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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漫天的冰雪加重了伤口的凝结,程栩棱嘴角向下扯去。
适才的鞭打只是把以前的旧伤给扯破了,程栩棱任意把药膏抹在伤口,披上家丁递来的大氅,裹紧那大氅,似生怕暖意至身侧流走一般。
沧粟站在远处观望着,如今的亡命堂全体虽说已经投降了,但还未真正的服从他。
得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宜在刚开始做得太过分。
刚才的这个只是个下马威而已,接下来还会有更狠毒的惩戒,沧粟的嘴角勾着,带讽带刺的往一边走去。
“沧少将,请喝茶!”士兵往沧粟递过去一杯上好的龙井茶。
沧粟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扭头往士兵看去,淡道:“赏你了,另外记得去酒铺子里订个几十瓶酒,全体大功之士喝个尽兴!”
“是!”士兵喜悦了一下,刚挂在脸上的笑容被沧粟冷冷的一瞥给吓了回去。
沙漠地带。
沈壹趴在马上,脸上的表情忽而一僵,神色略微沉重。
“令主,我们都走了那么久了,为何还未走到所谓的绿洲!”一旁有人低声询问着,语气里有几分乏力。
“别太急躁,多走个几步,总会有希望的。”沈壹勉强的勾了勾嘴角,故作乐观的笑了一下,随即把头埋进马背上,苦闷之色顿显。
那么多路走下来,多人已筋疲力尽,若非此地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大家伙儿早就躺了下来。
半天过去,已有人撑不住,苦恹恹的一屁股坐到了沙漠上,感受到沙漠的滚烫,立即蹭得一下竭力起身。
沈壹望见多人惊异的神色,忽而笑道:“别在沙漠上休憩,这沙漠会把你烤成串串的。”
这一句话缓和了他人的面色,各自都咯咯咯笑出声来。
沙漠里白日的高温非比寻常,已有几个把外衣卸下来搁置在马上,光着膀子慢吞吞的走着。
可一到晚上,风就大得吓人,已有人累到瘫了下来。
沈壹和其他几个人分别拖着一个人来到了绿洲上,顿时就耐不住这满身的倦意,跟瘫了似的倒了下来。
“地图上画了这块绿洲,大概再走个一段时间就到了,我们的干粮足够的!”沈壹低声说着。
其实云州到沧州的路程还差个一半,沈壹为了不让他们失去抵达终点的决心,索性就把该说的话憋回内心,温然带笑的回望着。
沧州境内。
“来,大家喝个够,不醉不归,你们几个守在这儿,别让外人给闯进来,如果闯进了一个外人,我就断了看守不利的那个人的腿!
两个人就断两条腿,依次类推,不想死的就给我看好门!”沧粟厉声说着。
十多个看门的士兵顿时面露惶恐,一个接一个的冲着沧粟点头,丝毫不敢有半分拖拉,更有甚者还阿谀奉承起来。
沧粟厉斥几句,就往院子中走去。
如今那些亡命堂的人可恨死他了,沧粟可不敢保证亡命堂的人会在他庆祝胜利之时安分的窝在自个儿的地方。
遇及此事还是小心为上,稍不慎,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酒肉都筹齐了,我们都敬沧少将三杯吧!”一个油嘴滑舌的人蹦哒出来,笑然扫过眼前的有功之士。
“对对对!”
立即有多个起哄的人跳出来,纷纷大声唤着“沧少将”。
沧粟微微一顿,喝酒能解恼,但同时也能惑人心智,他本意只想来凑个热闹,趁机把那些曾在军营中给他找过麻烦的人给灌醉。
但没想到那些人竟一个个叫嚣着把让他多喝些。
沧粟不甘示弱,挺直腰杆大声道:“我一个人喝那么多杯有什么意思?听本少将的,大家喝得尽兴即可,别管那么多别的事儿!”
在他们喜悦的闹一通之时,有几双幽幽的眼睛落在红漆色大门上,死死的盯着那十几个看守的士兵。
像是有无尽的怨愤正待爆发一般。
“栩棱,这几日你就别出门了,外边不太安全。”平宜好意的提醒着。
程栩棱老僧入定般坐在榻上,脸色极其安定,眼底却有一丝不安:“哦,母亲,我会听话的,你可以走了。”
“嗯!”平宜话已到达,总算是松了蹙紧的眉。
沧粟庆祝的院子里,其中一个看守的人默默的打了个哈欠,目光触及火亮的光芒,忽然揉了揉眼睛,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惊呼道:“走水了,走水了!”
另外十几个看守的人顿时被这声音给弄清醒了,一个个都往院子里跑去。
院子中的人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各自说着不清不楚的醉话,哪顾得着这边的吵吵嚷嚷。
一大早,沧粟刚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快把放火的人给本少将揪出来,本少将坚决不会放过他们!
竟敢伤害军兵,倘若一旦抓到,本少将要对他们以火刑处决!”
第67章 六十五章再见苗昇()
山脚下。
“你们在这作甚?抢劫!快把全身的金银财宝给我们交出来。”一伙粗壮的匪徒站至他们面前。
沈壹脸上犹有些精气神,可身后的几人却一个个呆头愣脑。
屠杀令其他几人相互搀扶着,就跟战场上受伤严重的战士一般疲惫无力,不时因为重心不稳而摆动四肢,摇摇晃晃就差跌了下去。
沈壹正和匪徒攀谈着。
他强自让双眸有神采,可嘴唇的发白和脸色的铁青却出卖了他真实的个人状况。
沈壹的整个人就跟身中奇毒似的,头脑像是沉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连带着说出的话语都有些含糊不清。
寒风不断的呼啸过来,将山脉上坚挺的松枝都吹得呼呼作响,杂乱声埋在沈壹的脑海中。
“这个人神志不清了吧?”一个小匪徒忽然走出来,用十分稚嫩却特别有力的声音说着:“我们别和他们谈论,不如直接抢走!”
“屁!看他们这衣服也不像特别有钱的人,就算抢走也抢不到真金白银!”为首一人脸庞狰狞,嘴角上勾起令人反感的笑容,一双黑眸犹如曜石闪烁。
“我……”沈壹刚说了这个字就撑不住了,听到后面齐轰轰的倒地声之后,他大脑中传导的疲倦更加猛烈。
如一波一波的潮水侵袭着脑海,沈壹垮掉的神色愈发撑不住,唯有跌了下去。
“这几日看样子没什么钱,这可咋办。”其中匪徒中不少人异口同声。
“咋办?”为首一人细看沈壹的面孔,七拉八扯竟弄下一张面皮,随即脸色微变,忽然眼眸一亮:“把他们给我带回去,不审个几天决不罢休。”
一时辰过去,沈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竟望到一张满是狠意的脸庞,忽然感觉有点熟悉,不禁略微抿唇假笑的:“阁下姓甚名谁?”
“沈壹!你难道连我都忘了吗?”苗昇往沈壹那儿走去,阴鹜的眼神更加清晰。
沈壹低了低头,眸光中充斥着散漫,疲乏令他迫不得已关上了眼帘,心中宁愿把此当个不为人知的梦境。
没过多久,沈壹就发出了淡淡的呼吸声,十分均匀。
苗昇气愤的看着沈壹,忽然让人朝沈壹泼了一桶又一桶的水,见沈壹毫无反应,他干脆直接上去撕打起来。
沈壹的脸上已有了淤青的痕迹,却只是微微一颤,整个人没其他的动作。
“可恶!”苗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眸光对着身旁的小匪徒,忽然厉声道:“你们几个!一定要把他给弄醒。
至于该如何做,就不用我来教了,总之我一定要给这个人一点教训!”
几个月前,苗昇被县老爷说成死亡,却在仵作解剖前发现还会有生还机会,也就没有动下去刀子。
县老爷本想着利用死了人而找出凶手去升迁,却无意得到了这个消息。
治他病不是,不治他病也不是,令县老爷陷入两难境地。
这时一个县老爷的朋友出来,他心地善良,也了解县老爷此人,提议解救了此人反而更易查清真相。
县老爷转念一想就答应下来。
苗昇当时身重巨伤,整个人呼吸都一停一歇,若非这砍往心脏的一刀往右偏移了一些,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回天之力。
“哦,你是怎么查到我的?”沈壹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要结仇还是得结决一点,不然添祸端。
“一位蒙面人主动找上我,提供了多个证据,还亲自带我去指认了嫌疑人!”苗昇咬着唇怒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