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午饭时间,母亲敲了许久门,他也没开,只说不吃,要温习功课。
入夜,他洗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没精打采地走了下来,家中温暖如春,他却像从冰窖中杀出来的一样,寒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谁招惹了他。
因为永唯没有吃午饭,所以晚饭母亲叮嘱厨娘做了许多儿子爱吃的菜。
香酥鸡,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还做了两份精致的点心。
哪知道永唯刚吃了一口排骨就啐了出来,黑着一张脸,摔了筷子。
“今儿你是怎么了?”母亲皱着眉头,轻言细语道,“无端端的发脾气,谁让你不痛快了?”
“糖醋排骨又酸又甜,腻死人了!厨娘到底会不会做菜了?!不会做,收拾包袱赶紧走人!”季永唯冲着厨房,吼了起来。
厨娘颤巍巍地从厨房探出头来,完全不知道少爷哪根筋不对,昔日这排骨是他最爱吃的!
“永唯……”母亲低声呵斥他。
季家的家教不许孩子这样大声的说话,更不许小小孩子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训斥下人。
季永唯性格素来温和,极少闹脾气,功课又好,怎么突然今天吃了炸药一样。
“少爷,我拿去厨房重新处理一下。”厨娘已经在季家做了十多年了,知根知底,是个性子温顺的女人。
“不用了,他在闹脾气呢,这孩子,今儿不知是撞什么鬼了,无端端的冒火。”母亲皱着眉头,尝了一口,“分明就好好的排骨怎么惹了你了?!心情不好也不能随便拿人撒气,拿起筷子,赶紧吃一些,你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男孩子正在长身体,以后倘若长不高,你怨谁去?厨娘平日里最疼你了,你倒好,小白眼儿狼。”
季永唯讪讪拿起筷子,飞快扒着饭,心却早已飞到了花园中。
第189章 隐秘的春夜()
这个春寒料峭的夜晚,季永唯在床上辗转难眠,终究还是披上睡袍潜入了她的房间。
她已经睡熟,昏暗的房间中只隐隐看得到床上一个柔美的轮廓,她侧躺着,均匀的呼吸在胸膛沙丘般起伏,他看着她的脸,恍若隔世。
这一刻,他只恨他生得太晚,又恨她成熟得太快。
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遗憾,这样的遗憾,比“家庭出生”“职业差距”还要艰难的“岁月时差”,他们隔了整整十年的光阴,他满腔的热血和柔情无可投递,只能憋在心中,化作了一个无药可救的毒瘤。
他跪在她床前,抱着她,抱得那样紧。
她立刻就惊醒了,睁开的双眼闪过一丝惊恐,见到是他后,又平静了下来,从被窝中伸出柔软的手臂,轻轻抱住他的小脑袋:“永唯。”
她的声音是丝绢,柔柔的,亮亮的,是窗外皎洁的白月光,瞬间就熨平了他腹中所有的哀怨。
“今儿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她往里挪了挪,拉他上床。
他不言不语,只紧紧搂着她的腰,无声的呜咽着,像一只重伤的小野兽。
“永唯……”她的手轻轻揉着他软软的头发,“你是否有什么心事?”
他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哀怨地望着她。
他只恨自己满腔的深情,却谁都不能说,只能变成一个秘密的坟墓。
“你不要和那个当兵的在一起……”他埋在她柔软的胸膛,蹭着她那片雪白的丰盈。
“我知道,不过厨娘也是一片好意,总不能那样没礼貌的一口回绝。”她往后挪了挪,听到了他微微粗重的喘息。
他的小手,从她白色的长衫中探了进去,屏住呼吸,一寸寸的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
他从未与母亲这样亲近过,自出生起,他就有两个奶娘,是吃不到母亲的母乳的,不知是否这样诡异的渴望,是因为他太苛求一份成熟而亲昵的关爱。
而他对女性所有的神秘都来源于那本英文解剖书,上面神秘的女人和肮脏的男人,剥光了衣服,坦荡荡地站在泛黄的页面上,高眉深目,一脸坦然。
还有那些光线柔美的画册,女人躺在长椅上,卧在花荫中,不着寸缕,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在他的目光中,那些女人都长着林姐姐的模样。
书柜最高处,父亲不知藏了多久的古老春宫图,一卷卷,一本本,绮丽的色彩,纠缠的男女,穿着古老的服饰,以各式各样的姿势交合在一起,春意绵绵,缱绻柔情,一幅幅含蓄又热烈的图,给他上了一节节结结实实的课。
那些课不是英文,法文,俄文,也不是数学,生物,和西洋美术……而是真真实实又隐隐秘密的男女之课。
也曾撞见过阴暗的小屋中,小厮与丫鬟厮混,小厮精壮的上半身肌肉虬结,滚动着汗珠,紧致的腰臀,还有一寸寸没入丫鬟体内的下体。两人似野兽般撕咬着彼此,丫鬟似痛似快,莺莺啼啼,小手死死抓着小厮的健壮的肩膀……
她分明卧在柴堆中,却像是卧在一团棉花上,整个人化作了一滩汪汪清水,把所有的污垢都纳入了自己的私密处。
小厮捂住她的嘴,扣住她的腰,似年轻气盛的年轻和尚,丫鬟是那口清脆的钟,一下下用力撞着,撞得漫天星光,撞得汁水飞溅,一直到两人瘫软在冰冷的柴房,气喘吁吁,像打了一场胜仗。
季永唯叼着糖葫芦,站在门后,把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那一夜,是他混沌的心,陡然就清澈了。
也是那一夜,他在那个大雾弥漫的梦中,行云流水的把所学到的一切都在林姐姐身上结结实实的用了一遍……又一遍。
第190章 笨拙而狠辣的初吻()
季永唯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他天资聪明,过目不忘,他是季家的长子嫡孙,十二岁这年,母亲已经开始缓缓给他物色妻子了,若找到情投意合,门当户对的,可订下儿女亲家,让两人共同去留洋读书,对于古老的大家族而言,男子早早成家,才可立业。
永唯的祖父有一妻三妾,只是那些外室的子女都不能住进季家大宅,子嗣也与永唯不可相提并论,永唯甚至没怎么见过他们,永唯的父亲是新时代的人,与母亲一心一意,举案齐眉,明面上是没有什么外室的,只是父亲一个星期会有两三天不回家,母亲也并不当做一回事,毕竟,有了永唯,就无人可以动摇她季太太的身份,更何况,丈夫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从未在她面前有过红脸的时候,大家都是喝过洋墨水的读书人,自然是不会争吵的。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大家都疯了一样,迫不及待地要把你嫁出去……”季永唯的眼中闪动着无能为力的泪花,眼泪打湿了她雪白柔软的胸膛,凉凉的渗入了她的身体中。
林晚舟笑了:“小傻瓜,姐姐二十三岁了,是个老姑娘了,再不出嫁,就没人要了。有些小姐妹,十四五岁,孩子都满地走了。我若不是托了太太的福,读了个高中,只怕现在也是两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他小小的手,死死抓着她的腰,蠕动着想要与她贴得更紧一些:“我不准!你不准嫁给别人,你要一辈子都陪着我!为什么你总是我不相信我呢,等我长大了,我可以做主了,你就永远不会离开季家了……你一定要等我!”
此时的他说话还带着有些沙哑的鼻音,稚气的童声已经一点点消失了,脖子处,也隐隐看得到微微凸出的喉结,他长得,从来都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快一些。
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缓缓意识到,也许这些话并不是童言无忌,这个孩子……也许,早就不是孩子了。
她捧着他的脸,仔细的看着,永唯秀气得像个女孩子,但那眼神中某些坚毅深邃的东西还是让她微微有些紧张。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胸口,低声道:“永唯,你该回房了。”
他微微扁着嘴,受伤的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也坐起来,其实两人的身高并没有差太多了,晚舟原本就娇小,他又是抽条的年纪,隐隐看得出一点男人的痕迹了。
“永唯,回房!”她胸口微微颤了颤,正色道。
他细长的双眼带着复杂的仇恨死死盯着她,盯着她那张柔美的脸,盯着她的眉毛,她的大眼,她微翘的鼻子,她柔软而湿润的双唇——
突然就扑上去,笨拙而狠辣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她一惊,整个人被压得倒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而他像那日偷窥到的小厮,整个人跨坐在她的身上,一手捧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