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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在一边取了东西，狠狠的努力刷牙。
历流觞靠在一边，声音里淡淡的关心：“怎么了？受了凉吗？”
“对不起。”凌微笑终于收拾好自己，安宁下心来，淡漠了表情，淡淡地启唇。
历流觞蹙眉，对于她把道歉拿来当作回答的态度十分不喜欢，何况刚才她说这句后面跟着的令人不愉快的联想……他冷下黑眸，不悦地走出去。
凌微笑没有说什么了，只是站起来，脱了外衣，随便抹了身体，穿了衣服。
梳洗好。
叫人进来打理，历流觞抱着腿脚不方便面的凌微笑去客房。有一滴水珠滴落到了她的脸侧上，下意识地抬起眼，看到那滴水珠是从历流觞额边的头发滑落至脸颊，然后再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滴落下来，在他身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水痕……就这样一看，凌微笑不小心对上了历流觞深沉幽黑的眼眸。
她应该是要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才对，但她却觉得自己的视线完全被历流觞那双深不见底的美丽眼睛掳获，越想移开逃跑，就越被勾住，她只能这样注视着他，完全跑不掉一样。
历流觞垂着眼看向她，是那种深深的，带着研究意味的冷静！
凌微笑猛然回神，连忙转了头，她能深深的感觉觉得历流觞骨节分明的手指好热，熨烫在她的腿弯，后背！就就像是一种烙痕，强制地烙印在她身上，迫使她心跳加速。
凌微笑深呼吸，她轻蹙眉，不了解自己不正常的呼吸所为何来。
是不是，那个药性……
历流觞将凌微笑放在冰冷的被子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她。这丫头脸好苍白，可能那药估计时间太长了，又加上凌微笑泡过水，似没有再泛起欲望的红潮，与高热。
今天这晚上够她受得了，连他都觉得累了，失了性致，也许真不应该玩她的。
看着凌微笑本来微带些婴儿肥的下巴已是尖到精致了，有二分怜惜！他要把她养回那个身上会发光的，走路会笑的善良可爱的女孩子！只要，她真正和那个家，脱离了关系！
凌微笑不知道历流觞在想什么，但在历流觞强势的注视下，她真的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是什么？
她看不清，她一向聪明，却一直摸不透历流觞的想法，只是对于她所给予的考验一再忍受……
历流觞上床，抱着凌微笑，二个人都累极，倒下，一个失了攻击力，一个失了防备心！一会都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脚肿得更历害了。因为又需要请一周的病假，所以历流觞特别招呼弄名家教来替凌微笑补习！
凌微笑的内心，复杂得要死！她已经迷茫，不知道怎么对历流觞定性！若说喜欢他，那是没有一点点可能的。她又不是被虐狂，被人那么毫无尊严的蹂躏了，能为了一点点小小感动，回过头来又喜欢他么？！
可是，说到恨，真的，没有以前那么恨了。也许站在历流觞的角度来看，他要她来，本来就是打算折磨一名仇人之女。他所加在她身上的，了他对她父亲的仇恨！凌微笑只当割肉还父了！本来，就不爱父亲，这事之后，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还清了那份生育之恩？！
毕竟，他让自己来到这世界，虽然在别人的眼中，她过得并不怎么幸福！可是，她年青，漂亮，健康，聪明，坚强，逻辑正常！这四样相信是很多女人愿意用千金万金来换的。因为这样的女人，不可能没有美好幸福的未来的！
想开了，也没有以前那样恨历流觞了。只是还关心着妈妈的现状。
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到了中午，司姨送了饭上来，凌微笑起来，在床边吃了。再拔了电话给妈妈。这一次，妈妈没接，那个租房的女同学接了：“喂，是凌微笑啊！你怎么没来上学？”
凌微笑嗯笑了一声，不想解释：“聂小可，我妈呢？”
聂小可声音清脆的回道：“不知道，早上还在家。我回来后就没看到，饭菜都放在电饭锅里！凌微笑，你妈做得菜真好吃，有妈妈的味道呢？”聂小可虽然是小镇上的姑娘，但家境不错，亦是父母心中宠儿，说话就有一种软甜的奶味！撒娇的语气，夸张得和电视剧一样。
妈妈做饭才不好吃呢？就连自己这么不挑嘴的人，也丝毫不想恭维妈妈的手艺！从来都是食堂一样，什么菜都放水放红辣椒一锅煮！实在感觉不到什么叫妈妈的味道！
凌微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境，已老！
寒喧了二句，聂小可显然和崔薇苹相处得极好，这让凌微笑放心不少。如果这个办法可行的话，自己上大学后，只需要定时替妈妈招些可爱客即可！
心下，有些欢喜！
经过这么多苦难，妈妈，终于有了小小进步！
从窗户射进来的光芒，仿佛瞬间被柔化。散布着幸福的小小灰尘在明亮光线里轻轻舞动……
她微笑着，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她对于周围的人，要求，真的不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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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22疼痛的契约（）
生命里一连串大大小小的磨难紧紧追在我的身后，
追了我十八年，仍未觉得厌倦！
我慌不择路，撞进了谁的怀？
*
长春藤树萝下的优雅少女，坐在雪白深靠背椅子上，浅色衣服，安静的表情，手里持着一卷书，微风卷过，秀发微微抚面，艳阳于她漆黑的发间跳跃，流动成一首诗！
柳少白走进来，就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
因为脚疼，凌微笑本来是想在房间里窝一天的。但历流觞特别打了电话回来交待，让武星弄了轮椅，把凌微笑推出来晒晒太阳。
历流觞的虐，历流觞的宠，凌微笑也都近乎习惯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的感觉。心安理得的接受，并不去研判他的动机！
抬眸，看到柳少白，唇边弯了一点淡淡笑容：“失礼，我站不起来！”
四周不时有男人走过，这些混黑道的男子和当保安的明显不同。完全是野兽和家畜的区别！走过来，闪过去，盯着这二个人，眼光都是直接且不悦的。个个都粗率的表达了对这二个养眼人物，有发展奸情可能的展望！
柳少白坐在小茶几边的另一张椅子上，随手放下手里的书卷，现在，二个人甚至连用笔谈，都有些危险！
每一个表情，都被周围的人放大了处理，甚至，有人靠近过来，站在耳力能及的范围靠在树边，打眼看着二个人。不走了。
柳少白眸光淡定，开始讲解课题。他说话的神情和语气，温和而不亲昵，客气却不客套，分寸尺度把握的让人找不出一点点瑕疵，完全就是一名好好老师的样子！
凌微笑亦很少说话，只是在柳少白指导下迅速漂亮的解决一个又一个方案。
树下的人开始打呵欠。晕晕欲睡，说真话，他要是以前上学时不是经常受不了老师催眠般的3x…56y=13z，估计也不会去混黑社会。
过了会子，他坚持不住了，亦觉得这二个人在这光天化日下也不敢做什么，一屁股坐下来，在这软软草地，暖暖春日下闭上眼，如梦如幻的睡过去了。
柳少白轻问，声音仍是平静，没什么起伏：“怎么最近总是受伤？！”
凌微笑微微抬起眸，脸上亦是平板无波，声音倒是温柔，“没什么，坚强努力才会有收获吧！”
柳少白眼睛转向书本，正经危坐：“蟋蟀的结局是很惨，可是它的一生四个季节里它快乐的享受了三个，蚂蚁却在忙碌了三个季节后，冬秀还得呆在阴暗的蚁窝里闷过这一生。有时候，与其忙碌的活着，真不如幸福的享受，反正，每个人只活在当下。未来怎么样，谁会知道。”
凌微笑眼睛离开书本，微微看向蓝天：“我觉得，未来会有一双翅膀，又大又暖。可以带着我飞得很高。我会努力一二个季节，但最后，我，真的想飞……”
柳少白的漂亮的黑眸终于忍不住，今天第一次停在凌微笑的脸上，那张微微发光的小小面孔，隐忍坚决，自信，却又饱含天真！是他从未见过的女性。
“我希望，能帮助你！”柳少白道：“我想，你会成长为一位非常优秀的人！一个人最最难得，就是不被生活的痛，所打到。不管怎么样，都能坚持自己的目标！我会，因为你，而骄傲的！”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隐隐的，晦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