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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就是那么奸,连神也不例外。
“没事,”若颜试图扬起无所谓的微笑,只是嘴角的那抹苦笑还未淡去,让她的笑容不自觉的也充满了淡淡的苦涩,话音未落,却猛地咳嗽起来,那声音听起来,竟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
苍慌忙去扶,却被若颜用力的一把抓住。
“帮……我。”她的声音,因为抑着咳嗽的关系有些沙哑,却无损她微微扬起的脸上,那惹人怜爱的眸子在这昏暗的森林中,格外璀璨的散发着乞求的璀璨光芒。
苍神情一滞,为她眸中的乞求的光彩,更是为了那双曾经与她一摸一样的,封尘在他的记忆之中许久许久未被解开的美丽的眸子。
“好。”他听见他自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的响起,吐出一个字低沉的音。而后,不意外的看见,眼前的伊人快乐的眯起那双水晶般的眸子。
在那昏暗的光线下,那双月牙儿似的眸子,是那么的美丽,纯净。
第二卷 错综复杂 第76章 吃饱了撑着
晚了点,抱歉抱歉哈~
……
“你体质一般,”就神而言,“又怀孕在身,而且还是连着的三胎,每天都如此出血的话,显然不行,所以,我想……也许能这样……我先每天喂你些血,然后等一天之后,你完全消化了,你再给他输血。你看,这样可好?”
“嗯。”
……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每日重复着完全相同的动作,又处在全然受着自己和苍的掌控,连时间也不例外的‘糖果屋’中,时间于若颜,毫无概念。
当然,她至少知道,以糖果屋以外的空间的时间来算,不过刚过了短短三天而已。
而在这神奇的糖果屋中,也许过了三十天,也许过了五十天,谁知道呢?在这近乎毫无波澜的日子里,唯一令她欣慰的便是那个虽然仍是名为靖旅,却已经毫无野心的男人的苏醒。
拥有着靖旅全部的记忆的他,深深的明白这所有的一切,因为责任,因为那深藏于灵魂之中的一丝眷恋,他无奈的选择在这长长‘三’天,尽心尽力的陪伴若颜,而那之后,便返回自己的王国,努力的当一个好皇帝,代替着原来的靖旅,也代替这个灵魂和杀神父子的职责,认真的努力。
昨天,得知萨已无碍的他便收起了满是眷恋的心,静静离开。
“呼……呼……呼……”静,密室之中,一男一女皆轻轻的喘着气,只是在这一片静默的密室之中,却显得格外响亮。
‘三’日前,糖果屋随着它主人的心意,化作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一个房间,住着还在沉睡中的萨的身体,另一个房间,则住着每每练功到天明的父女俩。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盘膝坐在冰冷的泥床之上,苍一脸的平静,额间却微微冒汗,很是吃力的样子,温润如玉的大手轻轻抵在若颜的腰间,手掌通红,冒着瞬间便能煮熟一颗鸡蛋,午时沙漠般的高温,竟还隐隐冒着血色的热气。
若颜的表情亦是平静非常,微闭着眼,似是小憩,然而细看,却会发现,她似是不经意的轻抿着的唇,唇色煞白。显然,这输血的辛苦,这被输血的,也不见得幸福。
“呼……”过了一会儿,苍手掌的高温渐降,迅速的恢复了正常的温温的37°;,便睁开了眼,移开了双手,长舒一口气,额间的汗滴随着他本就白皙,现如今就更是苍白似鬼的脸庞滑落,显然也是累到了极点了。
若颜也随后睁开了眼,轻扇眼帘,显得有些迷茫,仿佛真的刚从小憩中醒来的模样,但不经意间,那轻抿着的唇却恢复了红润。
“你可以走了。”苍的声音自若颜身后传来,因为位置关系,若颜无法探知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但却能够轻而易举的听出其中的毫无波澜。
微微一愣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若颜忍不住激动,银牙紧咬,双手霍的握拳,被精心修饰过的长指甲不意外的嵌入掌心,紧紧的,深深的,她却已来不及在意,是否会弄疼自己了。
努力的克制着一拳挥上,为苍变身国宝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的冲动,好半响,近乎暴走的她才硬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理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让我走?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为什么又要让我离开?为什么偏偏要在我好不容易对你敞开了心扉的时候……——若颜的脑子被无数的‘为什么’填的满满的,不禁生出了浓浓的悲哀。苍的血液带给她的,无上强大的,却又因为太过强大反而不能被若颜所吸收,堆积在她体内的力量,竟在那强大的悲哀中,活了过来,无意识的散发出浓浓的哀伤气息,催人泪下。
精神混乱,努力的克制着想哭的欲望的她不敢回头,自然也无法看到,苍那一瞬间露出的动容和哀伤,不同于她的愤怒,是另一种,像是那无力挽回,无力帮助子女的年迈的父母,看着为了生活,不得不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的孩子的背影的那种伤心。
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十根手指深深的陷进手掌,修剪的一丝不苟的指甲没了用武之地,那尖尖细细的手指,却代替着指甲的工作,硬是将手掌戳出了8个血洞。
然而,下一刻,仿佛根本感受不到那流着血,神经质的微微抽搐着的手,苍再次露出了那种温和中带着什么也不在乎的游戏人间的亲切笑容。
身体虚弱的轻轻颤抖着,掩在宽松的祝福底下,并不显眼,但那发自内心的寒冷,却怎么也掩不住,藏不了。有那么一瞬间,若颜甚至以为,自己是那在秋风之中,衣不遮体,森森发抖的一个年幼的乞儿。也许是忽然被触动了吧,小猫一样漂亮的眼眶中,水雾逐渐腾起,渐渐凝结,而后化作一颗冰珠,无息滑落。
若颜从未想过,那曾经被誉为‘世界上最热的东西’的泪,竟能变得那么的冰凉,瞬间便麻木了她的神经,或许,这便是她还能够坚持着听完苍的话的原因吧。
仍是怔怔的望着前方,静静地等着苍的回答,水晶般清澈的眼眸中,却再次筑起了一道许久不见了的厚厚的冰墙。
“我让你来只是因为雅……的请求。——你可能不知道,雅一直非常想要见你呢。”苍笑得自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那么久没有见你的老公了,你也一定非常想念他不是?雅现在有事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了,你自然该回去了。”
作为一名说客,我想,他是非常合格的吧,渺渺数语,便是有理有据,把所有的一切都分析了个透彻,让人不想产生回去的想法都难。
只是,他遇到的却是若颜,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儿。
“是这样啊……”谁信!——若颜嗤笑,纯净透明得仿佛无法掩盖任何东西的墨色眸子,却没有透出任何的情绪,竟真应了苍的那句:“像水晶一样。”
透明,纯净,却冰冷坚硬。即便有过那样一把能够温暖她的心核的火,但在那把火离开的瞬间,恢复冰冷。
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坚硬。
然后,她低下头,轻轻合眸一秒,逼回眼中的酸涩,待再次抬起头,直视于他时,她眼中的冰冷疏离,已骇得连苍也终于再也无法完美的掩饰自己的情绪,露出了瞬间的恐惧,虽然,下一秒,那恐惧便被他很好的掩藏在了那游戏人间的温文笑容背后,硬着心肠,虽然迟疑却坚定的点头。
只是,那本已到了嘴边的一个“是”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终被硬生生的埋在了肚子里,发霉,发烂……
“好。”见他点头,若颜勾勒出一抹凄美的笑容,心情激动之下,她的情绪在异常了解她的苍的面前无法很好的隐藏,她便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不去隐藏,仍有自己的哀伤刺痛着苍的心,竟也得到了丝变态的报复成功的快感,“既然如此,我便听你的好了。”她的声音不大,而且还很平静,却隐隐充满了一道被再次坚定了地基的坚持。
显然,是不愿再对他敞开心扉了。
而她眼中的那道冰墙,也越来越厚实,曾经的瓦解,也再看不出任何痕迹来了。
接着,她牵动短短数秒已由丰盈饱满变得干涩晦暗的唇,加深笑容的同时,却越发显得疏离,“无论如何,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告辞。”她红唇轻启,吐出那代表着诀别的两个字,微微含额,便站了起来,冷冷的打开房门,看看外面樱花枯枝独立寒冬的景色,自嘲的牵牵嘴角,最后看了一眼苍,便抬起脚步,跨出了房门。
“咚。”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心脏里像是有什么尖尖的东西要冲破心脏一样,催不及防之下,竟然不小心就被门槛儿一绊,看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的大地,连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