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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明灭间,花潋滟的小脸在火焰映照下犹如绝美的修罗。
她的目光并没停在那两已经被割成血人的男女身上,而是看着在不远处,痛苦流涕,简直痛苦得恨不得自己亲自代替儿子受罪的欧阳铁身上。
欧阳铁,当你欺骗我的将士,让他们决然赴死的时候,你可曾知道我心里的痛苦。
最亲的人,在你面前寸寸痛苦而死,你也来亲自感受一下吧。
不远处瑶台,阴暗的宫殿内,拓跋无楚剧烈地咳嗽,眼前似乎还在晃过花潋滟那坚毅悲愤的眼神,好像恶魔即将来找他索命。
他悚然一惊,猛然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溅而出,耳边是老太监惶急的呼喊声。
拓跋无楚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皇上。”
曜儿,父皇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那个女孩——只是父皇的错觉,既然她能让你幸福,就将一切的决定交给你吧。
花潋滟继续冷漠地看着欧阳铁昏死过去,而那两个人——尉迟雪茹和欧阳刚,都已经变成了两具没有生息的白骨。
报仇后的痛快后,是一种无力到虚脱的空虚。
报仇时,手里沾满血腥,而自己最重要的人,不论将仇人轮几遍,他们也再不会出现在面前,那么,有什么可乐的呢?
欧阳铁是抱着自己儿子的骨肉,被抬到拓跋曜面前的,还有几个大臣,也有点面色难看地站在一旁。
欧阳铁幽幽醒转,猛然看到自己的儿子血衣,又差点要昏掉。
幸好太医眼疾手快,给他扎了两针,他这才撑住。
“欧阳将军,你还好吧。”拓跋曜的语气很关切,还亲自将欧阳铁夫扶着起来。
当拓跋曜的手碰到欧阳铁的那一刹那,欧阳铁猛然身体颤动了下,他看到了什么呢?看到了拓跋曜手上沾染着他儿子的血。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勉强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谢谢皇上,老臣,老臣真的是老了。”
“诶,欧阳将军你可不要这么说。”拓跋曜关怀地摸摸欧阳铁的肩膀。“老将军,我凰云可少不了你这员猛将啊。”
他又沉声道:“不是朕不顾念我们君臣的情谊,只是你儿子做是事情,太过……让朕没法保住他。”
说完,拓跋曜又义正言辞地道:“你放心吧,朕为了补偿你,赐予你忠义公的爵位,并且允许世袭,你好好回去休息,朕给你半个月的假,啊!”
“皇上如此体恤,老臣感激涕零。”欧阳铁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其实,他根本不是感激的哭,他是痛心啊!!!
第181章 捉奸(8)()
这个儿子平时捧在手心怕化了,恨不得放在眼睛里,花潋滟只打了他的屁股,就让欧阳铁痛恨到极点,而拓跋曜却命令人一块一块剜肉啊!!!
想到这里,欧阳铁恨不得现在跳起来就将拓跋曜咬死,与他同归于尽。
但是,他知道不能,他唯一的办法就是隐忍下来,再与叛军勾结,就像对付当年的战神一般,隐忍蛰伏,再最关键时候,有力一击。
但是,他永远没有机会了。
等欧阳铁谢恩出去,那几个老臣一再地感叹完皇上的仁义和不容易后。
拓跋曜坐在他高高的龙座上,沉声道:“暝夜出来!!”
“是,皇上又何吩咐?”暝夜一身黑衣,从黑暗里闪出,一脸肃容。
“欧阳铁——留不得了。”拓跋曜一字一字地道,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椅子,发出木质的砰砰声,在空旷的大殿里犹如一首夺魂曲。
暝夜立刻会意:“是的,欧阳老将军本来就年迈,加上失子之痛,所以忆子成狂,自绝于将军府内。”
拓跋曜冰冷的唇角一点点勾起冷笑:“很好,欧阳老将军对我凰云忠心耿耿,必须厚葬。”
三日后,欧阳铁于家中病逝。他的兵权收归皇帝所有,而他手下的副将也在后面的一年内,陆续被撤换,都换成了拓跋曜的心腹。
这其实是个双赢的局面,所有皇上非常的高兴,花潋滟也高兴,花潋滟报仇了,拓跋曜将军权再次收回了一批。
从此,只有皇帝才能成为全国兵马的大元帅,将王权和兵权彻底掌握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花潋滟正站在一池的荷花前,正微微眯着眸子,听风呼啸的声音。
忽然就感觉到拓跋曜的靠近,他猛然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花潋滟本能地拉住他的衣袖。
心里猛然的悸动让她的脸微微有些红,怎么回事?不知道是这个男人最近对她越来越温柔还是怎么的,她总是觉得是鬼脸男在对她笑着。
暗自压下悸动,花潋滟不满地动动手脚:“皇上,臣妾有点头晕。”
最近花潋滟装病装得越来越有模有样,她老觉得拓跋曜的耐心似乎越来越到了极限,如果她还没准备好,这个打色狼就发情,她又该如何应对?
花潋滟紧紧地握紧小手,紧紧闭着双眸,长长的悸动掩藏住她内心的悸动和莫名的亲切感,脸上却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来。
为什么总是将他跟拓跋曜搞混呢?明明他们曾经是那么不同的两个人。
然后,她狠狠地鄙视了自己,花潋滟,你连仇人的挑逗都经不起,还有什么资格说报仇?
她平复了下心情,这才道:“皇上,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着呢。”
想不到,拓跋曜竟然将唇靠着她敏感的耳朵吹了口气:“就是要让他们看,做戏怎么能不做足全套呢?战妃,朕可是很信任你,才让你陪着朕演出这场戏的,如果被人看出来了,荣庆王府可要替你定罪。”
第182章 送小妾(1)()
这该死的昏君,就知道他人面兽心,原来是用家人的安危来威胁她,果然他们拓跋家就会这一招了。
正想着,忽然感觉唇边一痛,竟然被拓跋曜咬了一口,这口咬得好狠,嘴唇都微微肿了起来。
花潋滟发丝微乱,气恼地道:“皇上可是饿了?不如臣妾让小厨房做点吃的送来?”
拓跋曜犹豫了下道:“朕是有点饿,不过看你巴不得朕一阵天都抱着你的可怜模样,朕面前忍了吧。”
该死,到底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巴不得了。
花潋滟冷冷地瞪了眼旁边忍笑的小宫女:“皇上今天找臣妾来没有别的事?”
“召你侍寝算不算事?”拓跋曜不理这干瞪眼的丫头,顺手就伸出了右手,有力的手指修长,就这么伸出在花潋滟的面前。
花潋滟忽然又感到脸上有些发烧,她咬咬牙,如果不顺毛,这昏君更容易发情。
所以,她勉为其难地伸出手放在他的手心。
拓跋曜慵懒地笑了一下,这样的笑容与他以前是不同的,以前的笑容冰冷,更让人如堕地狱般地觉得恐惧。
但是这个笑容,说不出的意味,如融融暖阳。
与他的笑容相反的是他的手有些冰冷,花潋滟忍不住有种想将他的手放在火上烤一烤的冲动。
他就这么懒洋洋地拉着她的手,极目瞭望远方,风声带着他的声音传入花潋滟的耳朵里:“总有一天,凤栖和凰云会亲如一家,我国的版图会超过任何一个时期和朝代,到那时候——”
拓跋曜淡淡地转身,俊美的脸在阳光下似乎会发光一般,让人感到耀眼,他的眸子如阳光下冰蓝的海水:“到那时候,愿与你一起共同执掌我凰云!!”
花潋滟猛然抬头,讶异与他的话语,这是试探还是——
不过,很快,拓跋曜又转身往下那一望无际的碧色莲湖,好像,这句话只是花潋滟的一个梦境一般。
只是,他的手变得更为冰凉。
花潋滟心里暗暗好笑,要不是她知道自己身边这个家伙就是一直毒狼,她肯定以为他在紧张,他在紧张他说出这句类似于表白的话后,她的反应。
不会的,拓跋曜不会爱上任何人。
所以,花潋滟什么也没说。
拓跋曜很不高兴地狠狠捏了捏她的小手,倒是没有生气。
他就这么拉着她,悠闲地慢慢逛着,就好像这样可以一直走下去许多年一般。
“见过皇上,战妃娘娘。”
想不到的是,两人短暂的默契被荣庆王妃给打断了,她脸上露着温婉的笑容,但是花潋滟看着她就觉得无语和头疼。
那身后跟着的是两个什么东西?花潋滟急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小的动作瞬间就让拓跋曜看得清清楚楚。
拓跋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