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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流觞已和那群人一起到出事现场去了,那是一个深深的倾斜碎石谷,很是危险,历流觞走在人群中,不知为什么,凌微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走路的样子极为优雅,她笑笑,联想起起同样优雅出众的柳少白老师。历流觞显然更为原始人一些。
肚子有些饿了。她在车里只摸到一瓶水,打开,喝了二口,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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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总,这里的山体坡道根本不能胜任运输石子,何况是二十四小时连续不断的作业,司机很是疲惫不堪,出事也就是在所难免。”当地负责人矿山分厂林厂长解释道,将事故原因直接从现场推向总部的任务部署。
“这是放炮时炸翻的车子,并不是车主驾驭故障。”历流觞很冷静的指出最重要的一点。
“可是如果车主听到鸣笛的话就不会……”林厂长还在解释,可是面对这个沉稳冷酷的年青总裁,他总是有几份胆怯,不敢把话顶得满了。
历流觞回眸冷冷睨了一眼,才道:“难不成这车是硬闯了放炮时必须放下的警戒线,三个人一起想送死?!”
林厂长的汗下来了。没有再说话。
历流觞对另一个李副厂长道:“你去仔细检查一下交班记录,对于事故责任人的界定一定要清楚,这是渎职,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失误会导致别人丧命吗?!”
李副厂长点头答应了一声,兴冲冲的离开。
历流觞对林厂长道:“你跟我的车一起回去,晚上喊安检人员吃个饭。”
林厂长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于紧紧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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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厂长坐在司机副驾驶位,一回眸,才看到车后仍坐着一位秀气的穿制服的少女,柔顺的长发半掩住雪白清丽的面容,手持书卷,正在用功。从头到尾,甚至于没有抬眼看他一下。
历流觞坐到她的身边,突然感觉到疲倦,伸了手,不管林厂长的目光,将凌微笑搂入怀里,似抱着这个少女,就能吸足力气。
凌微笑调整了一个新的姿态看书。安静的倦在男人的身侧,车开了。历流觞拿掉凌微笑的书,凌微笑不说话,安静的眸子投入窗外,半途上从倒车镜里看到林厂长研究的眸光,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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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流觞下车,吩咐司机将凌微笑送回去。
从头到尾,凌微笑保持着安静,似对历流觞所有的事都没有过问的兴趣。历流觞看了少女一眼,现在他没有时间管这些事。一向建筑用的石子都是半黑道控制着的。利润虽然没有毒品走私大,但是在合法的事业里已是鲜有敌手了。
矿山出了事,要是上面下令停止采矿,那损失就太大了。他要打起精神来挑个细心的人应付这接下来一系列叫人头疼的安检工作。当然有不少事还是他必须要出面的。
工作,每天都必须持续,不管新鲜不新鲜!至少女人,永远有更多更多,保管每天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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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折腾,凌微笑回到历府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她肚子早就饿了。一进客厅,就看到一个稀客……海少!!
海少和韩小初正坐在客厅里聊天。俊男美女画面和谐唯美。
只觉得心脏突然紧紧紧紧的收缩了一下。凌微笑在门口愣住了。这么晚了,这变态到这里来做啥?~!
海少侧过脸,魅惑之极的眨了眨眼,样子不是不帅,可是凌微笑就是觉得有一种寒气直迫心头。定了定神,才想到,这变态就是历流觞的朋友。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凌微笑的双眸,沉静而忧郁。没有丝毫海少所期待的害怕和愤怒的眼神。似她即没有因为那天的受虐而胆怯,亦没有因此怀恨在心而愤怒。她只于一愣神中似就打定了某些主意。没有朝厅里的二个人打招呼,错身而过,去厨房准备替自己弄些东西吃。
海少哎哟的笑了:“见到故人,照顾也不打一个,觞少的调教还不成功啊!”
凌微笑停住身体,本来,她最不喜欢这种意气之争,可是,海少这个变态成功的激起她的怒意,今天一整晚上的沉静,似在这一时,再也掩饰不住了。她没有回头,声音轻软飘过:“就算是吧,你,也没有资格过问。”
这一句挑衅,并没是怒火冲天的脱口而出,而是由一个沉静的背影经过思考后的结果。凌微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随时准备承担这结果。
韩小初笑了:“我说什么来着,这哪里只一只小白羊儿,明明就是只吊额白睛大猛虎啊!呵呵呵……”一连串没有什么意义的笑泄露了她喝多了的秘密。
海少也在轻笑,他不会被凌微笑这一句简单的话刺激的,淡淡讽刺,“你那天可没现在这么勇敢……”
凌微笑侧过脸来,对海少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如果那一天,那几十个个男人是我的手下,你也不会有现在这份轻松吧!”她的眼神里有淡淡的不屑,似他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个变态的孩子!借着人多,狗仗人势罢了。
海少终于怒了!
小初的阴谋()
海少终于怒了!他邪邪一笑:“那么,你认为现在呢,我们要不要约个地方,一对一试试。”
凌微笑挑眉,“你不需要先问过历先生吗?”
海少一窒!突然感觉到有一丝愤怒。他是敬重历流觞,不是怕历流觞。这二者分别很大!妈的,这个女人想做什么,挑拨离间么!
“你要愿意,不问觞少也可以。不过是个女人,我们常常玩同一个女人的。”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凌微笑,故意用眼睛盯着她的敏感部位。
凌微笑脸色微变,恶心人的一对变态男!突然胃口全失,她不再说话,转身走进厨房,身后传来海少一串大笑,和着韩小初甜软轻笑,真是无比和谐。
*
在冰箱里拿了一杯奶,凌微笑站在那里默默地问自己:“我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她为什么不可以离开?离开这一大窝子令人发狂的变态!
是为了妈妈,还是为了那个实在是一点也不值得同情的父亲?
那张合约,还生不生效?
海少的那一夜游戏,撕破了家人之间温情脉脉的面纱,都露出赤(裸)裸的真面目来,她对妈妈觉得失望,难道,妈妈就不会对父亲觉得失望了吗?
她记得父亲在被断手指前,看了妈妈一眼,妈妈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双肩颤抖,似在哭泣。而在妈妈受到断指危险的时候,她的眼睛却丝毫没有在其它人身上留恋,直接看向自己的女儿,似知道,凌微笑会为了她,做一切……可怕危险的事情!
很寒心!
软弱,有时候真的是一种让人无法产生敬意的东西。
就算,她明知道妈妈没有错,可是,仍是心里极为不舒服。
妈妈是因为爱情依附着父亲,还是因为软弱天性,看不清自己幸福的方向?
当事人都不知,她自然更迷茫。
以前认为自己所做的牺牲是应该的,可现在,只有迟疑。
大概是她才知道面对历流觞,实在超出了她心理可以忍受的范围。
凌微笑瞪着手中的牛奶,好似下一时,它会变成一个活物,她想,其实我可以不要学习,不要一切,跑得远远的,去到陌生的地方打工,然后小心地攒钱,然后慢慢的提升,嫁个平凡而老实的人,然后……生孩子……吵架……老死!
可是,凌微笑觉得那不是她生命的目标,如果生命里只有这些,她会觉得,很失望。
她想要的更好。
她想要的幸福,是建立在自己更强大的基础上的。她需要学习,不断的提升
自己,然后,变得强悍,能主导自己的生命和幸福!可是赚很多钱,到处去学习,去流浪……
去过一种不需要爱情和束缚的人生。
她打开牛奶,对着冰箱门,慢慢的啜着,冰箱门上,倒映着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想要幸福!这真是苍白无力的话题!
*
出来的时候,海少已经不在了。
韩小初仍然在喝酒,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杯了。韩小初提高声音道:“喂,丫头,陪我喝一杯。”
凌微笑没有理她,转身走上楼去。
韩小初突然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唔,我好难过!”
凌微笑脚步不停,一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韩小初捂着胃,轻轻在笑,脸上的泪,一直一直的流下来,然后开始咳嗽,抓起电话道:“丫头,你给我下来。”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