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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小名?”他引诱着。
赵青柠抱着手机想了想,脱口而出,“燕子!”
傅白喃喃的重复一遍。赵青柠打断他,“没什么特别的,在这里什么燕子啊杜鹃啊小草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停了停,“怎么想起问这个?”
“哦,感觉你和他们的名字不一样。”
赵青柠点点头没怀疑,“你呢?”
其实以前赵青柠就想问了,怎么给起这么个名字,傅白——腐败。
“本来是不叫这个的,傅老和我母亲各选了几个名字,想着等我出生之后再好好讨论,谁知道没机会了,就用了我母亲选的……”
赵青柠愣住,傅白从来没提过母亲,不是他不想提,是他也没印象。他对母亲的记忆只是几张老照片上一个陌生的女人。就连今天说出口的“母亲”二字在傅白嘴里都是拗口的可以。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也算是出奇的相似,只不过傅白的物质生活要比赵青柠的要好一点。
赵青柠腾出一只手挽住他,头靠过去贴着他结实的手臂,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卷来,赵青柠的脸有些发烫。
“赵青柠你以前什么样啊?”
“人样呗!”她觉得好笑,停了停抬头看他,“你今天不是见照片了。”
傅白没说话,明明他们挨得那么的近,心里却像隔了一条银河,无形中有一双手把他们越推越远,傅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屏幕上莹莹的绿光映着赵青柠的脸,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上的那条蛇,随着吃下的食物越来越多,那条蛇也越来越大,但是就算那条蛇变得巨大也还是不能一口吃掉自己最初的尾巴,让自己幻化出腿长成白娘子。
有些事儿,一旦发生就注定会在身上留下烙印,或深或浅而已。
傅白揽住她,赵青柠指尖一顿手机里的贪吃蛇没来得及调头,直直的撞了墙。
傅白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低沉嘶哑,他说:“赵青柠,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认真的想了又想,忽然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她有点无奈,“我饿了!”
傅白瞪着她,有几秒中,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叹一口气,起身穿上衣服就要往厨房走。赵青柠也跟上去,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迈着步子走在月光下,前几天下的雪还没化干净,映射的地面亮亮的,月光穿透树林落下斑驳的树影,风声吹过,鬼影婆娑。
厨房里没剩什么东西,傅白只找到一把面条,煮开水放进去,一碗简单的面赵青柠却吃的心满意足。傅白盯着她,碗里面条升起一团雾气隔在两个人之间,看的不太真切。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赵青柠把吸溜一口,面条有些烫她连忙用手扇了扇风,“你要是失业了可以去做厨师。”
傅白只当她是在奉承,把纸巾递过去,笑着,“我要是去干厨师,那别人不都得失业。”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赵青柠惊叹于他的厚脸皮。
傅白笑笑也不辩驳,转身看着如墨的夜色。在这里她曾经忍受了十几年的寂静,以她的性子却被困在这样的大山里十几年,这可真是一种残酷。
“你怎么想着从这里跑了呢?”傅白觉得好奇。
赵青柠愕然,挑着面条还没下嘴,反问到,“不该走吗?”
傅白无法解答,确实是这样,这里的日子太枯燥了,从今天可以预知明天是什么样的,一天重复着一天。
赵青柠咬了口面条,看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说:“我今天见你打电话了?”
“怎么?”傅白偏了偏头,却没看过来。
要说平常其实是没什么事儿,关键是自从出来后傅白的手机就跟摆设一样,他关了机随手扔在箱子里。但今天赵青柠却见他靠在栏杆上打电话。
“要走了吗?”
傅白回头,反问:“想走了?”
赵青柠愣了几秒,摇摇头。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的人生仿佛就此被人一刀截断,再往后她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傅白低下头,喃喃的说了句,“再等等。”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在这个山坳子里藏着他姑娘的曾经,他想拨开迷雾一一看清,他想看事情都浮现出来,更想赵青柠打开心扉把一切都讲给他。
吃完饭赵青柠躺到床上就要睡,傅白伸手去拉她,“你要是积食了可不要喊着难受。”
“不会,不会!”赵青柠冲他摆摆手,拉了拉被子一副就要睡觉的样子。
傅白躺过来,抓起她的手刚要说些什么,赵青柠哇哇大叫起来,“你压着我头发啦!”
他急忙往外移移,拨开她的头发,有些懊恼:“女人真是麻烦。”
赵青柠瞪着他,气呼呼的,“男人不麻烦吗?”
傅白不和她理论掀开被子躺下,许是太累了不一会儿两个人都睡着了。半夜里傅白忽然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他的小姑娘沉睡的脸,月光下那张小脸沉静的动人,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睁开那双眼睛冲他笑起来。
他伸出手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那双眉眼,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感觉离他很远。
“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呢?”
“你要跟我走吗?”
“你喜欢我吗?”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故人()
天还没亮的时候他们就被吵醒了,整个大院里乱哄哄的。赵青柠迷睁着眼睛正要起身就被傅白按下了,“我去看看。”
丢下这句话他披了件大衣就走了出去,赵青柠躺在床上,两眼放空,脑袋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这一夜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她都要以为那就是现实了。
而这一切都来自于傅白昨晚问的那句‘赵青柠,你的名字是谁起的?’,她打了个冷颤,梦境里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人模样,他背着光赵青柠看不清他的样子,梦里的场景依稀还是那年他们起名字的时候。
“姓赵吧,百家姓第一位。”
“你要的都要是最好的。”
“我要成为站在顶尖的人。”
“我要你。。。。。。”
“燕子。。。。。。燕子。。。。。。”
赵青柠猛然醒来,心脏狂跳着,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傅白站在人群里正和院长说着什么话,停了会儿有人推来一辆摩托车,傅白冲院长点点头说着就走向车子。
赶在这个空挡上赵青柠走上前一把抓住他,“怎么了?”
傅白看她一眼,低声说:“那女孩跑了,做饭的阿姨早上看见外面有车接她,翻了个墙就逃跑了。我去追追。。。。。。”
“我也去!”赵青柠抓紧他。
傅白已经上了车,听见这句话皱下眉来,“你别闹,在家待着。”
“我也去。”她有点固执。
最终傅白妥协了,摩托车在山路里崎岖而行,风驰电挚。赵青柠抓着他的衣服,像刀子一样的风迎面吹来,割的皮肤发疼。
傅白迎着风说了句什么赵青柠听的不是很清楚,随即喊了句:“什么?”
他偏偏头,大声喊了一句:“抱紧我!”
赵青柠伸手环在他的腰上,这才察觉出傅白穿的单薄。傅白以前玩过赛车,车技了得,虽然这辆车子不比那些赛场的车,但在傅白手里还是玩的转。如果没有后座的人估计傅白还能更快,但这时候他不敢拿命玩儿。
年轻的时候都有点小叛逆,以前留学那会儿什么刺激傅白玩什么,什么蒙眼飙车、手枪轮赌他都玩儿的转,他不光靠运气还靠脑子。但万事儿都有不受控制的时候,有次傅白在赌局里赢得太狠,把人输急了。一出赌场就被枪顶了脑袋,那群人以为傅白就是个翻身的穷小子,准备一枪蹦了他扔进下水道里。
那时候傅白就说了一句话,他说,今天我要是死了,明天你们全家人都得给我陪葬。许是傅白的样子太狠戾让人不得不畏惧,那群要杀他的人最终只是把他暴打了一顿。
傅白拧着眉目视前方,忽然耳朵被人捂住,毛绒绒的手套搔着皮肤,他心头一暖,整个人也安静下来。
去往城里就那么一条路,那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其实并没有走得很远,也没有开得很快,甚至说它比正常速度还要慢一些。傅白赶上去,一脚踹在车门上,眼睛狠狠地盯着车里的人影。
赵青柠也偏过头去,后座的车窗上只勾勒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忽然赵青柠感觉心脏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