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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握着一把寒如冰雪的剑。
剑芒与他浑身透着光芒不同,而是冷气森森。
此剑,尝遍敌手鲜血,却光华不显,只有寒冰冷雪一样的剑芒带着死亡的威迫汹涌而来。
让嗜血的钱义也感到无比的寒意。
他的眼睛瞪大,再也不能闭上。
男子手一扬,挥出的弧线带着狂潮怒意,却无比好看,如恣意纵横,泼墨挥毫一样潇洒。
剑芒过处,血线四起,钱义的头颅不见了,肢体不见了,接着那一具丑陋的,遍布伤痕的躯体便成一堆破碎不堪的血肉萎顿在地。
众将士只感到眼前一花,峰芒倏忽收起。
而捆在榻上的女子已经被荆王爷紧扣在怀中。
荆王抱着神志不清,浑身灼热,衣衫不整的凌小落直奔密室。
他紧紧的抱着她。
他的心在急速的跃动中无比疼痛。
除了来自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对眼前女子的无比心痛。
他没有好好看护好她,让她受这样的凌辱和苦楚,如果知道会让她遇到这个变态的仇家钱义,他是绝对不会将她放在天牢里。
她的身上污秽不堪,脸上青肿一片,想来受了虐打。
她浑身烫热,剧烈颤抖,嘴里模糊不清地吐着话。
最让他愤恨的是,她还让那个该死的钱义灌下了非常重份量的千丝绕迷情酒。
真是将那个钱义千刀万剐犹不解恨!
“宗林太医,真无法可想了吗?”他期盼地看着宗林太医。
宗林摇摇头,不忍看他痛苦的眼神。
“景秀姑姑!”他又眼看景秀。
景秀默言不语。
荆王挥挥手,让他们都退出去。
他看着意识昏乱的她,久未出现的那种无力感又漫上心头。
这迷情酒必须要找男子与她交合才能消解得了。
但他却不能亲近她。
不能与她行云雨之事。
不能为她解毒!
他不敢冒险,万一,他要了她,她会如秋娘所言,全身肌肤溃烂而亡,那样,谁能救她?
他可以怎样做!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将她的身子浸在温水之中,一遍遍的亲手清洗干净她身上的污秽。
但她一次一次要从水里爬出来,他的手触及她的肌肤,更让她无法自持。
她意识纷乱,如同那次在千峰山一样。
她的手拍打起无数水花,湿漉漉的双臂紧紧地攀着他的脖项,她胡乱地亲吻着他。
还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又哭又叫:“热、热、热”
“你亲亲我,你抱抱我”她声嘶力歇地叫道。
迷情酒的份量下得有点重,她的意识凌乱,燥狂不已,无法控制得自已的思维和动作。
“我要你要我,你要了我!”
。
听着她迷乱的话,荆王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昨晚才知道,他将她送到肃王府,却让赵翔飞将她关进了水牢。
赵翔飞这个榆木脑袋,这个傻子!
他竟然还没有看出凌小落就是肖十三!
自已一次次的将她留给他,托付给他,他怎么就不懂得把握机会,好好爱她?
第977章 嫁衣裳()
他也痛恨自已,总以为给她的是最好的,总以为能保她周全,却是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她,差点还害了她性命。
想起她从水牢里死里逃生出来,想的只是回来找他。
他迫于无奈,却要打她骂她,让他喉有哽咽。
但他除了这样对她,又能怎样?
他无助地让她撕扯着衣服,让她弄得满身满头都是水,狼狈不堪。
看到眼前的凌小落眼泪仍然纵横而下。
他的心痛苦不堪。
他没法护她周全,没法救她,他除了要将她交还给赵翔飞,他还能怎样做?
她的身子只有赵翔飞碰过,除了让赵翔飞与她行云雨之事,给她解毒,他还能找谁跟她交合?
荆王一下子眼泛热潮。
“对不起,落儿!”他紧搂她在怀,胸臆中透出一声沉痛的叫声。
一时不能自抑,他的热泪便哗哗地淌了下来。
看得凌小落仍然无法控制地撕扯着他的衣衫。
他不得不倏然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凌小落的身子软瘫在水中,昏睡过去,才消停下来,不再乱说乱动。
荆王将她的身子清洗干净,将她抱上榻上,用软棉巾给她抹干净身上的水痕,再帮她换上衣服。
衣服是他命宫中尚衣局的女官为她量身订做的,还想着与她成亲时送给她,谁知她却跑路去了找赵翔飞。
所以这些衣服一直放在他的密室之中。
从里到内,罗袜、汗巾,寝衣从贴身的衣物再到喜宴的礼服一应俱全。
而且没有一件是重样的。
从前只想着给她最好的东西,最好的礼服,最好的婚礼。
但是,最终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找了一件亵衣给她换上,这亵衣是素雅月白色,上面绣着一株淡雅金黄色无忧花。
是他喜欢的花,想来她也会喜欢。
看着素雅衣裳衬得她的冰肌雪肤更是娇嫩无双,他忍不住轻轻的亲了亲她的肩膀。
从前,总想着与她有一日成亲了,便能时时看到她的娇颜,时时能将她抱在怀里亲着,爱着,看红晕渐上她的脸容之上。
造化却弄人,这么多年的追寻,他竟然无法拥有她。
他情不自禁,又吻上她的唇畔。
紧紧拥抱着她,舍不得放手。
他总是只能这样,在她人事不知的时候,才能恣意亲吻她,而这个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
他注定要做那个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裁缝佬。
还要做一个让她彻底忘记,彻底放下的陌生人。
“赵迩!”他叫道。
“末将在。”
“备马车”
“夜已深,王爷要到哪儿去?”
“肃王府!”
马车停在肃王府,是夜半时分,又是荆王这样的身份,肃王府的护卫如临大敌。
一队暗卫无声无息,包围在荆王身边。
“告诉你家王爷,就说本王有要紧事与他商谈。”荆王扫视一下周遭如临大敌的护卫,扬声说道。
“荆王爷,夜已深,我家王爷已经安歇,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再说了,王爷有什么事情,可以在朝堂说个清楚明白,不必私下找王爷。”白恒不卑不亢说道。
“误了本王和你家王爷的事,你担当得起吗?”荆王冷冷说道。
“王爷,恕在下无礼,我家王爷曾吩咐,谁踏进王府一步,杀!荆王爷你也不例外!”白恒强硬说道。
第978章 真相(一)()
“如果是落儿姑娘也要杀吗?”荆王淡淡问道。
“这——”白恒拿不定主意。
“你去跟赵翔飞说,本王夜半前来,并非是为朝堂的事,也非本王与他的恩怨,本王是要与他解决落儿姑娘的事。”荆王凝重说道。
看得荆王脸色凝重,看着事关重大,白恒略有迟疑,态度不及刚才强硬。
“是关乎落儿姑娘生死的事!”荆王又补充到。
不一会儿,白恒再度奔出。
“肃王爷有请。”
荆王抱着凌小落下了马车,吩咐赵迩在外面等候。
赵迩有点担心:“王爷,我陪你进去。”
荆王自傲地一笑:“你以为区区肃王府能困得住本王?”
赵迩只好呆立不动。
荆王横抱着凌小落,步伐从容迈进了肃王府。
赵翔飞背负着双手立于王府会客厅中,听到脚步声,缓缓回头。
他不知道这个赵宁为什么要挑深夜这个时辰来跟他谈落儿的事。
落儿能有什么事?
赵宁又想将落儿推给他?
赵宁如果真对落儿始乱终弃,他会废了他!
看到荆王手里抱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目的人走进来,赵翔飞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倒要看看这个赵宁弄些什么花样。
“有什么事,说完就滚!”赵翔飞冷冷地看着荆王,沉声说道。
“我想到你的寝室里谈谈。”荆王淡淡说道。
“赵宁,不要太过份,我能见你,是给了落儿面子!你不要让我对你动粗”赵翔飞脸色不愉地道。
荆王冷哼一声:“我没空闲工夫跟你打架,我见你,何尝不是给落儿面子才见你?”
他伸手掀开盖在凌小落脸上的披风:“你想落儿躺在你的客厅中吗?”
赵翔飞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