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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皇上，现下知道，我不敢再拍打你。”凌小落道。
“朕的身体跟王滇的身体还不是同一个身体，你只管拍，朕不会怪罪你。”
听得他如此说，凌小落想，历史评价果然没错，他名符其实的仁，知人善任，坦诚相待，沉稳内敛，有帝王的睿智，又有宁公子一样的雅致风度，想来，他后宫的女人肯定喜欢得他不得了。
跟这样的皇帝真是臣子和妃子的福气。
“对了，你跟在朕身边，是朕的小太监，朕平时不能叫唤你做落儿，我要赐你一个名字。”
“皇上就叫我做十三吧，肖十三”
“你排行十三吗？”
“不是，只是十三这个名字容易记。”
“好，就叫你做十三。”
晚膳果然便是用这大黄鱼做的菜。
是凌小落亲自下厨伺弄烤制，别有一番风味。
汴梁，霓裳坊
景王赵之驹那日在霓裳坊凌小落的住处守了一夜，没有发现凌小落出走的踪迹。
自从凌小落告诉他说，她要离开汴梁，他就吩咐各守城将士留意城门进出人员。
连日来，守城将士报告，并没有他所说的女子进出汴梁城。
他便知道肖十三一定还留在汴梁城，于是他继续扮成城中贵公子流连在霓裳坊。
但连着数天，在台上跳舞表演的都不是凌小落，看不见凌小落，让他深深失落。
他心想：“难道肖十三为避开他和五哥躲藏起来？”
这日，还没有等趁表演完结，他便直闯后台。
后台有护卫拦阻，正起分扰之际，一阵打砸之声传来。
赵之驹回头一看，却是曹纲带手下人冲进来，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
一时场面混乱，有坊中娘子和小厮让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第898章 去向（一）（）
曹纲的腿让荆王派人打折了，遭此暗算，自然让刚愎自用的曹纲暴怒欲狂。
调查来调查去，但没有查到是谁折了他的腿。
他猜想，此事，一定是赵翔飞所为。
因为他最大的对头就是赵翔飞，当年他发动兵变，赵翔飞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现下回归汴梁，他还不将他往死里弄？
曹纲又气又恼，等得伤一好，他首先到曹皇后那儿告了一状。
无奈赵翔飞因为功高权重，又因为张贵妃的原因，深得皇帝重用，即便曹皇后要皇帝彻查此事，但无证无据，此事不了之。
明的不成，他便来暗的，只是赵翔飞武功高强，身边高手众多，手中又握着巡防营和玄甲营两大重防，而曹纲因为兵变事件，势力大不如前。
他无法近得赵翔飞身边去，无法伤得了赵翔飞。
仇怨堆积，却无处发作。
一番明查暗访下，让他发现赵翔飞的巡防营经常关注霓裳坊。
又从曹皇后口中知道，赵翔飞对范仲淹的一个义女特别上心。
于是，他便派人密切留意这个女子的去向。
一来二去，让他探访到凌小落在霓裳坊。
所以，他等得腿伤一好，便纠集了府中一群护院到霓裳坊打砸出气。
赵之驹立即出手，几个冲在前面的曹府护院让他打翻在地。
曹纲见他在场，便知道自已猜测没有错，这霓裳坊跟赵翔飞关系非比寻常。
他立于赵之驹面前，阴冷的眸子盯着他。
赵之驹与他对峙。
他对曹纲怒道：“曹纲，你欺侮这儿的娘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曹纲冷笑：“赵之驹，你挺喜欢多管闲事，在西北大营没有弄死你，算你大命，如果你要拦我好事，恐怕赵翔飞也保不了你。”
“这个霓裳坊伤风败俗，迷惑人心，我就是看不过眼，就喜欢打砸了，你有本事就护着她们。”
“国有国法，可容不得你乱来。”赵之驹愤怒地道。
曹纲又冷笑一声，“这个霓裳坊我看上了。这里的娘子我也看上了，我会时时来关照它。”
“给我砸”曹纲又一声令下。
那些护院又齐齐动手。
赵之驹忍不住一拳直往曹纲挥去，曹纲举手相格，双腿毫不留情便向赵之驹踹来。
赵之驹闪身避过，这时啸声四起，马蹄声由远而近。
曹纲脸色一变，纵身后跃，对那些护院一挥手，喝一声“撤”
刹时之间，他和他的手下撤个一干二净。
赵之驹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个曹纲这么容易就撤走，肯定还有阴谋。
只是他忠厚淳良，想不出这曹纲有什么心计。
曹纲的人马刚撤走，赵翔飞就带着一队巡防营官兵前来，看得场内一片狼藉，有数人受伤，不禁皱上眉头。
听得赵之驹说了事情原委，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苏如意带着众人出来，对他们跪拜道：“苏如意及众家姐妹谢过公子王爷相救之恩。”
赵之驹和赵翔飞一听到苏如意这个名字，不禁互相对望一眼。
赵之驹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叫苏如意？你真叫苏如意？”
第899章 去向（二）（）
苏如意没有听出他声音异样，答道：“是，小女子叫苏如意。”
“你就是苏东临将军的女儿？”赵之驹和赵翔飞同声询问。
苏如意顿了顿，眼里忽储了泪：“正是家父。”
她认得赵翔飞，自小便识得，只是两人现今身份悬殊，赵翔飞模样变化不大，而她脸容已经大变。所以赵翔飞认她不出。
她又极是要强，即便赵翔飞多次出现在霓裳坊，她也不想与他相认。
如果不是因为今日他们追问，她是不会说出自已是苏东临大将军的女儿。
她沦落教坊，被人凌辱破身，这对父亲和他们苏家门楣来说，是一种耻辱。
“那焦九是你何人？”赵之驹又问。
苏如意眼泪漱的一下流下来，“焦九，他，他是如意自小相好”她喉有哽咽，说不下去。
赵之驹心中一沉，眼前女子真情流露，她看着真是焦九的相好。
肖十三原来真不是苏如意。
那肖十三真实的身份究竟是何人？她为什么一让他发现，立即便躲藏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即便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也不能让五哥杀她。
想起她那张清丽纯净的脸孔，她那种不渗一点虚假的真诚，他不相信，她会害他，会害五哥赵翔飞。
他不能将他与肖十三相认的事情告诉赵翔飞，否则以赵翔飞那种杀伐决断的雷霆手段，知道她不是苏如意，知道她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知道她算计他，肯定一掌拍死她。
他舍不得！
“那焦九可有其他相识的女子？”赵之驹又问道。
苏如意左右看看，道：“这坊中娘子都与焦九认识！”
等苏如意将坊中娘子都唤了出来，但赵之驹一个个看去，也没有一个是肖十三。
看来肖十三真离开了霓裳坊。
赵之驹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不敢再追查下去，怕赵翔飞知道他见过肖十三的事。
赵翔飞心中也是一沉，眼前的苏如意和众娘子决不是肖十三。
那么肖十三是什么人？！
他心情沉重，也没有留意赵之驹的脸色瞬息万变。
他游目四顾，忽然又沉声问苏如意道：“凌姑娘不在这儿？”
“凌姑娘远行了。”
“远行了？她去了哪儿？”赵翔飞有点意外，也有点失落。
她远行也不跟他打一声招呼，看来她并不意属于他，心中真的并不在乎他。
“听她说，好象去了江浙一带游玩。”苏如意答到。
赵翔飞心中又是一沉。
沈括沈公子前几天也是出发到了江浙一带考察水利、人文，还打算碪测那儿的山势地形，用作写他那本梦溪笔谈的资料。
他说过落儿与他志趣相投，最理解他所做之事，也欣赏他制作的指南针。
他们是结伴出行了？
沈公子没有跟他提起过与他结伴同行的是落儿，但他是自动请缨到江浙一带进行考察的，临行时与他辞行时是满天心欢喜的样子。
如果，没有和落儿同行，他有这么高兴吗？
看来，他们真是结伴同行了。
想起沈公子说他曾破了落儿的身子，他心中又是一阵郁闷。
落儿终究并不意属于他。
第900章 去向（三）（）
赵翔飞和赵之驹各怀心事从霓裳坊步出。
赵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