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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倔强的不闭上眼睛,像是有话要跟他说,顾墨俯身靠在她的耳畔,她的声音很轻,“你…真的杀了她吗?”
“没有”顾墨摇摇头,“那是骗何志伟的,她只是被我打晕过去了,她身上的血是我划伤了手臂流出来的”
那就好,司绵笑了一下,蓦地一下子就陷入了黑线。
顾墨将她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脱下衣服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去检查何志伟是否真的死了,确定没有了呼吸。
至于越南人,刚才明明一枪打中了他的心脏的,顾墨皱了一下眉头,蹲下身体,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发现,原来越南人的心脏长在了右边。
很快,埋伏在周围的警察也冲了进来,清理了现场,很快这里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几个小时后,司绵醒来,警察局里传来消息说乔丝想要见他们两个人一面。
顾墨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她想去,所以他也只能跟着去了,乔丝憔悴不已,手腕上戴着手铐,再无往日的优雅和自信。
她痛苦的捂着脸,“绵绵,对不起,要不是我自私,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司绵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悔恨,因为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我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漫漫牢狱,这也是我应得的,我甘愿接受这个惩罚”
现在司绵也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落井下石的事她做不出来。
顾墨握住司绵的手,淡淡的说,“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今天见面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你就在这里面忏悔吧”
“我知道你不会再来见我,我知道”乔丝点点头,她低头苦涩的一笑,“顾墨,有件事情我骗了你们所有的人,包括可欣,其实爸会出车祸不是伯父派人做的,当年我想要脱离何志伟的掌控,那是何志伟给我的警告,但是我为了让你对我产生愧疚,所以我骗你说是伯父做的…顾墨,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什么意思了,但是我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你知道吗?跟你交往的那几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被你追求我觉得很幸运”
“事情已经发生了,到底是怎么发的,我已经不感兴趣了,说真的,我不在乎了。乔丝,不管你怎么忏悔,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远吗?呵呵,我的确不值得原谅”乔丝喃喃自语,“我知道了”
“我们走吧”顾墨站起来,柔声的对司绵说,她点点头。
乔丝突然说,“等等,顾墨,我的卧室里有一个盒子,是我给你的,你记得去拿”
顾墨敛下眼眸,点点头拥着司绵走出去。
两人刚开车离开没多久,监狱里就传来消息,乔丝自杀了,不过被紧急发现已经送往医院了。
“自杀?”司绵诧异不已。
顾墨拧眉,然后方向盘一打开往医院,医生说,乔丝脑出血很严重,恐怕是凶多吉少,要大家做好准备。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要死了,司绵一下子觉得生命无常,忍不住靠紧了顾墨几分,他紧紧的拥着她,“别怕”
“顾大叔,她会不会死?”
“我不知道”他摸摸她的脑袋,“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司绵摇摇头,现在她完全就是震惊于乔丝这个消息,甚至忍不住想,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决心才能面对死亡。
医生正在对乔丝进行抢救,但是情况并不乐观。
此时此刻,顾墨要说恨不恨乔丝,说实话,不恨,不爱便不恨,对于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早就看淡了,乔丝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对,仅此而已,对他来说没有一点意义。
乔可欣并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才晕厥过去,顾席和赵思雨一直在照顾她,看见顾席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守着我,不怕思雨吃醋吗?”
“喝不喝水?”顾席淡笑了一下。
“有点口渴,能不能麻烦你倒杯水给我?”
“好”顾席倒了水,轻轻的抬起她的头,“慢点喝,小心别呛到了”
喉咙舒服了,乔可欣躺在床上扫视了病房一圈也没看见赵思雨,“她呢?别告诉我,这是她特地给我们制造的机会”
“她给你去拿药了,你醒来就要吃的”
“真让人失望啊!”乔可欣失望的申银。
顾席笑了一下,“有什么好失望的,谁叫你以前不珍惜我的”
乔可欣嘟着嘴巴,“只能说明我不是你身上的那根肋骨”
赵思雨去拿了药回来就看见顾墨和司绵,交谈了一下才知道乔丝自杀的消息,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乔可欣,她眉头皱了一下。
走进病房,看见顾席和乔可欣有说有笑的,她敛下眼眸,然后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脸色有些不对劲。
顾席以为她是在意他跟乔可欣说话,所以便收敛了一下表情,握了握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顾席,你出来一下”赵思雨突然说。
“怎么了?”顾席有些疑惑。
病房外面,赵思雨咬了一下唇瓣才说,“刚才我碰到大哥和嫂子了,他们说,乔丝今天在监狱里自杀,被送来医院抢救,但是估计凶多吉少,你说要不要告诉可欣?”
顾席震惊了一番,很快冷静,思索了一下说,“暂时先别说,等她养好了伤再说”
“恩”赵思雨点点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心里有些难受,“顾席,你说好好的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不知道”顾席拥着她,“这可能就是命,别想那么多”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掉脸上的口罩,脸上有着歉意,“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司绵呆住了,尽力了是什么意思?她快速握住他的手,紧张的喊道,“顾墨…”
顾墨反握住她的手,两人看着护士推着病床出来,白色的床单遮住,司绵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好大,他快速把她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护士们每天见惯了这些生离死别,所以基本上已经看到麻痹了,她们把她暂时放在这儿,等下推去太平间,她一个人安静而孤独的躺在这儿,身上覆盖着白色的被单,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只不过她的唇瓣不再红润,变得有些发青,脸色也苍白的毫无血色,像久病的病人。
司绵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她甚至到现在都无法相信乔丝死了。
顾墨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她面容的那一刻,薄唇抿紧了一些,走到床边凝视了一会儿,淡淡的说,“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还怕活呢”
那篇 日记.()
房间里十分的安静,他的声音低沉的回荡在空气里,“你以为你死了就是赎罪了吗?”
她躺在那儿,再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乔丝,我知道你觉得命运对你不公,你觉得自己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死又能证明什么,到死你都没放过别人,同样你也没放过自己,曾经我真的很爱你,爱到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但是后来,你的所作所为太令我失望了,把我心中最美好的你都蒙上了灰,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对绵绵的伤害,对,一辈子都不会。这种结果或许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美好时光,我不会否认那些日子,因为那代表的是曾经的我”
说完,顾墨敛下眼眸,慢慢的转身离去,脑海里依稀还记得那年的她,扬着最纯粹的微笑,说着最简单的话语。
乔丝兴奋的打电话,“顾墨,我告诉你,我干了一件很疯狂的事”
“什么?”他嘴角挂着宠溺的微笑。
“我翘班了”
顾墨挑眉,“那我是不是应该妇唱夫随”
虽然隔着电话,但是乔丝还是羞涩的笑笑,口是心非的说,“讨厌,谁跟你妇唱夫随啊”
“我跟你啊”
“哼,尽占我便宜,不跟你说了”
听着忙音,顾墨笑了,那时候,他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啊,就是这个人了’一辈子都打算牵手下去的人。
顾墨表情淡然,不悲不喜,见司绵有些晃神的坐在椅子上,像被主人遗弃的猫儿一样,他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司绵。
司绵被他抱着,声音很沙哑,“顾大叔,人的生命好脆弱啊,说死就死了”
顾墨忍不住将她抱紧了几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里,带着几分叹息,“是啊,不过这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她做的那些不管是肮脏不堪的,还是辉煌事迹,都会随着她的死去也渐渐的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