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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累!
快要累死掉了。
即使累死了也不敢停下来,我这会已经完全迷路了,更可怕的是天已经渐渐地暗下来,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来: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前面完全荒芜,鸟无人烟。
这么一想,又回头。
一回头,竟发现我后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大约一米五三左右,穿在身上的像是一件校服,跟我一样是学生,不对,他看我眼神直直的,我心里凉嗖嗖的。他此刻站在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地方,我判断不出来,他是无意中站在那里,还是看着我跑跟了我一路。为了试探他的举动,我一转身又跑,我跑的时候还小心地扭头看向后面,这一看,心脏都快跳出来了,tm的,果然是一路追过来的,我一害怕,跑得更快了,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我又想,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总有力气用完的时候,再说这里太偏僻,要么,我越过这一片菜地,找出一条出路,要么,领着他兜个圈子,再折回去。想来想去,只能走第二条路,毕竟我的体力已快透支完了,我能感觉到汗水流得都有些吃力了。
于是,我故意往一菜地里踩去,那家伙也跟了上来,我跑他也跑,我停他也停,绕过大半圈我又回到了原路上,顺着原路又是一路狂奔,这一次我没有再停。
可毕竟体力跟不上来,脚下也越来越虚,我在心里默念:只要有一户人家就好,只要那户人家亮灯就好。可能是我的祈祷起作用了,已经快要黑透已经看不到手指的黑夜,我终于看到了一排亮着的灯光,白色的。我提着脚百米冲刺似的冲那亮着灯的屋檐下,用力一推玻璃门,脚下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彭”有东西砸了过来,正好砸在我的头上。
我吃痛的摸着额头,湿答答的,血,一阵眩晕。
那个一路追来的男人,借着灯光我终于看清楚了,胡子拉碴的,眼窝深陷,并不是什么学生,目测此人的年龄约莫三十岁。
此刻,他一步一步朝这屋檐下走过来,我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
“别喊了,他不敢进来。”里边传来一个声音。停顿了一会,里边的声音继续:“他也是可怜人,脑子出了问题,住在大舜路一间破屋子里,可能他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起了色心。”
你。。。。我忍了忍,没骂出口。
但一想到屋子里的人说那家伙是神经病不免更紧张,“你确定他不会进来。”我怎么看着那家伙虎视眈眈的,仿佛随时会冲进门来。
“你要是害怕,可以将旁边的木棍握在手里。”
木棍,木棍?
我试着挪了过去,从墙角提着木棍双手紧紧地握着一端,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外面那个穿校服的男人,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头上箅流不止,总觉得晕晕乎乎的,这晕着晕着还真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连环劫(一)()
我看过很多英雄救美的故事,据说美女在危难时刻总会碰到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英雄出手相救,但是我没那个命,首先,我并非美女。
其次,这世上英雄真心不多。
我想得最多的是,当我遇到麻烦时,如何自救。
就好比现在,我只是头晕,并不是没有意识,所以,里面的人谈话的内容我都听见了。刚才那个发生的家伙此刻变得很猥琐,他跟屋子里另一个人商量:“哥,咱们发达了。”
屋子里另一个人说:“还没联系好买家,急什么。”
买家,发达?
这是,我误闯进了人贩子的老窝,我是撞上树桩的兔子,他们要把我卖了?一想到这些恐怖的事情,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十六岁,我想起来了,我马上十六岁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里来了一个不知从哪个地方走过来的一个江湖术士,她操着一口听起来带北边城市口音的国语,说会算命。偏我妈那个人,最信这个,她于是请那算命的女术士进来。当时,也就我跟我妈两个人在家,我妈拿着手里的钱让她给我算,她看过之后说了那么几句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她说我十六岁的时候有一个劫难,不管怎么躲都躲不过,二十岁之后感情驳杂。
以前,我还真不信这些。
现在看来,不知是她蒙对了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十五年前,我十六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几乎就在那场病中死去。我爸带着我东奔西走,到处看病,我整个人瘦得跟个鬼似的,脸色白得看不见血。也不知灌下去多少汤药,后来,身体慢慢好了,却比常人弱很多,同时,视力下降,记忆力下降,勉强撑着应付完高考。如今,穿越回来,我还得应那个劫难。
这一次,又会怎样?
我的心中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装死,还是装病,我心里打着寒颤,哆嗦得越发厉害,终于我这不寻常的举动引起了屋子里的人的注意,屋子里的两个人出来了,不是我没细看,说真,模模糊糊得怎么也看不清。此时的我莫明地应着那个十六岁劫难,只觉得冷得受不了。
“哥,他怎么了?”
“不知道。”
“会不会是装的?”
那个丧心病狂的哥哥手里晃着一把刀子,晃着晃着晃到他兄弟的手上:“你捅她两刀,要是她不反抗就是真的病了。”
去你大爷的,真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他兄弟接过刀子,嘴里嘟嘟喃喃:“扎心窝,扎心窝。”
我还剩下的很微弱的气息惊恐了,nm的,扎心窝那是让我投胎的节奏,转念又想:还有另一种可能,重新投胎,重新做人,还有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穿越回去,我依旧躺在那个新校区挖机挖的大坑里。算了,听天由命吧,我半闭着眼睛。
管他扎心窝还是割肉,横竖都是死,索性死得豪气些,也不叫人看低了我。
他手中的刀切了过来,一股割肉般的疼痛席卷而来,我彻底昏了过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终于醒过来时,我发现我浑身不能动弹,四周黑乎乎的,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还有我身上,左臂很疼,心脏部位更是钻心的疼,我用双手撑着地,在地上一通乱摸,好似摸到了老鼠屎。由于疼痛,我爬不起来,我在心中猜测着我目前的处境,被弃尸了,或是被关起来了,假如是被弃尸了还好,至少还能想办法爬出去,假如是被关起来,那就说明他们还是打算把我卖掉,但以我目前这人不人鬼不鬼浑身是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样子估计也卖不到什么好人家,深山老林里的老光棍,脾气暴躁的独眼龙。
我想说话,试着开口,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像是在冒烟,又干又疼,又饿又渴。
求生意识让我挣扎着想要自救,但四周除了黑还是黑,倒是头顶有一丝光线透了进来,把我关进了地窖里,瞧这地窖的样式这表示我仍在城里,并没有被他们送出去。我努力地回想着,2000年时能够挖得出这种地窖的有哪些地方。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三个地方,其一,是三姑父承包的林场,他承包的那处林场除了一片乱坟还有一片果树林,果树林的尽头有个岩洞。其二,城中往西,那里有一片甘薯地,甘薯地的左侧有一片丛树林,那一块也挖了不少的地窖,其三,城中往南,南边多乱石,乱石堆中也有不少地窖。瞧着这地窖四周的泥土的颜色和质地,我推测自己是困在了城中往西。
在过往的历史里,拐卖妇女儿童又记录在案的,我完全没关心过。
我静静地坐着,偶尔抬头看看上边,上边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就那么一直坐着,坐等那两个人贩子过来,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他们拉我出去的时候我怎么做。等啊等啊等啊,从微弱的光线一直等到连那一丝光线也没了,那两个人贩子仍是没出现。
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他们一直没出现,要么,他们以为我死掉了,把我扔下这个地窖抛尸,要么,他们中途去拐其它的姑娘时被抓了。其实,我更期待是后者,假如他们被抓说不定会供出我,只要供出我那我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思路是很清晰的,可如今,我除了等,还是等。
每一秒,每一秒都过得很慢很慢,假如此刻有时钟,我能清楚地听见时钟嘀答,嘀答,一秒一秒地走过,伤口似乎越来越疼,当我疼得快要死过去的时候,我听见外面的世界似乎有动静了,是我的幻觉吗?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