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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有力压群芳的一技之长,他还用操心这种事儿?出这种力?
腕子被弓弦的反弹力震的像折了一样,根本瞄不准,接二连三的射歪。
璃珊一下子哭出来,拿箭对那只失去知觉的手狠抽几下。冻的微微发肿的手背登时起了几条血凛子,直往外渗血丝。
“不识好歹的显朝丫头?王上愿意帮你,你还敢嫌弃?你是怕王上失手连累你丢脸,还是觉着你自已箭术高超,用不着王上帮忙?”
嵬名莫铎伸手抢下那枝箭,满肚子气没处撒,‘咔嚓’把那枝箭撅成两断扔地上,还不解恨又使劲踩了几脚。
璃珊满嘴苦涩。她的脸面?
她的脸面跟那人的付出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本以为璃珊一声不吭的转身是找地方歇腕子,没想到她是跑去练骑术。跑了几圈之后,居然吩咐人将栏杆提到五尺。
箭术不足骑术补,无论如何,她都要夺第一,绝不让他失望!
嵬名莫铎终于觉着不对劲,回头问刚到自已身边的赫连焉,“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居然想跳五尺的栏杆?”
赫连焉没说话,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纵马飞奔的璃珊。看着她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重来。有几次险些从马上摔下去,也只是捂着心口喘息片刻,又接着练。
跟刚学骑射时的柔弱判若两人。
又是一次起跳,看着红云加速,看着璃珊的身子慢慢在马背上悬空,嵬名莫铎放下酒壶,情不自禁的攥紧拳头,暗暗替璃珊加油。
“跳!”红云四蹄腾空的瞬间,他忍不住大喝一声。眼见着红云四蹄落地,栏杆还稳稳的挂在架子上,他那张紫红的胖脸登时兴奋的发光。
回手一巴掌拍赫连焉肩膀上,放声大笑,“如何,老夫这个徒弟如何?名师出高徒,显朝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吧?”
赫连焉难得没拆台,反倒点了点头。这丫头的心性确实很好!
要知道五尺和四尺栏杆之间的差距可不是四尺加一尺那么简单,对骑手与坐骑之间的协调,以及骑手腿力、腰力都是极大的挑战。
除了敏讷公主之外,他还是第二次瞧见有女子能跳过五尺的栏杆。
与会武功的敏讷公主不同,眼前这丫头凭全是一股狠劲,不达目地绝不罢休的狠劲!
难怪王上认准她了,心性坚强,不恃宠而骄,这样的女子,似乎也值得他发血誓。
瞧见璃珊策马回来,赫连焉刚放晴的脸又黑了,待璃珊走到跟前,他从怀里掏出几个药瓶子扔给璃珊,转身就走。
璃珊捧着那几个红红绿艰的木头瓶子,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东西?
嵬名莫铎把几瓶药拿起来挨个闻了闻,登时眉开眼笑。“赫连老儿难得大方一回,一下子给你这么多宝贝。红的这个泡澡,绿的这个外敷。保准你射箭和骑马都占便宜,一日千里奔流不息。”
他呱啦呱啦说了半天,又是乱用成语又是手舞足蹈,总之把这些药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未了硬是涎着脸一样要走一瓶。
理由居然是她用完了赫连焉会再给,也不差这两瓶。
璃珊哭笑不得,原本不想拿自已小命给人试药,却架不住嵬名莫铎坚持。
老头直接拿绿瓶里头的药水替她揉腕子。清凉过后,整个腕子暖融融的,刚才被弦反震的疼痛居然一下子消了。
璃珊霍的瞪大眼睛,“有了这药,我是不是一次可以射二十枝箭?”
“二十枝算什么?”嵬名莫铎撇着嘴伸出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三十枝?”这下轮到璃珊惊呼了。军中最好的弓箭手,也只能连射三十箭。靠这种药水居然能让她的腕力提高好几倍,与军中的弓箭手相提并论?
这算不算作弊?
一次可以射三十枝箭中间不用停下来歇腕子,直接的好处就是她练一天顶得上别人练三天。
十天之后,二十步的靶子,璃珊已经能做到百发百中。
就算策马飞奔,她也能做到十箭七八中,成绩好的超乎众人想像。
用红瓶子的药泡澡之后,浑身筋络通畅,腰和腿的力量也足以控制红云跳过四尺高的栏杆,而且是连跳三次以上!
“我这样不靠别人,能不能夺第一?”又表演完一圈,璃珊策马冲到夙千夜跟前,‘不靠别人’四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夙千夜盯着她瞧了许久,终于点头,“定能夺冠,”顿了顿又补了四个字,“凭你自已!”
璃珊一下子笑了,鼻子却忍不住发酸。这不仅是对她的鼓励,更是对她的肯定啊!
有了后面这四个字,她这些受的苦、受的伤,全值了!
好像看不得她得意似的,等她笑够了,夙千夜突然开口,“可是”
“可是什么?”璃珊的心瞬间沉了。
第233章 天大的窟窿()
听完夙千夜那句‘可是’,璃珊捂着心口长长松了口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故弄玄虚,差点被他吓死!
不就是问我出席立冬宴时穿什么吗,直接问不行,非得这么一惊一乍的?
“表演骑射自然要穿骑服,我已经让人准备了。”
璃珊答的理所当然,夙千夜却微微弯了弯唇角,他就知道小丫头忘了准备!
对上那双笑意沉沉的碧眸,璃珊突然叫了一声,“糟糕!”
立冬宴之前要诸使节朝拜,诸国献国书献礼、太后及圣上封赏、然后才是宴饮。就像表演舞技的贵女不能一直穿着舞衣一样,她也不能一直穿着骑服啊!
按规矩,她应该穿礼服觐见,轮到她表演的时候再换上骑服。她居然忘了准备礼服?
璃珊暗骂自已猪头,这种事情也能出错。还有五天功夫,哪还儿来得及做礼服?
看着她沮丧的小脸,夙千夜眸中的笑意更深,“我替你准备了!”
“啊?真的?太好了!”
璃珊瞬间松了口气,转念却燥的满脸通红衣裳能随便收吗?
这人想到了却不提醒她,还擅自作主替她订衣裳,现在才告诉她,成心让她为难。
还有,他怎么知道她衣裳的尺寸?
璃珊臊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偏又不能拒绝。不收下他送的衣裳,几天功夫让她去哪儿找合适的礼服?
打扮的不合适,那就是殿前失仪,也是重罪啊!
可收下除了父、兄、夫君之外,姑娘家哪能收其他男人送的衣裳?
左右为难,纠结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璃珊终于憋出来一句。“多谢你费心,花了多少银子,回头我照价还你!”
还?
夙千夜长眉微挑,缓缓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低笑一声,“不急,慢慢还!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
鼻息拂过脸颊,璃珊只觉着自已脸上烧的更厉害了,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却忍不住暗暗撇嘴,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一件衣裳能花多少银子,还用还一辈子?
事实证明,她想的太简单了。
看着锦霓坊十几名刚留头的小婢来来回回穿梭似的往她跟前拿衣裳,整个雅间都被箱笼摆满了,还有人不断的往里拿衣裳给她过目。
璃珊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那人一共替我订了多少件衣裳?”
先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刘夫人亲自捧着茶进来,听见这话,立刻满面含笑的怀里掏出帐目扫了一眼。
“四季的衫、袄、裙、禙子、比甲、氅衣、披风各五十件,每件颜色料子花样都不同。配套的汗巾、披帛、荷包、帕子、各一百二十件,还有”
“还有?”璃珊直接从椅子里跳起来。
刘夫人抿着嘴一笑,“还有姑娘立冬宴上要穿的大礼服。”
这个必须有!
璃珊捂着心口长长松了口气,“这些先等会儿再说,先把大礼服拿来给我看看。”
刘夫人回头瞧了瞧地上摆的箱笼,为难的道:“怕是得请姑娘移步去隔壁瞧了。”
不就是一件衣裳吗,还得移步?
璃珊满心上狐疑,却不好拂了刘夫人的面子,跟她到了隔壁雅间,璃珊登时想一头撞死算了。
赤红黄绿青蓝紫,梅粉豆青茜色湖绿柳芽,云字肩的、鸡心领的、斗色的、拼花的、透花的、三滚三镶的、缀珠子的、镶嵌杂色宝石的、湘绣的、蜀绣的、湖绣的
但凡她能想到的颜色式样料子,眼前都有,四十余件大礼服满满当当挂了一屋子
“这、这些都是我的?”璃珊两脚发软,说话的声气都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