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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张成了o型。
“过劳死。”晏子解释道。
‘过劳死’这个词我知道,经常有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小姑娘,坐在办公室里加班加点的拼命工作,突然倒下一命呜呼。还有医院的医生护士,熬夜加班的也时常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四个人同时么?
晏子知道他们死了,干嘛不让他的家人将他们给埋葬了,这么坐着的用意是什么?我不敢用这么直接的方式问他,怕待会话一出口他又怼我。
这一次碰到他,感觉他跟从前大不一样。
所以,我换了一种说话方式,实际的效果也是一样的。我问他:“不是说,方家一共有五个人么?”说完后死死地盯着他,该不会是他是方家的第五个人吧。也不是没这可能啊,要不然一个会员能知道这么多秘密,我盯得紧了一瞬间暴露了我心里的想法,不要低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那点小心思的揣测能力,他伸出手将我的额头弹了一下。
“哎哟!”我叫了一声,摸着额头喊疼。
“的确有五个人。”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最后那一个人也放任他们几个这样一直呆坐,不处理后事了?”我还是没能忍住,最终将憋在心里的话给吐了出来。
“你跟我来。”他带着我往别的地方绕,绕了两三间屋子的样子,我看到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坐在电脑桌前十指翻飞异常熟练地写起程序来,手速之快,令我咋舌。
晏子指着他:“他是方家最后一个孩子。”
“老四的孩子,老四在十六岁的时候谈过一场恋爱,之后他的女朋友生下了这个孩子,孩子的亲人在他一岁半时将他送了过来。其它三人未婚,也从未谈过恋爱,没有后代。不要惊讶他们所做的事情,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命运赋予他们的便是为民族效力。”
是,为民族效力,过度的抽取了他的年华和精力,让他们提前衰老了,被关在这里的他们浑然不知外面的世界,只知道下一分下一秒要写好哪个程序,要将哪部分研究完成。他们的生命就像是为这些东西而生,也为这些东西而亡。
如果没有孩子也罢了,一个人轻轻的来,悄悄地走。
可是,还是留下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这个孩子还在重复着走父辈的老路。
“那个孩子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已经走了吗?”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沉痛的。
晏子摇头。
“那什么时候才会让他知道。”
晏子仍是摇头。
是啊,一旦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已不在人世,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就让他参与这种程度的程序编写,公平吗?
五岁,还是一个天真的年龄,被抢了东西会哭,得到了表扬会笑。看见妈妈会躲在他的怀里撒娇,要求抱抱。那他的内心呢?有这些情绪吗?
“小朋友。”我喊道。
还没说什么呢,又被晏子给制止了:“嘘,别吵他。”
我挣脱他绑着的双臂。
质问他:“为什么不让他离开这里,他没了爸爸,可以去找他妈妈。”
“他妈妈去世了。”
嗡,又是一阵耳鸣声。
妈妈不在了,爸爸又不在了,年仅五岁的孩子成了孤儿?
好可怜啊。
“你们作为会员,没有义务照顾他吗?”
“有。”
“那你会收养他吗?”
“收养不了,他是方家的人。”
“冷血。”
我跟晏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通过争论我了解到,为什么方家四个人都已经离世,而没让他们入土为安,其实跟这孩子正在完成的程序有莫大的关系。他们四个到底年纪不大,也有贪玩的时候,不知是四个人当中的谁给自己的坐的那个位置也设了机关,让他们老死之后不能离开自己坐的那把椅子。
一旦离开椅子,这里方圆十里都会被引爆。
我唏嘘不已。
慢慢地将头转向那孩子,这么艰巨的任务为什么会交给一个孩子。
“那是他们自己种的苦果,让他们自己去承担。这孩子应该离开这里,去过他该有的生活。”我依然坚持我的理论。
晏子反问我:“什么是该有的生活,跟一群小朋友坐在教室里玩着他毫无兴趣的玩具,那就是他该有的生活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样的生活对他来说才是牢笼,因为所有的人和事他都不感兴趣,其它小朋友怎么看他,会把他当成异类,攻击他,嘲笑他,他的老师怎么看他,会将他当成问题孩子,那就是该有的生活吗?”
我从来没有跟晏子讨论过这种问题,也从来没有细细的思考过这类问题。
“妙妙,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使命,你别太天真了。”
我像是从来没真正认识过他似的看着他的侧脸,是我变了么,还是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其实认真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
“那你呢,你的使命是什么?”
他不说话了。
“表叔!”他不说话的时候,那个孩子说话了。
第五十三章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孩子喊晏子喊表叔。
还扑过来跳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时候的他才像个孩子,他噘嘴问晏子:“表叔,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的心一怔,他果然什么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他们四个去世的时间应该不长。
晏子刮着孩子的鼻子:“等你把那些东西解开了,爸爸他们就回来了。”
他说的解开的意思是,将父辈的设立的那个危险程序给解开了,爸爸和伯父们就能安葬了。我别过头,不忍再听下去,怕自己忍不住的多嘴,泄露了这个秘密。
“表叔,我好饿!”
晏子冲他点头:“好,表叔给你做吃的。”
表叔?
方家四“老”的表亲,四“老”比我小,晏子比我大,他是方家四“老”的表哥,那孩子一点不认生的走到我面前来,晃着脑袋叫我:“姐姐。”
“叫阿姨。”
他很固执着坚持:“姐姐!”
我指着已经走远的晏子,其实是指着空气问这小鬼头:“为什么他是叔叔,我是姐姐。”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是那个被叫叔叔的是晏子,我计较了。
跟个小鬼头较真起来。
我反手挡在唇边,小声地问他:“有没办法让姐姐出去。”
他坚持喊姐姐,那姐姐当然不了跟牛脾气对着来。刚才趁他们叔侄聊天我也看过了,没有出口,这个设计好奇葩。
莫非要等其它人从那个孔洞进来我才能出去?
那小子牛气轰轰的喊了一声:“叫我哥,我送你出去。”说着又一脸忧郁地看着我,“姐姐,其实你是不能来这里的。你破坏了这里的平衡。”
他说的话我一点也没听懂。
又说能送我出去,又说我破坏了这里的平衡,这不矛盾吗?
孩子毕竟是孩子,虽然智商比我高,行为还是小孩子的作派:“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他笑得很开心。
我问他:“你在这儿没见过其它人吗?”
他搂着我的腿,笑嘻嘻的,还别说,这孩子笑起来的样子跟晏子没整容之前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我拍着他的脑袋跟他一块来到另一台电脑前。这台电脑单独放在另一个角落,从他打开的电脑桌面来看,游戏居多,有小孩子玩的小游戏,也有成年人玩的网游,我还看到了最近很火爆的几款游戏。我指着那几款游戏问他:“会玩吗?”
他点头:“会啊。”
说着,还登录了游戏操作了几盘给我看,他玩游戏的娴熟让我不自觉地想起了小绵羊,他在另一个时空早已经长大成人了吧!
十七年了。
他将游戏关掉之后,打开了一个文件夹,从他存盘的位置来看,应该不是什么机密文件。他打开的居然是相册。
他指着照片里的人告诉我:“这是我的爸爸。”
“这是妈妈。”
“这是表叔。”
“这是表姨。”
“这三个是表姨。”
“还有这个是表婶。”
我死死的盯着他刚才说的表婶,是那个女人,收购金饰的那个萝莉狐狸。靠,被她给骗了,还说什么不是方家人,更不是会员。
十二会员都是方家的亲戚,亲戚之间相互都又都是亲戚。包括那个阿牛,是这个孩子的远房亲戚,阿牛的照片底下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