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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先穿鞋,我们去看她。”江奕已经重新把我抱回了床上,握着我的脚脖子把棉质的拖鞋给我穿上,又给我批了件薄款的针织衫,才牵着我下楼。
客厅,果果正坐在地毯上玩她的芭比娃娃。
顺着光望去,昨晚碎掉的落地窗已经被人修好。
我不知道我晕倒后又发生了什么,江奕又是什么时候处理好这一切的。
风平浪静,若不是我看见江奕的脸上还有些淤青,我都要以为昨晚的一切是我幻化出来的梦境。
“妈咪妈咪”
果果看见我下楼,丢掉手里的娃娃爬起来就朝我扑过来抱住我,我将她抱起来,她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亲来亲去。
当时我晕倒了并不知道她有没有哭,但从她这会对我的依赖程度来看,她昨晚一定吓坏了。
虽然她对死并没有概念,但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妈妈倒下去,肯定还是会害怕。
我将她柔软的小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用她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说,“果果妈妈爱你”
我已经失去了做那个孩子母亲的权利,再也不能失去这个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和江奕三缄其口、决口不提。
当天我为了补偿果果昨晚受的惊吓,特意让江奕带我们去动物园游玩。
一岁半的果果,胆子还比较小,看见老虎那种凶猛的动物会害怕得缩到江奕的怀里,但又忍不住好奇想要偷瞄几眼。但遇到大熊猫这种在电视上常见的动物,她又会激动得手舞足蹈。
江奕看她喜欢得紧,跟工作人员沟通了几句,对方便同意我们进去跟熊猫近距离接触。
刚开始她不太敢太亲近,在工作人员的诱导下,两个熊猫宝宝主动跟她亲近,她才开始慢慢地跟它们亲热。
每次看见果果,我都会控制不住地想起我的另一个孩子,他没有母亲的呵护和宠爱,会像果果一样生活的这样开心快乐吗?
或许他的父亲会同江奕疼爱果果这般给他足够的父爱,但没有母亲的孩子,内心总是没有安全感的。
我,不就是这样吗?
幼年丧母,父不知踪。
那种内心里的荒芜、无助、害怕,是我性格胆小柔弱的罪魁祸首。
可是,我却把这种最煎熬的折磨给了我年幼不知的儿子,让他从小就跟我一起体会这种感觉。
原本动物园是不允许游客跟动物近距离接触,但其他游客看到我们在跟大熊猫亲近,纷纷要求也要跟熊猫近距离接触。
拥挤的人群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游客开始吵闹,大熊猫开始不安。
有一只好像被惹恼了似的,突然站起来扑到果果的身上。
果果被推到地上,吓坏了,立马哇哇大哭了起来。
江奕见状单手一提,直接将那只熊猫提起来,另一只手将果果抱起来,轻声安抚,“不怕,爸比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幸好,那熊猫的体量不算太重,而且爪子并不锋利,果果的脸蛋只是稍稍蹭破了点皮,并不算太严重。
江奕抱着果果,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就往外走,在遇到那批吵闹要进来的游客时,目光凌厉逼人地从那些人脸上掠过,而后对站在不远处的ben说了句,“处理好。”
我微楞了片刻,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忙抓紧他的手,“果果并没有什么事,你何必与那些人计较。”
江奕眉头紧皱,但看着我的眼神却是温柔的,“他们险些让果果受伤。”
我冲他摇头,“这里是国外,不要惹事端,好吗?”
我只想像普通家庭那样,一个家,三个人,一辈子,就满足了。
并不想用他手里所谓的权势去改变我的生活。
他拗不过我,终于败下阵来。
回去的路上,果果趴在江奕的怀里睡着了,我也半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假寐。
脑子里全是刚才江奕看那些人时骇人的眼神。
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又结婚在一起将近两年,几乎很少见他这般阴沉狠厉的模样。
凶悍、防备、沉静。
这样的他让我害怕,尽管他对着我的时候眼眸中流露出的依然是温柔。
半道上果果醒过来,吵着说,“要熊熊要宝宝”
好像刚才的惊惧,睡了一觉完全没了一般。
江奕对女儿的撒娇完全没有抵抗力,只好让ben开车去市中心的儿童游乐场。
到了地方,我实在倦得厉害,便在一旁的休息区看着他们玩。
江奕真的是个好父亲,对果果的宠爱也是到极致,他认真地履行着曾对我说过的那句,“她是我的宝,你是我的命。”
他给我们无穷无尽的荣宠,给我们这个世上最柔软的温情。
或许他在外面也会有阴暗、杀伐的一面,但他面对我们的时候绝对是用足了他所有的温柔。
“小初姐?”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
循声望去,一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她披散着如瀑的黑发,戴着一架极具夸张的深棕色墨镜。
一时分辨不出她是谁,蹙眉看着她,“你是?”
她听见我的声音,好像更确定了我的身份,快步朝我走过来,同时摘下墨镜,“小初姐,我是栀子,你还记得吗?”
“栀子?”心里回味着这个名字。
只记得两三年前江嬴确实从游轮上用一千万买下了一个叫栀子的女孩,但那时的栀子清纯可人,跟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子完全不相符。
她兀自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想像三年前那样亲昵地挽着我的手臂,但察觉到我疏离的脸色后,立马将手收了回去。
然后面色欢喜又沉重地看着我,“我们剧团这几天在纽约有个演出,刚好我们入住的酒店在这附近,没想到晚上出来逛逛,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自从上次在紫音山一别,到现在有两三年没有见过你了,你还好吗?”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自来熟,完全不知道我对她的抗拒。
姑且不说她与江嬴到底有没有事,但就冲江嬴对她如此上心的份上,我就该把她划在情敌的位置。
可她,偏偏不自知。
我看着前方戏闹得开心的一大一小,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但对她的态度依然淡漠,“我现在过得很好,有疼爱我的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嬉闹中的一大一小时,声线变得悲伤起来,“我知道你和江先生已经离婚了,现在也很幸福,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但——”
“如果觉得不该说,那就不要说。”我直接打断她。
整个人还没有完全从昨晚江嬴突然出现的慌乱中走出来,所以这会压根没有心理准备再听到什么难以接受的话。
但她好像并没有看出我的抗拒和排斥,紧握着我的手,焦急不安,“小初姐,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江先生他真的很爱你,他为了你——”
突然她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般,立马收了声,而且收的极快,好像刚才那些话他并未说过一般。
我皱眉看着她,莫名地心跳加速,“你说他为了我什么?”
或许是我对他仍旧余情未了甚至还抱有幻想,也或许他依旧在我的心里深深扎根。所以听到另一个人谈论他与我的关系的时候,还是会本能地紧张。
她开口,但是换了话题,“我知道你可能误会我和江先生了,他之所以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他已逝故人的女儿,他是可怜同情我才帮的我,才送我到法国学舞蹈,但我向你保证,我和江先生之间决没有超出恩情以外的情义。”她越说越激动,好像在向我极力证明什么。
但我整个人却被她那一句“已逝故人”给定住了。
仓皇忐忑地问了一句,“你母亲姓氏是何?”
“嬴氏。”
瞬间,五雷轰顶,将我的灵魂都劈开。
原来我这辈子不仅爱错人、认错人,还怪错认。
当初我因为江嬴把栀子从游轮上买下来,跟江奕在快艇上彻夜不归,惹他生气。后来甚至还因为栀子的关系一度想要逃离他。
原来,江嬴做的这一切是在为我赎罪,而我却误会他跟别的女人有染。
我咬紧嘴唇,无数澎湃的,激荡的,让我刀姣般心痛又不敢面对的情感齐刷刷地涌上了心头。
昨晚他追问我是不是因为气他才骗他说我和江奕有孩子时,脸上的悲戚是那么的生动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