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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被刻上刺青，毫无颜面存活于世！”程栩棱悲观的感叹一声：“你千万要记住，场面一乱就得拼命的跑！”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小壹一口拒绝。
程栩棱并未回答小壹，只是沉着头望着地面，神色分外凝重，脸上沉着五味杂陈，不时传来叹息声。
“卖小孩子了，这些小子各个身强体壮，做些体力活肯定不在话下，还有几个肤白貌美的男孩子，保准没人碰过，还是雏儿，带去暖床安神也可！”
羞人的话语在十几个男孩前面响起，小壹明知人贩子指得是程栩棱，心一沉就扭头去观望程栩棱的表情，却见程栩棱异常平静。
一般来集市上的都是采买的人，大多都背着个大箩筐精挑细选着。
人群中有个长相猥琐的老汉，他眯着眼看了看程栩棱，哈哈一笑道：“这小子长相可真是天地难寻，卖多少钱？”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人贩子队伍里炸开了。
商量许久，领头的人贩子跳出来邪笑道：“你喜欢？这是开门第一单生意，就卖个五百两纹银吧。”
老汉骤然冷着脸不干了：“你们这卖来路不明的都卖得这么贵，聚香楼的花魁初夜都没有五百两纹银，你们还好意思卖得这么贵！小心我告上官府那里……”
没待老汉说完话，领头的人贩子就有些站不住了，突然露出狠厉的神色鄙夷道：“你要是想告上官府，我随时奉陪。”
程栩棱看出点名堂，脸上浮现出笑容，低声对着小壹说：“我敢打赌，这些人贩子肯定在官府里有人，不然不敢这么嚣张。呵呵呵，这个老头子要倒霉了。”
小壹有些发懵，不可思议的望了望程栩棱的脸庞，转瞬低着头叹了一声：“那又怎样，我们仍是无法逃脱魔掌。”
老汉越说越凶，最后干脆随处抄起棍棒往人贩子挥去。
就在此时，程栩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旁掠过，喉咙一紧唤出声来：“阿沁！”
小壹听见程栩棱的声音，又看见人贩子齐刷刷对着程栩棱的视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小壹心思一动，立马就倔强的昂首道：“这是我叫的！想念我的朋友不行吗？”
就在人贩子扭头朝小壹看去之际，老汉一棍棒打到几个人贩子的头上。
程栩棱趁机一手拖着小壹奔跑逃窜：“快跟上那个小丫鬟，只要她回头发现我们了，我们就一定能逃脱魔掌！”
小壹朝小丫鬟看去，只见小丫鬟左手挽着个菜篮子，动作娴熟缓慢，轻轻松松就将好菜和坏菜分开，随后将菜置在秤砣上称着。
“小丫鬟！”小壹毫不迟疑的叫去。
程栩棱有些失笑，沉郁极深的面庞忽然亮了起来，大声呼唤着小丫鬟的名字：“阿沁，快给我过来！”
阿沁这才恍然扭头，在望及程栩棱的一霎那，菜篮子都掉在了地上。
“少爷，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快回去吧！主人翻遍了整个沧州，都没见到你人影。”阿沁紧步过来拽住程栩棱的手臂。
“哦。”程栩棱有些不自在的扯开那只手，转身对着小壹道：“你家在哪里？”
小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程栩棱住的地方在沧州的一角，称得上是富丽堂皇，另放着几十箱珍珠玛瑙，令人眼花缭乱。
小壹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一反常态的沉浸在思绪中，心头上似有什么碎掉般，漂亮的眼睛划过哀鸣。
“走，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程栩棱拽着小壹道：“哈哈哈，我倒是要看看那些给脸不要脸的人贩子，会如何的自圆其说！”
集市上，几个人贩子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丝毫没有先前的盛气凌人。
“不是很厉害吗？居然敢动我们家少爷，小心我们少爷灭你九族！”一个侍卫气愤的踢了一脚人贩子，怒气冲冲的准备拔剑刺去。
轰的一声，一个人贩子倒了下去。
一大群百姓站在一旁看着热闹，露出情绪不一的表情，有人暗地里义愤填膺，却不敢跳出来正面抵抗。
小壹脸色隐在黑乎乎的影子中，嘴角扬起一抹冰冷嗜血的笑意，乍一看残暴至极。
程栩棱并未留意小壹的举动，反倒对着人贩子出言相斥，怒极之时还让几个手下对人贩子拳打脚踢。
几分钟过去，死伤无数。
第3章 挑衅（）
那个拔刀相向的侍卫发出令人胆寒的笑声，这使仅剩下的几个人贩子求饶得更加卖力。
小壹沉声道：“你们是哪家？为何杀人如麻。”
往往那些身着官服的官爷都前怕狼后怕虎，生怕得罪了人挡了官途，所以小壹可以确定他不是官府的人。
“哪家的？杀人不怕死的练家子。”程栩棱爽朗的笑了笑。
程栩棱身着贵装，笑得很是开怀，眼里残留余忿，如刀锋般狠心的对着那些人贩子望去。
阿沁乖巧的站在一旁，眼神带笑，颇有些含情脉脉的意味。
几天过去，阿沁使唤着小壹：“今天少爷要去面见官爷，你把少爷的床榻给打理好，地板也都给我扫干净了。”
小壹这些年来招到过不少人的鄙夷，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屑的神态，转身认真听话的清理起床铺和地面，鼻尖嗅到安神香的味道，脸色竟沉了几分。
“县老爷，你可知这几个人贩子犯得什么罪？”程栩棱冷声鄙薄着，见县老爷迟疑，这才威胁道：“若是办不到秉公执法的话，本少爷不介意把这事禀报给宰相，看看宰相对此是什么看法。”
县老爷霍然跪了下来：“程公子饶命啊！这……都是我家侄儿做的窝囊事，要怪就怪他，千万别把本官给扯进去。”
“呵！饶命？命是那么好饶的吗？”程栩棱一想起那个刺青，火气就不断的往外冒。
“程公子，我家的侄儿太没出息了，本官决定把侄儿交给程公子处理，还望程公子放过本官，就当本官欠你一个人情！”县老爷欲哭无泪，忽然给程栩棱连连磕了几个头。
程栩棱冷冷的看着县老爷，斥责了一番才缓和了语气：“那好，把你的贱侄子送过来，三天之内我要见到人！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多谢程公子！多谢啊！”县老爷跪得都快趴到地上。
程栩棱潇洒的转身离开，发冷的神色让身旁的侍卫都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宽阔的内堂之中，小壹站在一侧，闲适的端起一碗茶，却因为个声音止住了喝茶的小动作。
“你这种低贱的人，有什么资格喝少爷的茶？”阿沁一把凑过来，欲打开小壹端在手中茶碗。
小壹从小练过武功，虽说抵抗不了数个大汉，但对付一个黄毛丫头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淡定的斜身放下茶碗，掩去眼底的情绪，见阿沁愕然的神情，他却平静的说：“你家少爷知道你这么做吗？”
正当阿沁欲图反驳之时，一个声音突然窜了出来：“什么？”
“少爷……我，哦不……奴婢。”阿沁急得都结巴了：“真不是这样的，你别听客人的一面之词！”
“你还知道他是客人？”程栩棱定神望着阿沁的神色。
小壹淡淡的望着阿沁，悠然品了口茶，微微一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这小丫鬟是你爹派来的吧？”
他看得出程栩棱并不喜欢这个丫鬟，很可能是出于无奈才留下她的。
“不是，我娘派来的。”程栩棱冷下脸色，讥讽道：“我这府邸里，没有几个丫鬟，我娘以为我不喜欢女的，非得往我这塞几个小丫鬟。”
小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斜睨着阿沁：“扫地的工作还有交给我吗？”
程栩棱似懂非懂的走近阿沁，她霍然吓得弯腰屈身跪下了，但嘴中仍说着威胁的话语：“夫人不会允你把奴婢遣走的！”
再三协调下，阿沁忍着委屈同意小壹的意见，转身就哭得啪嗒啪嗒的。
武林争霸因为前任鸿雲山庄庄主逝世，而耽搁许久。
刚好这武林争霸是三年一次的，如今隔上次的武林争霸近三年。程栩棱分外激动的等待着两个月后的武林争霸，神色里满是期许渴盼。
“武林的事？”小壹神色冰冷得很是难看。
程栩棱倒没注意，淡然的讲起以前的事情：“曾经的鸿雲山庄的前任庄主在武林争霸中逝世，而那个前任庄主在江湖上的地位非同凡响，武林争霸就此延期。”
他的父亲很想夺得这个位置，但迫于外界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