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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屋顶与窗户被人破壁而入。顿时,气氛紧张起来。
“原来,今日王爷是要撕破脸了!”许昕在黑衣人掩护下退后几步。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拔出长剑,眼神凶狠。
“喜欢演戏的不是你们吗?!”子歌轻笑,一掌拍案,古琴从案上弹起,子歌从古琴下面抽出两把长剑,一把抛给周汐,一把稳稳拿住,二人合力朝黑衣人攻去。
守在门外的阿锋阿铎一齐闯进来,以四敌十。
许昕明白,今日算是真的撕破脸了,既然如此,那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意思了。于是也不再保留,与黑衣人眼神交互,十个人速速成阵,向周汐他们反攻而去。
房里顿时刀光剑影不停,不断有血噗向墙面或地板。黑衣人的功夫并不算低,周汐四人却并不畏惧。砍下一个黑衣人半臂,周汐腾空向许昕攻来。
双剑在空中碰撞,擦出火花。面对许昕,周汐丝毫不敢懈怠,许昕小小年纪功夫竟然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厉害三分,可想而知,今日若要活擒住她,并不是犹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了。
许昕空中脚踢悬灯借力,灵活翻转,朝周汐下盘攻去。如果此刻周汐不躲,势必中剑。而周汐要是躲闪开来,身后窗户便空置出来,许昕只要纵身便能越窗而出。然而,周汐并不躲闪,许昕的剑尖划破周汐右腿外侧皮肤,立刻渗出血珠来。许昕得意的轻笑,没能借机跳窗,伤了周汐也是好事。
就在此刻,周汐空中转身,身成弯弓,从上往下弹射出去,剑尖直指许昕后背。许昕顿时瞪大双眼,转身想退。一侧子歌拔剑迅速攻上,挡住许昕退路。无路可退,许昕只得扭头举剑顶上,奈何此时再用力,时机已晚,弯扭的身形也不稳当。眼见周汐的长剑从许昕左肩胛骨穿过,将人直直钉在了地上。
许昕直觉眼前一黑,左肩巨痛,再睁眼,子歌明晃晃的剑已抵在咽喉上一寸的地方。
“本王就说,今日请许姑娘喝茶,许姑娘定然是欢喜的不愿走的!”周汐脸上扯起一个讽刺的笑,看着许昕一字一句到,“既然如此,本王就将许姑娘留下了!子歌,你知道该怎么让许姑娘开口,好好招待!”
“放心吧,王爷。”子歌后脚飞起,一脚踹在身后攻来的最后一个黑衣人剑上,黑衣人整个飞出去,被阿锋截住。
第144章 故事()
刑部大牢。
太长公主周雅顺着黑黢黢的小道,亦步亦趋。
脚步声很轻,却步步坚定。
直到最深处,停步。
里面,永忠侯周本阔脸颊的伤有些触目惊心。可是比伤口更让人难受的,是他含悲的眼神。
悲戚而后悔!是的,后悔!
牢门打开,周雅走进来。
老侯爷抬眼看来,今日太长公主一身暗红长襦裙拖地,就像盛开的彼岸花。
是来渡我的么?老侯爷胸口闷痛,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侯爷!”太长公主轻唤他。
“微臣见过太长公主!”老侯爷想要躬身行礼,却被一节长臂轻轻托住。
轻笑出声,太长公主笑道:“侯爷永远都是这么礼貌得有距离!”
“公主”周本阔侧过脸,不敢看周雅投过来的目光。
“你不必说话,听我说即可。今日来看你,说过下面这番话,以后,我也算了无牵挂了。”
周雅并不择地儿,在牢中席地而坐,一袭红裙铺散开来,在昏黄的牢房中显得端重而妖娆。
牢头轻轻将锁带上,退得远远的,不见身影。
这个时刻,只属于周雅与侯爷,二人平缓的呼吸声在空中交错,周雅轻轻开口,将记忆拉回三十多年前。
“那时候,全天下都在背后嗤笑不耻新封的永忠侯爷,他们都说侯爷心狠,杀了自己的父亲与兄长,只为在新朝谋个高官厚禄。”
周雅回想着那年听到的流言,幼年的自己还不太了解为什么一个人会做出听上去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很想看看,那个新封的侯爷长什么模样。是满脸络腮胡的凶猛大汉还是一脸横肉的狠辣中年?
可是,居然,都不是!
周雅心想,这辈子或许都不能忘记那天,因为贪玩,躲在勤政殿的大屏风后面恰巧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一个翩翩少年,有着浓郁的眉毛跟深邃好看的眼睛。只是他的眼深沉如海,怀着悲悯,就像在哪儿见过。
周雅想了许久,哦,那双眼就像佛堂里心怀苍生的佛陀。
她听见父皇问少年:“你真的不打算向天下人做个解释?就任由传言难尽?”
少年昂起头,眼中有愧,却无悔。
周雅记得,听到那个少年说:我知苍生苦,我曾亲眼见过饿殍满地,活人吃死人。我知这王朝腐朽将倾塌,并不是谁能够阻挡!陛下您心怀天下,明知可能是陷阱,却仍不惧危险,想要劝我父亲以苍生为重,回头是岸。所以,我冒天下之大不为,违背我的父亲。只因为我知道您可以救苍生,可以让百姓活得有点人样!那些流言,于我,其实也不算言过,作为人子,我的确害了我的父亲兄长。解不解释,是功是过,又有何干系了?
周雅回想起那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从那时起,我便知道,勤政殿上的那个少年,是天下人中最有大义,最有担当的人!谁也比不过他!”
“可是,我的父皇要为少年赐婚,是袁大将军的嫡长女。少年与袁姐姐站在一起,可真是般配啊!你知道我有多羡慕袁姐姐吗?可是那年我才七岁。”
周雅心头微酸,继续说到:“少年成婚的那日,我一个人躲在宫殿里哭了一整个晚上。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辈子不嫁他人。因为,在我心中没人能比得上他!”
“可是,没想到的是,成婚后,年轻的侯爷将自己的大女儿送进宫做女官,二女儿嫁得远远的,三女儿刚生下来就送走了。于是袁姐姐心疾难捱,就那么去了。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曾怨过,袁姐姐虽然嫁给了全天下最好的人,可是她却不懂那个人,不懂他的克制与隐忍,不懂他的大义与心胸。”
周雅想起袁佩悠积怨成哀,卧床不起的那张脸,遗憾道:“袁姐姐临走前,我去见了她。是我跟她说,既然不懂,不若放手,下辈子,找个普通的好人,再相守吧。我走之后,袁姐姐终放下执念与怨,闭上眼睛。”
“袁姐姐走后,皇兄懂我心思,曾帮我问过侯爷,可愿意续弦。侯爷说,此生已负袁佩悠,余生不愿再负人。”
周雅苦涩的笑着,眼底微红。
“可是我一直没想明白一件事,此生不愿再负人的侯爷,为何愿意在袁姐姐怀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纳妾?皇兄曾跟我说,是侯爷心头苦闷,在外醉酒后不小心犯错。又因为责任,所以纳了那个女子。”
周雅咯咯笑起来,笑得那么难过。
“曾经,我信了。可是如今,侯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连我都不愿意娶,又怎么会犯酒后误事的错?又怎么会娶一个酒馆的女子?”
周雅剖白心中积淀已久的话,双眼直直看向侯爷的眼,心中激荡起波澜。
“你可知道,你的那个三女儿周嬗与女婿身后到底做了什么?你可知道,恒王府连连遇袭,廖飞昊为初彤那丫头挡箭而死?你可知道,如今皇长兄心有二异,或许早就埋下阴谋。周汐与周珏两个人四手难敌。侯爷!你心中的秘密,究竟还要瞒多久呢?我心目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去哪儿了?!”
老侯爷心惊胆寒,在牢中不知外面原来已混乱致斯。原本心中的悲愤与懊恼更添多几分。
面上的伤口崩裂开来,细细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痛苦不堪。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略过,勾起老侯爷心底最深的秘密。
“那一年,父亲围困高祖,高祖陛下于重围中高喊为民起义的话,劝我父亲投降。可是,我父亲执念太深,不想许氏王朝倾覆,做着最后的抵抗。我知道,兄长有心放弃抵抗,却奈于许氏皇室身份,始终犹豫不决。”
老侯爷将故事拉回三十多年前。
“于是我与兄长商议,将父亲叫至书房内,由我开口,劝谏父亲。可是没想到,我刚开口说明意图,父亲便拔刀相向,说没我这个不忠不孝的儿子。兄长情急之下,为了救我,便与父亲对打起来。可是不知为何,兄长忽然失手,剑刺进父亲胸膛。兄长懊悔不已,一边是父亲,一边是被围困的高祖陛下。最终兄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