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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还真是难料,刚才她还理直气壮地打人,现在居然要低声下气地去求别人了。简直不能再搞笑了!
叶妃舒是被丁晓佳的爸爸接出派出所的。他爸爸气质温润,平常看着十分儒雅的人,骤然间就跟老了十岁一样。
“孩子,你打得好!晓佳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值了!你男朋友那里不用担心,我们会和胡家谈的!不要担心,你们只不过是做了我和晓佳妈妈都想做的事情!”这样一番又是夸奖又是安抚的话让叶妃舒心生愧疚,丁伯伯让司机把叶妃舒送回家,“你先回去休息,你男朋友我尽量早点把他保释出来!你相信伯伯。”
叶妃舒怎么能安心去休息,“伯伯,这祸是我闯的,还是让我去道歉吧。”
丁伯伯大手一挥,“小畜生那里我去解决!”就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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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室。
“刚才医院来电话,受害者已经醒了,他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告你,不肯私了。”
值班警察慢慢悠悠地走进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始终没有表情,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有意思。值班警察这才拿起笔,开始做笔录,谁知道这个男人突然间开口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她已经被保释出去了。”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说话的时候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得不顺从的气势,等他醒悟过来自己居然是被牵着鼻子走了,后悔也迟了。
白禹凌厉的眉眼松动了。
值班警察紧盯着他的表情,从派出所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是冰山一样,现在终于有了情绪松动。他清了清嗓子,不免好奇,“她是你女朋友?”
白禹扫了他一眼,“这跟案件有关系?”
他没有波动的眼神和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值班警察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才是被审问的那一个。值班警察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暗地里挺直了腰背,摆出最威严的表情,又将刺目的台灯对准了面瘫男人的冷脸,“废话什么?我问你一句,你老老实实答就是。进到这里面,瞧见后面的几个大字了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禹只沉稳吐出一个字,“说。”
值班警察一哽,这句台词应该是他来说的好吧!郁闷地低下头,“叫什么名字?”
白禹微微垂下眼眸,掩住眸光里的情绪,“毕夏然。”
你是我的不知所措4()
敲门声骤然间响起,叶妃舒随手擦了一把刚洗过的头发,望猫眼里面一看,立刻高兴地把门打开。
“太好了,你回来了!”叶妃舒兴高采烈地把白禹拉进门,“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根本就不敢睡,干脆等天一亮,就去求人放你出来。”
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没有想到白禹突然间把她给抵在了门上,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相闻。叶妃舒不好意思了,“怎么了?”
“妃舒,我终于抓到你了。”
低沉的声线里透出一丝邪气,面前的人缓缓勾起了好看的唇,深邃的眸子里是炙热的**,像是有熔浆涌动,烫的叶妃舒哆嗦起来。
“你,你,你,什么意思……”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说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吗?
“叶妃舒,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面前的白禹,不对,是毕夏然,将手缓缓探上了她的胸口,猛烈一撕。
“不要!”
叶妃舒尖叫一声,惊慌地四周环绕一圈,没有任何人。一颗心在暗夜里的跳动声砰砰入耳,她捂住胸口这才长出一口气。
原来是梦,幸好是梦。
墙上的钟表显示是五点半,她居然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抬手揉了揉脸颊,触碰到了一脑的汗,刚才的那个噩梦,也太真实了。
叶妃舒暗骂自己一声没有出息。
门锁在此刻嘀了一声,啪嗒,门缓缓开了。
梦里那张脸出现在门口,叶妃舒心有余悸,本能地往沙发后退了几步,在看到他手上的绷带的时候,叶妃舒才跟逃过一劫的抒了一大口气。
“就你这点胆子,绿豆点大,还敢私闯民宅去揍人?”白禹准确捕捉到她眼里那一刻的慌张惊惧,这个女人也奇怪,打人的时候拦都拦不住,英勇地跟汉子一样。现在这样子却又些像是娇怯怯的小白兔。
叶妃舒满脸的尴尬,转移了话题,“你还好吗?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白禹弯身把脱下的鞋子放好,“难道要在那吃完早饭才回来?”叶妃舒一哽,凑上前去,“我是问你,警察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怎么会突然就放你出来了?”
白禹不耐烦地停下脚步,“我很好。你赶紧去休息,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接着,卧室的门干脆地一关,隔绝了叶妃舒的十万个为什么。
叶妃舒把弟弟送去上学之后,立马就赶去了医院里面。
丁晓佳脸色惨白,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朵,未婚夫的背叛和绝情就是秋日里的寒风冰霜,摧得一个大好的人半死不活。
“晓佳,喝点粥吧。”叶妃舒把粥送到她嘴边,她看也不看,漠然地闭上了眼。
旁边的丁妈妈心疼得掉泪,“这个孩子,什么都不肯吃,一直就是这样,也不说话,也不哭闹。”
这怕是心伤透了,已经如同死灰了一样。
丁晓佳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一个能把淑女坊的衣服穿出劲霸男装风格的女汉子!
她有时候很强大,强大到为朋友打抱不平完全不加思考,可是这么强大的人现在躺在床上,虚弱地像是一张纸一样单薄。
叶妃舒把辛苦了一夜的丁妈妈劝回家去休息,顺便再拿一些换洗的的衣服来。
你是我的不知所措5()
跟木头一样的丁晓佳终于高抬贵眼皮子,诧异地瞧了一眼叶妃舒。
叶妃舒低头拍了拍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一脸的漫不经心:“我只求你帮我一件事。你以后到了地底下,帮我找一个朋友,告诉她,别担心,她死了以后,那个背叛她的男朋友过的很好,还是和小三结婚了,孩子都两岁了。还有,她以前公司里那个老给她穿小鞋的领导也过得很好,都升职了,成为副总了。最后就是她妈妈,想她哭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住医院了,让她别担心,说不定过不上两三年,就能到地底下一家团聚了。”
病床上的丁晓佳沉默了一会,估计是想明白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颤巍巍地指着她,“我去你二大爷啊,叶妃舒!你要不要这么毒!”
叶妃舒冷笑,“别乱说,我祖上都是一代单传,没有二大爷!”
丁晓佳呜咽了,“你不是人呢!人家都这样了,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嘤嘤嘤嘤嘤……”
终于哭出来了,虽然还很虚弱,虽然女汉纸装小娇羞什么的好惊悚。叶妃舒十分欣慰地将那碗粥抬起来,递送到丁晓佳唇边,“行了,赶紧喝粥。”
丁晓佳吃饱喝足,也哭够了,躺在床上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妃舒,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我只是在高一的课堂上睡着了,我告诉我那个学霸同桌,说做了个好长的梦,同桌骂我白痴,让我好好听课。然后一切都是现世静好,岁月安稳。一切都还充满希望。我努力学习,这样也不会翘课去小卖部买吃的,也就不会遇到了他。”
是啊,过去多么美好,没有人事繁杂,不需要为生活奔波,不经世故风霜雕琢。那个时候的我有一个健全的家庭,疼爱我的父亲,美丽高贵的母亲……叶妃舒暗地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回忆就像是一本旧书,还是少去翻吧,小心灰尘迷了双眼。”
丁晓佳难得的没有损叶妃舒这样一句巨矫情的话,沉默了半晌,幽幽地叹口气:“其实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只是到昨天才抓到把柄。”
叶妃舒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老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好吧!
“你知道吗,在看到那个小三抱着他的时候,我心里居然还有一丝的踏实。我终于抓到了他的证据。”丁晓佳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眼圈红了,却没有哭出来,“我放弃了。”
叶妃舒保持沉默,要是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放弃,她会忍不住跳起来赏丁晓佳两个大耳瓜子,夸奖一句,“你丫简直是真爱了!”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丁晓佳沉默了一会又低声道。
叶妃舒不以为意,“难过是正常的,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