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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所以……维纶说的那个纳鲁确实留在了这里，并唤醒了兽人的先祖之魂。”
鬼魂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说道：“按照传统，所有的兽人萨满在来到这里时都会带上一袋圣水。那些水能够滋养这座山中的灵魂，让我们的力量长久不衰。”
菲娜瞬间就猜出了结果：“但部落成立之后，这种传统就断绝了。没有人再带圣水来治疗克乌雷，所以……他现在的状态，大概……很惨？”
兽人先祖点了点头：“他再也没有发出过柔和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许多灵魂都被那股黑暗力量给逼疯了。如果再没有萨满回到这里继承传统，那么整个沃舒古都将沉沦在这无尽的疯狂之中。”
兄妹俩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来看向了远处的那座圣山。
不光是卡拉，就连克乌雷都陷入了黑暗，这恐怕意味着虚空势力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扎下了根。如果不想办法清除掉他们，那就算德雷克塔尔真的治愈了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就算抛开兽人不谈，他们自己也和虚空势力有着许多过节。现在一个黑化的纳鲁就摆在他们眼前，不进去砍爆他实在是说不过去。
“好吧，我明白了，我们会进去搞定那个纳鲁。”
维拉把大剑扛到肩上，眼中燃起了一股炽热的战意。
“正好把这家伙的核心也挖出来，跟卡拉那块凑个对。”
说做就做，两人直接无视了那头巨型雷象，沿着小路靠近了沃舒古的山脚。
和维纶说的一样，这座山上根本就找不到几块石头，到处都是金属造物。虽然山体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打上了大自然的痕迹，但只要认真一点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人工制造的东西。
沃舒古的山路对于兽人来说是神圣的，但对于维拉来说不是。两人直接朝着山体掷出了手里的大剑，然后沿着锁链迅速地攀爬了上去。
圣山的入口位于半山腰的位置，按照德莱尼的话来说，就是那个宇宙飞船的入口。通道里没有光，但有兽人留下的火把。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没有更换，不知道还能不能烧。
“所以？你感觉到那个纳鲁在哪了吗？”
维拉的感知能力比妹妹弱得多，暗影能量什么的就算贴在脸上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以至于他只能随时随地保持防御姿态，以应对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阴影里窜出来的怪物。
然而……两人一路走到沃舒古内部的灵魂之池为止，都没有遇到过任何看得见的麻烦。那个纳鲁和他们以前遇到过的古神造物完全不同，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领地意识。
灵魂之池的大厅非常明亮，哪怕没有火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菲娜注意到那些光芒似乎是从池水里散发出来的，非常柔和，没有侵略性。
看着那个平淡无波的水池，女孩若有所思地朝着背后伸出了一只手：“水给我。”
维拉很听话地递过去一个褐色的老旧水袋，那是出发前德雷克塔尔交给他们的圣水，说是要按照传统倒进灵魂之池。尽管战士完全看不出来这袋水和普通的溪水有什么区别，但既然这是兽人的传统，那他们还是照做的好。
接过水袋之后，菲娜小心翼翼地拔掉了塞子，然后一脸虔诚地将圣水倒入了池中。水流先是在池子里激起了一阵涟漪，但没一会就消退了下去。菲娜认真地观察着池水中的倒影，试图找出一些对他们有用的信息。
伴随着一阵微风拂过，一个清晰的兽人倒影出现在了水面上。那人的脸上长着许多皱纹，看上去像是个年迈的智者。
菲娜笑了笑，刚想开口问点什么，却看见那个灵魂突然张开大嘴，发出了一声震慑灵魂的哀嚎！
第199章 虚空漩涡（）
“什么鬼东西！”
维拉抢先一步挥出大剑，一记横斩就将那个兽人的灵魂齐腰砍成了两截。
但这无济于事，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又有数十个灵魂从附近的通道里飞了出来。他们不断地尖叫着，哀嚎着，试图将自己所承受的苦难尽数宣泄到其他人身上去。
“麻烦了，当心！”
妹妹舞动手里的霜风，将那堵由灵魂构成的坚固壁垒撕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单纯的灵体到底还是太过脆弱，在没有合适载体的情况下，兽人先祖的强大力量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看着那些灵魂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自己的剑下，菲娜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些兽人的灵魂在被切碎之后并没有凭空消散，而是顺着一股看不见的洪流飘向了远方。
“跟着走！那边肯定有东西！”
菲娜不由分说地拽住哥哥的手腕，飞快地跑进了那条神秘的通道。
由于没有了灵魂之池的光芒，周遭的场景很快就暗了下去。妹妹不太习惯在黑暗中行走，跑没两步就被维拉重新夺回了主导权。
“暗影气息变得浓郁起来了，克乌雷有可能就在前面。”
“感谢你的提醒，但我觉得这是废话。”
维拉抡起手里的逐炎，朝着前方的通道用力一掷。
剑刃旋转着划过了阴暗的通道，然后在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大厅里爆燃了起来。火焰瞬间就照亮了整个洞窟，将这个“圣山”的原本面貌完完整整地展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借着火光，菲娜看清了那个位于大厅另外一端的黑暗纳鲁，同时也看清了空气中那个由黑暗能量构成的实体漩涡。那些兽人先祖的灵魂一碰到那个恐怖的漩涡，就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们最后去了哪里。
菲娜很快就判断出了现状：“那家伙在吞噬这里的灵魂！”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里，已经有无数条兽人先祖的灵魂坠进了那个暗影漩涡。那个所谓的纳鲁在陷入黑暗之后，性质似乎被彻底地扭转了过来，完全没办法和维纶口中那个公正无私的圣光使者联系在一起。
维拉提起插在地上的大剑，朝着那个黑暗纳鲁摆出了狂暴姿态：
“这家伙好像没什么攻击欲望，我建议直接把他剁成碎块，别给他反应的机会。”
妹妹看着那个身处于漩涡中心的纳鲁，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先知要是知道了会伤心的。”
“别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没再多废话，维拉直接挥动逐炎，朝着那个黑暗纳鲁猛冲了过去。然而就在他即将挥出自己的致命一击时，一道暗得发亮的神秘光芒毫无征兆地盖住了他的身体！
和以往一样，周遭的场景瞬间切换到了冰冷而阴暗的大洋深处。那熟悉的低语、熟悉的气息，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又是这个？你们就没有一点新鲜的花样了么？”
这一次，维拉没有再被那恼人的低语声影响，反而还开始尝试挑衅那些黑暗深处的存在。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你们就不觉得无聊吗？暮光之锤已经是你们的人了，你们大可以想办法打好自己手上的牌。喔～我明白了，也许是格瑞姆巴托沦陷之后，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啧，真惨。”
那些黑暗之中的存在并没有被他的挑衅打乱心神，而是继续用他那平静无波的声音低语道——
（你生来就带有我们的印记，你注定要成为颠覆这个世界的基石。我们已经关注了你许多年，为什么非要抗拒属于自己的命运？）
维拉感觉那股黑暗力量对到自己身体的束缚似乎变轻了，于是接着放松心情，朝着那些看不见的怪物说道：
“命运？哈～如果你说我就得信的话，那我跟傻子有什么区别。你们在守护者的囚牢里待了那么多年，力量一点都没有变弱，怎么反倒是智力退化了不少？”
（你将自己视作抗击黑暗的尖兵，却不明白你们早已成了圣光的的奴隶。好好想想……你过去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吗？）
维拉攥了攥手里的大剑，眼神里逐渐带上了些许侵略性：
“我们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奥丁命令不了我，你们也一样。”
（你将我们视作与正义对立的敌人，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只给你看了一半的真相。终有一天你会得知另外一半，而我……会耐心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低语渐渐消失了，周围的环境也从阴森黑暗的海底重新变回了沃舒古的纳鲁大厅。尽管这里同样黑得吓人，但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