的羞辱我,令我远离姚元崇。叶某福薄,也不想高攀姚家,更不愿掺和此事。
但娘娘一定有所不知,姚母为了使姚元崇断绝对某所有的念头。居然在姚元崇面前扇风点火,凭空捏造出我与冀王殿下有染;并且无中生有,说我是贪图冀王殿下的权贵。
娘娘,六叶今天在此向你保证,不会嫁与任何皇子!杜某今生今世只愿效忠娘娘,绝无二心!”
杜六叶说着,又慎重地跪在武曌面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与王候之家,这些皇子们哪个不是妻妾成群?这本身与她的理念就不符,她唯愿觅得知已,灵犀相惜,不负此生!
“所以,你是说,姚元崇确当了真!心里上受了刺激,故此失了心智,意欲陷害李旦?”武曌以手拄头,伏在案几上,眸光流转,瞧不出心思。
“不……”杜六叶说这话时,长长地舒了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因为她心里一直有种怪异的情绪,她一直觉得姚元崇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为何要在此时落井下石,去抨击李旦呢?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何况他与李旦还是执友,这么做实在不地道。
她本来也不想怪姚元崇,因为事情的起因,确实是为了她!可她更是不想因此而欺骗武曌。
于是,只好照实道:“姚元崇的话,的确是真的!”
武曌正若所思地在敲击凭案,闻言,手指忽然地停了下来,室内又陷入一遍寂静。她的眼神从先前的晦涩不明,到蓦地亮了几个色调,嘴角也噙起笑来。
不知道为什么杜六叶顿时如释重负,感觉压顶的乌云,正在逐渐散去。以武曌的精明聪颖,如实相告,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杜六叶想着!
“你是说,李旦早就在暗中与刘惟有所勾结?”武曌说这话时,又抬起眸子,似笑非笑,意味深沉地看着她。
“因为他们做的隐蔽,不但是叶某,他们甚至骗了太后娘娘,实在是叶某无能!”杜六叶赶紧认错,她必须撇清关系,不能让武曌觉得自己是在故意撮合他们。毕竟让李旦与刘家联姻,就是她出的主意。
要说李旦实在厉害,凡事都做得滴水不漏,几次都成功地利用了她。让他与刘锦铃成婚,他还装模作样的表示不愿意!去叶芽湾很闹了几回。结果呢?说不定他们早就暗通曲款。
朝堂复杂,人心难测!哎……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看着武曌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杜六叶又赶紧说道:“可是娘娘别忘了,现在皇上是谁?最开始我们的初终,也是因为忌惮刘惟,才
想假借着冀王的婚姻,拉拢于他。
如今有些事情,虽然出乎我们意料之外,毕竟冀王殿下也是有野心的。那我们为何不顺势推舟,将计就计?”
本来,李旦暗中勾结刘惟,肯定也是做了许多龌龊事的。比如与长孙家有染,制造了骇人听闻地凌歌崖血案,甚至,只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墨许那些人歹徒行刺武曌。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否则何以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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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拖出去()
本来,李旦暗中勾结刘惟,肯定也是做了许多龌龊事的。比如与长孙家有染,制造了骇人听闻地凌歌崖血案,甚至,只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墨许那些人歹徒行刺武曌。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否则何以成大事?
武曌心思通透,她自然比谁都明白其中的厉害。李显如今已经临朝多日,从边疆到地方,已经悄然调换了一批自已的人手。虽然并未大张旗鼓,也未伤到她的筋骨。但从她不将这个母后放在眼中的态势,就可看出,他胃口有多大!迟早朝中内外就都是他的人!他现在不正想办法,使毒计要将李旦赶出洛阳吗?
等他摆平了李旦,下一个就轮到她了,只怕连月儿都要遭殃,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鳏夫。又在那遥远的边陲之地,到时候是生是死都难道,她的长女已经不在了,只有这一个小女儿,又怎么能够忍受她去受那种罪?
所以,无论李旦在暗地里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她现在都不能动怒;而是应该将他留在洛阳。这样才能够制衡李显……
“依你之见,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办?”武曌习惯性的微眯起眼睛,形态慵懒而随意。
“娘娘,其实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杜六叶见她问,立即就来了精神。李显虽然聪明,他应该想不到李旦一直在利用他消耗对抗其母,欲意最后鱼翁得利。既然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水的深浅,不如抓住这次行刺案,大做文章。思毕,她目光熠熠地小声说道:“不如……”
※※※
贞观殿内,两只仙鹤青铜的宝鼎内,淡淡地青烟正在舒缓而袅袅地升起。纤尘不染的地面,光可鉴人。映照着百官如同重枣般严肃呆板脸孔。
玛瑙碧玺瀑成的珠帘后面,羽扇辉煌,锦衣华丽,暖风怡人。
武曌正在想着,她有多久没有到这里来了?还是先皇在的时候,她在这里处理过政务。而李显一直在承乾殿临朝,国之重地,名正言顺。
既然李显要求她退居幕后,她无法去承乾殿上朝,在这里召见百官,总不为过吧?
杜六叶与李令月二人,一左一右分立在武曌的左右。透过帘子往前面看,只见堂下模模糊糊的全是人影,俱是看不真切。但她们却可以感觉到李显地不自在,他仿佛如坐针毡。
李显确实很不安,他脊背僵直地坐在龙椅上,一早他就听到了些风声的,他就知道,最为妥当的办法,就是杀了那个流霜,就像杀梦菁坊的老鸨一般,干净利落。否则,迟早要坏他的事。想到这里,他偷偷地朝着孙敏看了一眼。只见孙敏面不改色,一派从容,李显微微提起的心,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孙敏虽然没有回应李显的目光,可是站在不远处的李旦却是清清楚楚地把一切都纳入眼中。看着李显,他心情格外的复杂,他们是亲生的兄弟,向来感情深厚,从小到大,都没有在外人面前红过脸。李贤刚刚去逝的时候,李显表现得多么惶恐?他每天觉都不敢睡,是自己不厌其烦地去府上,探望他,安慰他!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
他曾经百般谦让,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说自己不想当太子。结果刘惟稍稍用计,他就入宫气死了父皇,还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在他的头上,迅速的登基称帝。
这兄弟之情,到底有几分是真的?他们之间何必相煎太急?
忽然,只听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大喝道:“带上来——”
李显明现吓了一跳,他暗暗的握紧拳头。他心惊胆颤抬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渍。
这当然是来自他那可敬可叹的母后,别人不知道,但他光听这语气,就知道母后心中有暗气。就像她高兴时唤他显儿……动怒直呼李显那般,闻弦易辨音!
“遵命——”程务挺浑厚而洪烈的声音响起。不多时,就见他领着一个衣着整齐,绝色秀美的女子自大殿外从容地走了进来。不是流霜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