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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人才有资格随心所欲,太子妃的位置没她想的那么不值钱。
苏若水就是很无视他的挖苦与嘲笑,只是平淡无波的说了句:“跟一个不信任你的人说话,说什么有意义吗?”
叶孤元弘的脸色顿时又白了三分,无名之火直往头上蹿。
苏若水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继续缓慢但清晰的说道:“要辩明真假得用证据说话。”
叶孤元弘抓起两块玉佩在苏若水面前晃了晃:“这是我定亲的信物,我不管谁是三小姐,谁是二小姐,我只认我的太子妃。”
苏若水轻叹一声:“师兄,你好重物轻人啊。”
叶孤元弘脸上的冷笑瞬间凝结了,这一声师兄久违了七年。他心里盘桓不去的最重要的一个画面,便是苏若水最后一次陪他共读的那天。
那天叶孤元弘拉着她的小手在御花园逛了个遍,最后在琼花树下并肩而坐。叶孤元弘拿着团龙佩和团凤佩,看不够的看,瞧不够的瞧。
最后他亲手帮苏若水戴好团凤佩,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好生在意。苏若水莞尔一笑:“师兄,你何故重物而轻人啊?”
“我哪有?只因为这是你的我才在意嘛。”
稚嫩的声音尤在耳边,叶孤元弘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若水这是在怪我吗?现在玉佩落到了别人手里,它已经不是若水的了,我又何必在意?’
叶孤元弘看一眼玉佩,又看一眼苏若水,苏若水那三分怒怨七分清冷的神情让人不敢亲近。叶孤元弘也放不下身段去跟她说软话,便也轻叹一声道:“非是我重物轻人,奈何人心看不真。”
“好,团凤佩是你结亲的信物,佩既在她手中,就是你们的缘分,我祝福你们龙凤呈祥。”苏若水淡淡的神情不带一丝的喜乐与忧伤。
未等旁人插话,她继续说道:“你们结良缘是喜,但也不能诬我满府人有罪,我可以不做太子妃,但我不能顶着别人的名字过日子。”
叶孤元弘邪魅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现在有十二万分的把握能确定谁是真的苏若水,但他就是不说出来,他要看看苏若水有什么办法为自己证明。
“够了!你别再惺惺作态的装高雅了。”苏若玉故意激怒苏若水,她知道苏若水一旦真的动了气,就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她生怕苏若水再多说几句话,让叶孤元弘产生疑心。毕竟真的陪叶孤元弘读书的人是她,他们之间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要是真的苏若水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太子妃?你要是真的苏若水会这么镇静?婚期已近,皇家婚事不能擅改。”苏若玉冷哼一声:“你不过就是仗着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嫁入东宫,你又跟我长的相像才有恃无恐罢了。”
苏若玉真的是拼了,她并不指望这点花招就能达到嫁给太子的目的,只要能鱼目混珠让叶孤元弘对苏若水甚至对整个苏家都心怀不满,她就知足了。
“元弘,他们为了让我死了重新做回苏若水的心,为了断了我的念想,他们”苏若玉说着掩面而泣:“元弘,我现在已非清白之身,我也不奢望能够嫁给你,我拼死把实话说出来,只是想让你看清苏家的人,只要你不被别人蒙蔽,我就死而无憾了。”
苏若玉突然抽出旁边一名侍卫的腰刀,横在脖子上就要狠狠的抹下去。
第25章 反转()
叶孤元弘近在咫尺却一动没动,他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一条生命的陨落似乎还比不上一朵花的凋零让人动容,钢刀架在苏若玉的颈项之上,叶孤元弘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表演。
倒是离她有几步距离的苏若水上前掐住了她的手腕,看似轻轻的一搭苏若玉手腕一翻就撒手把钢刀扔到了地上。
苏若玉愣愣的望着苏若水,怎么可能呢?怎么她一下就让自己的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掐得她整条胳膊都麻的无法用力。
其实这只是简单的掐对了穴位而已,对于特警出身的苏若水来说这算得了什么呢?她现在就是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一身的功夫都使不出来。
这一幕看在别人的眼里觉得苏若玉作戏的成分太足了,苏若水那柔柔弱弱的一拽,她就把刀扔了,这戏都演得有点假了。
苏若水冷冷的望着她:“堂堂的苏府嫡小姐让人家当成庶女囚禁了七年,你就这么算了?东陵太子妃的位置一步之遥,怎么就不敢踏上去呢?”
苏若水嘴角噙着无尽的讥讽:“你怕的是什么?怕纸包不住火,怕真相真的会大白,是吗?”
苏若玉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陌生,这样的苏若水实在是气势逼人,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的心突突的乱跳,很快她又恢复了一丝冷静,苏若水不过是在说狠话吓唬人罢了,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证明谁是真的苏若水?
苏若玉稳了稳心神,决定继续演下去:“二姐,太子妃的位置我拱手相让了,你何必心虚至此?我已然沦落如斯,只想在死之前让大家知道我苏若水命比纸薄,这都不行吗?”
“你还真是生的难过,死的憋屈。”苏若水环视一周,转向苏远功问道:“苏府跟苏若水年龄相貌接近的,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苏远功现在脑袋都快炸开了,再有别人他直接死过去了。
“我们两个肯定分别是大夫人和二夫人所生,这没错吧?”
“没错。”苏远功极其坚定的回答,这种可笑的问题他却无比认真的回答。
自己的女儿自己眼睁睁的说不清谁是谁,一潭清水无故的被苏若玉几句话搅得浑不见底。
“既然如此只要验亲就行了,有什么复杂的?”苏若水说得轻飘飘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全都死了,这亲该怎么验?
“取清水来。”苏若山命令侍卫去取清水,他大步向前慷慨激昂的说道:“跟我验。”
谁跟苏远功验都是亲父女,苏若山就站了出来,他只有一个嫡亲的妹妹。
“好!”苏若玉十分坚定也十分爽快的同意了跟苏若山验亲,同父异母也是亲兄妹,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证明你是大夫人生的吗?没准你是哪房姨娘生的被大夫人抱过去养大的。”苏若水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想参与,老实看着就得了。
苏若山一时语结,气往上撞又欲辩无词。
叶孤元弘看他这个朝堂上威凛凛的少年将军被苏若水气的张口结舌,不知怎的心里竟泛起一丝的得意。
“把二夫人打捞上来。”苏若水一声令下,小厮们赶紧的行动起来。
常忠悄悄吩咐侍卫搬来檀木椅子请叶孤元弘坐下,苏若玉神色慌张起来,双目紧紧的盯着池塘。
不一会儿二夫人的竹笼被小厮们用钩子钩住,喊着号子拽了上来。
苏若玉向前跑了两步见苏若水塑像一般的站着,她也站住了脚。
人已经沉塘半个多时辰了,池塘很深水很冷,不知道现在血凝住了没有。若是凝住大概就没办法验血了,说不定这场戏就演成了真的。
尸身毫无疑问的僵硬而又冰冷,苏若山从靴子上抽出一柄锋利的短刀,拉起二夫人的手在手腕处狠狠的划了一刀,侍卫端着清水在下面竟然一滴血也没有接到。
苏若玉的心‘咯噔’一下落了底,没有血怎么验亲?
“人死之后一刻钟血开始凝固,四五个时辰以后完全凝固。”苏若水平静的像一面镜子,而站在她对面的苏若玉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心情也像过山车一样急速的起起落落。
叶孤元弘将姐妹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第一次对苏若水有了看不透又极想看透的感觉。
苏若水说的不过是常识而已,但在东陵能知道这个常识的大概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御医,一种是仵作。
一个将门千金能知道这个常识很是令人侧目,当然这也不足为奇,苏若水本就博览群书。
“水底寒冷二夫人的血凝固的会更快一些,但心口处应该还有能流动的血液。”
唰啦啦侍卫们站成了一道人墙,阻隔着众人的视线。
苏若山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什么血腥的事他都习以为常了。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面对解剖的场面,尤其不能让太子直视,惊了驾谁担得起?
苏若山成功的弄到一小碗血,下人们早备好了清水、银针等物。
“来吧。”苏若水从容淡定的一抬手,请苏若玉先验。
苏若玉三魂都丢了七魄,她自然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