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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关手机,睡觉。
……
或许是身上有伤,所以这一觉睡到了十点才醒。昨天打了麻药,未曾感觉到腿疼,一醒来,这腿疼得不能弯曲。昨天医生从里面挑出三个玻璃碴子呢,不知伤好之后,会不会留疤。艰难的一只腿跳到洗手间去洗漱,足足用了二十分钟,又艰难的跳回来,刚上床就听到了苏远过聒噪的声音。
“夫人我来了我来了……”老远就听到他的叫唤,手里提着保温盒,兴冲冲的跑过来。
“……你一个人么?”王影下意识的就朝他身后看去,一般来说,苏远在的地方,池景安也会在。
苏远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倒汤出来,“夫人,你希望总裁来?那我马上给总裁打电话。”
“不不不,你一个人更好。”她并不怎么想见到池景安。
苏远哦了声,把汤递给王影。
“夫人,这个黄鳝汤是我亲自去挑的,都特别好!陈嫂炖的,味道可好了。”
王影默默的喝着汤,陈嫂的手艺她是无需怀疑的,味道极美,口齿留香。
“夫人,好不好喝?”
王影点头。
“我就知道,总裁也喝了呢,他也说好喝,夫人……”蓦然感觉脊背一凉,好像有个阴阴的视线瞪他。他抬头看向夫人,黑白分明的眼晴正如刀子般的扫向他!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提不相干的人?”
“……”
……
三天后。
是夜,c·c大厦,28楼,总裁办公室。
办公桌前的男人眉目紧拧,米蓝色的衬衫紧贴着他健硕的身躯,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钢笔,浏览文件签字,繁锁却又利落。俊美的脸颊印在黄昏之中,宛若天人,冷峻得不食烟火。
有敲门声,“进。”利落的单音字。
门被推开,一阵迷人的女儿香扑来,他停下笔,倏地抬头,看着来人。一身米色旗袍,外罩深色披肩,雍容华贵,惊艳性感。走动间,细腰摇摆,优雅中不失气场。
他站起,薄唇滑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你怎么会来?”
女人勾起她漂亮的红唇,浅笑,仪态万千:“我怎么就不能来,我的绯闻男友。”
池景安深隧的目光暗了一下,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来,收起文件,拿过西装外套,“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
女人欣然,往之。
…本章完结…
015:景安,我们结婚吧()
餐厅里,清幽华贵,琴声袅袅。两人对立而座,无论是气场抑或是外貌,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大师画里的传世绝画,美不可言。
那一头,有一个小脑袋鬼鬼祟祟的爬在桌与桌之间的暗格上,拿出手机,咔咔数张。一男人伸出两根手指头,揪出她,俊朗的脸浮起一丝宠溺的笑:“你干什么?景安在约会,别打扰他。”
叶小秋一拍桌子:“什么约会!那个女人一股子sao浪劲儿,你不要胡说八道!”
男人揪着她的脸:“再敢出言不逊,看我怎么收拾你!”
叶小秋嘿嘿一笑,软绵的身子贴上男人,撒娇,顺便再偷拍几张,传给王影看,那两个人聊得这么愉快,笑得花枝乱颤的,好像不知道你有对大胸似的。
还在住院的王影看到照片,两个坐落在灯光下,愉快的享受的晚餐,气氛甚是融洽。女的披着深色披肩,修长的脖子上可看到质地良好的旗袍。淡妆适宜,倾国倾城。哪怕是一张照片,也难掩她眸中的倾慕。池景安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冷峻逼人,座姿慵懒而矜贵。灯光浮华竟比不上他眼角的灿亮,这是第一次王影看到池景安身上散发出来的轻松。
她放下手机,头无力的垂了下去,隐隐可见指间的微颤。
一分钟后,抬起头来,绝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多余的不该出现的情绪。啪啪回了信息:多拍点,多亲密都行,就算没有亲密,借位的错觉亲密也可以,拍来给我。
十万块甩了出去,能挣回来的话,就尽量挣回来吧。
叶小秋快速回了两字:收到!举着手机一顿狂拍。
池景安抿了口红酒,优雅矜贵。女人停止了说话,痴迷的看着男人,手情不自禁的爬上了他放在桌面的宽厚的掌,语气迷离:“景安,我们结婚吧。”
话还未落,酒店音乐一变,迈向高嘲部分,琴声优扬而澎湃。
池景安举起手里的杯子,放至唇边,黝黑色的瞳孔在光下泛着深幽的深隧,他勾唇:“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钢琴的高嘲部分在慢慢下降,抑扬顿挫,声调轻缓,在酒店空中萦绕,余音绕梁。晋嫣缩回手,红唇增添一分笑,清浅而迷人:“没什么……我是说上次咱俩拍的代言,快上市了。”清眸半垂,惆怅满眼眶,手心里渗出一圈细汗来,那种话说一次她便鼓了莫大的勇气,没勇气再说一次。
池景安抿了一大口酒,漆黑的眸子落向她的眉眼,一片隐晦不明。
……
华灯初上,夜色勾人。
医院里退却了白天的炒闹,长廊拐角,透着一种诡异与恐慌。
王影捶捶腰,在医院里躺了四天,腰酸背疼,还不许出院。她走了两步猛然停下,看着那一头走过来的男人,俊美的脸恰好被一扇打开的窗户挡住了光,从迷蒙中走来,邪美如斯。
王影靠在墙壁上,凉凉一笑:“池总真闲,大半夜的往医院跑,肾虚?”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两个半小时前,他还在豪华酒店与他的小情人晋嫣,眉来眼去。
…本章完结…
016:不过就是黄粱一梦()
走道里的灯光太过昏暗,他信步而来,雪白色的衬衫一丝不苟的完美的贴合在他的身上,隐隐可见他性感的胸肌。袖口挽了一些起,露出一节结实的手腕,腕上名贵的表熠熠生辉。
他在她一米远的距离停下,迷离的光线把他的脸笼罩着,浑浑暗暗,他一派清高丰雅。
“我虚不虚,你不知道?”他开口,性感的男低音,窜进她的耳朵里。很轻易的提醒着她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勇猛及霸道……
皮肤里有一股燥热升起来,但王影依旧挺直着脊背,“过去那么久,你还记着呢……并不是那么舒服的性…爱,有如针扎,也不过就是黄粱一梦,转瞬就忘!”
语毕,抬脚靠着墙壁朝病房里走。
不过两步,男人健硕的手臂猝然缠了过来,手掌落向她的肩膀,一扣,她的头便抵在了后面冰冷的墙壁,他一条胳膊衬在臂上,离她的耳侧很近很近 。他身上醇醇的酒香袭进鼻腔,杂夹着男人的香水味,如此之近,他的鼻眼不过就在眼前半根手指头的距离。
一瞬间,她已兵荒马乱。
“有如针扎?”他幽凉的声音溢出,落在肩膀上的那只手慢慢的往上移,不知是有意还无意,指腹滑过她凉润的肌肤,从肩头到下巴,中间不增落下一寸。
王影轻颤。
“池景安,你、干什么。”手在身侧已经握成了拳头。
下一瞬他的指腹已经到了她的唇角,磨砺着她丰润的唇瓣,低头,视线对着她,让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席卷而起的浪潮,一卷一卷深邃的似在淹没她!
“你这张嘴,永远都这么的、讨、人、嫌!”他一字一句,清冷、清晰。
……
病房里,死气沉沉,苏远安排的vip病房,宽大通透,一切布置如一个小家,没什么温度的小家。
王影靠坐在不像病床的病床上,长长的大卷发一泄而下,密而柔顺。发摭住了半张绝美的脸,那半张脸,白希如玉,双眸半垂,长睫微卷,凝止不动,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
隔了好久好久……直到一通电话打来,她才稍稍移动了一下身体,伸手去拿手机,也没有看来电显示,细指直接划开。
等着对方说了好半响,她才开口,“我知道了……他们要约就约吧,哪里是我能管得了的,我又不是他的谁。”那低沉又无力的声音,温婉轻柔,若是有听者,不免会泛起一丝同情之心。
“好。”一个好字后,结束通话。
她捏着手机,烟眉紧蹙,闭眼,似乎正在隐忍着什么。
眼一闭就想起了那句……
‘你这张嘴,永远都这么的讨人嫌。’
他讨厌她,一直都是,从12岁开始到他们池家开始,他对她的讨厌从来都没有含蓄过。只不过不同的是,现在的她,不会在去迎合他,不会再去舔着脸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叫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