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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浓听得直打寒颤,握住荷包的双手不住发抖,珍珠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叮嘱道:“这荷包里的东西我想有朝一日你定会用得到,你一定要小心收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我不宜在这里久留,先告辞了!”
说罢,珍珠转身就要离去。
翠浓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姐姐与我素不相识,却对我如此关切,翠浓无以为报,这支金钏虽非什么贵重之物,却也精巧,姐姐如不嫌弃,也请收下做个纪念。”
珍珠并不推辞,收起金钏后,笑道:“妹妹是个善良之人,难道你不记得一年前你救下的那个小男孩了么?”
翠浓苦苦思索,哦,是了,一年前的一天,一个小男孩儿钻到厨房里把客人要的燕窝粥喝了个精光,芳纹发狠,叫打手把那孩子抓住,在院子里用鞭子狠狠的打,当时无人敢劝,翠浓挺身而出,护住了那孩子,芳纹为了笼络翠浓,只得放了那个孩子,翠浓还叫人请了大夫,给那孩子治了伤,要不是今日珍珠提起,她还真的记不起这档子事。
珍珠道:“那个孩子,是我干妹妹生的,妹妹命苦死得早,那孩子没爹没娘的,后来我看他可怜,偷偷找东西给他吃,后来他饿极了,去厨房偷吃,差点被芳纹打死,幸亏被你救了!”
翠浓道:“现下那孩子在何处呢?”
“被打之后没有多久,那孩子就不见了,唉,我也是身不由已,不然怎么也要把他养大!”
说完,珍珠告辞去了,翠浓这里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夏侯大人果然派人来接,芳纹道:“以后嫁入富家,要什么就有什么,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就不要拿了!”翠浓只收拾了几件随常衣服,抱了凤尾琴坐了那一乘小轿去了。
不知行了多远,轿子停在一秘小小的院落前,翠浓下轿,早有一个小丫头迎了上来:“姑娘到了,我们夫人已经等了半日了!”
翠浓心内诧异,怎地不见老爷,倒要先见夫人?
进得屋来,只见一个少妇端坐在屋内,翠浓衽敛施礼:“翠浓见过夫人!”
那少妇笑道:“快起来吧!果然气度非凡,怪不得老爷极力夸赞,连我都被迷住了!你暂且在此休息,我去去就来。”
少妇笑着出了正房,来到侧面的耳房里,对里面的人道:“老爷眼力果然不错,想来把她送过去,必然能讨得他的欢心!”
那面白无须的男子正是夏侯风,他微微一笑:“那日我在回雁楼喝酒,正巧见到这女子在对面楼上,一楼红衣,只她着绿,好不引人注目,咱们一直想着如何报答他,这下,可算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让稳婆给她验身,如果没有意外,咱们先带她去杭州赴任,然后再做打算!”
夫人答应着去了。
一时稳婆验身已毕,果然是美玉无瑕,夏侯风心内春风得意,叫夫人收拾细软,过了中午便动身上路。
却说翠浓一人在后院房中独坐,忽然见一个女孩儿在院子西南角点手叫她,她见四下无人,只得起身走过去,那女孩见她过来,递给她一张纸条,她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四下无人,还不快跑!”
翠浓不解其意,抬头看时,只见那个女孩儿已不见了,四下张望时,只见旁边树旁一个小小角门半开半闭,伸头望去,只见一条小路,那个女孩儿的背影正在前面不远处,正犹豫间,那女孩儿回过头来向她招手,又伸手一指树上,她抬头看去,只见树梢挂着一个鸟笼,笼门未锁,两只小小黄雀已然飞了出来,正展翅飞向远方。
要知“自由”二字对于翠浓这样的女子是多么珍贵啊,翠浓当下不再犹豫,跟着那女孩儿就跑,那女孩儿也很是奇怪,她似乎脑后长了眼睛,知道她已跟随来,而且翠浓走得快,她便快,翠浓走得慢,她也慢,就这样,两个人走了半日,竟离城渐远,已到了四下无人的荒野。
翠浓心下有些不安,开口叫道:“前面的姐姐,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
那女孩儿听了,并不答话,仍是脚步不停,翠浓不由站住了,踌躇着不知是否还要往前跟,终于,她下定了决心,一咬嘴唇道:“既然姐姐不肯相告,那就请恕小妹无理了!”
说着,转身便要沿来时路再返回。
那女孩儿也回过头来,笑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不妨请再多走几步吧!”
她这一把声音,低沉沙哑,却不似一个妙龄少女的声气。
翠浓心下更是起疑:“如果我不想再往前走了呢?”
那女孩儿仍是笑着:“不会的,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那种任性的女人,再说,我总算救了你,就算看在这点情份上,你总不会转身就走吧?何况,你无亲无故,你还能去哪儿?”
这话像一根钉子一样,扎到了要害,是啊,天下之大,却无她立足之地。她心道,算是,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就随她去吧!
心下想着,脚下也就迈开了步子。
那女孩儿见她如此,便转过身,仍在前带路,她的嘴角,也挂上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只可惜,翠浓走了半日,已经很累了,累得根本顾不上去看那女孩儿的脸,就更看不到她脸上那奇怪的笑意。
又走了不知多远,就在翠浓觉得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前面竟出现了一所小小的木屋,虽然这小屋还没有会芳楼的柴房大,可翠浓却像见到一所宫殿那么兴奋,她完全没有考虑,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冒出一间小屋呢?
她眼巴巴的看着那女孩儿一直往前走,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那间小屋,不由叫道:“姐姐,为何不去这小屋里休息片刻?”
那女孩儿听了,笑道:“你真的想去那里休息么?”
翠浓点点头,女孩儿道:“好吧!”
说着,走上前去,见那木门是从外面锁上了的,她移开门口的一盆花,从下面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先走了进去,翠浓紧跟了进去,两人之间,也就只差了两步,两步路,就算她走的再慢,也不过是一瞬间,她走进门里,却发现那女孩儿不见了!小屋一共有两个房间,中间用一道门帘隔开,屋子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她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才确定,那个带她来此的女孩儿,一走进这间屋子,就凭空消失了。
翠浓跑出门,四下张望,这小屋坐落在一片荒野之中,四下并无树木等遮掩之物,就算那女孩儿从窗户跳了出去,也应该能看到她,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翠浓的心开始往下沉,她回到屋内,在灶台边找到了几个鸡蛋,所幸灶内还有火种,她抱来柴草,用开水煮了四个鸡蛋,虽然没有胃口,但她必须吃东西,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体力。
按理说,碰到这么多离奇的事情,翠浓绝对不应该睡着,可是,她吃完鸡蛋后,本想靠在床头休息片刻,谁知偏偏一下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一只手在她身上滑动,从面颊到脖子,然后继续往下,她想摆脱那只手,却浑身无力,她想睁开眼睛,证实一下是不是一个梦,却似乎半点动弹不得,她的心又开始向下沉,向下沉。
那只手似乎越来越不老实,同时,她也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在一点点的靠近,这真实的触感,清晰的告诉她,这不是一个梦。
那只手还在向下滑,轻轻解开她的衣扣,小小的罗钿扣子长长的一排,那只手的主人非常耐心,一个一个慢慢的解着,动作十分娴熟,让她产生一种错觉,是一只灵巧的,女孩子纤细的手。
翠浓拼命的想张开眼睛,可是她全身的力气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觉得胸前一凉,胸前的衣襟已经被解开了,她又惊又怒,猛的一使劲,张开了双眼,而她的心,也随之沉到了底。
果然,这一切不是梦,一个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他的脸距离她的是那么近,以至于她根本就无法看清楚他,可她仍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眼熟。
翠浓忙掩住衣襟,直向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墙,怒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仍然气定神闲:“不是你自己跟我来的么?”
翠浓仔细端详,忽然若有所悟:“原来是你!”
那人笑道:“不错,是我!”
“你不是个女孩儿么?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若不扮成个女孩儿,你会乖乖跟来么?怎么,你不相信我是男的?没有关系,我马上就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伸手就来摸她的脸,翠浓一边躲,一边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手未停,嘴里笑道:“也难怪你不识得我,但凡见过我的女子,必然会永远把我铭记在心。我就要用我特殊的方法来让你记得我!”他笑得更加邪气,恰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