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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白安的脸顿时仿佛被火烧过一般,整个人僵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偏生墨染青还懵懂不知地发问:“阿深是知道你会受伤提前备上了么?他这安得什么心。”
裴御医也不好对着未出阁的公主殿下解释这些问题,只是“哈哈”地笑而不语。
笑歌和细语也同样是满脸不解,唯有南宫勿抱着双臂打量着整个人尴尬到了极点的越白安,大概能猜到她是哪里受了伤。
他自嘲般低笑了一声,转身走出临时御医所的大帐。
没过多久,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南宫勿扭过头,只见越白安正冲着他笑:“多谢陛下今日救命之恩。”
“小事一桩。”
这会儿越白安已经在御医所重新洗过了脸,也拍掉了裙衫上的灰尘,总算看上去没有方才那般狼狈。
南宫勿看着她摆了摆手:“本君恰好去寻表姐,顺便救你一命。”
这会儿墨染青也带着侍女们跟了出来,见越白安正同南宫勿聊得开心,便知越白安定是在感谢他先前相救之情,也不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表姐。”
墨染青一根手指敲上了南宫勿的额头:“多亏有你,不然今日我可没法跟阿深交代。”
笑歌和细语见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大公主十分尊贵,南宫勿也的确是她表弟,但这般对一国之君动手动脚,实在是太过逾越。
但南宫勿却并不介意,只看向墨染青询问:“我记得那辜家姑娘从前挺乖巧可爱,怎么如今变成这般模样?”
墨染青并没有看见辜夕媛推了越白安,听见南宫勿这样问不禁不解:“她和白安是有些冲突,但你这话又是何意?”
南宫勿双手作势指了一下她的一双眼睛:“你们都没瞧见,她是被辜夕媛推下去的。”
众人听见南宫勿这般言语几乎都是瞬间变了脸色,墨染青看向南宫勿,咬牙切齿:“你确定没看错。”
南宫勿满眼冷嘲,不屑一顾:“我堂堂一国之君和姑娘家至于这般过不去,越白安你倒是说句话,别人推了你,你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越白安眼见周遭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这才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陛下所言不虚。”
“那你刚才怎能那般忍气吞声!”
墨染青虽然近来也越发不喜辜夕媛,但却不曾想过她会做出这般阴险狠毒之事。只恨恨地看向马球场的方向:“她这是要取你的性命啊。”
越白面上浮现一丝苦涩无奈:“姐姐方才也瞧见了,她那般哭着朝我而来,根本不给我揭穿她的机会。”
墨染青回想起刚才两人的那般行径,更加厌恶辜夕媛:“幸好陛下看见了一切情况,不然你这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冷着脸色质问南宫勿:“但是你为什么不揭穿她,你是一国之君,绝无妄言。只要是你说,他们一定都会相信。”
南宫勿耸肩:“越白安自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去,我那会儿再把她那腌臜事儿抖出来,旁人如何看越白安。”
他说着似是不放心越白安,又专程叮嘱她:“不过你会告诉墨云深吧,别做戏做忘了是她把你推下去的。”
越白安脸上的苦涩更加深重。
她揉了揉手上摔得淤青的部分,只把那痛都压在了心底,努力露出笑意:“当然。”
但其实她很清楚,就算告诉墨云深,他也不会真的对辜夕媛做什么。
且不说辜或修是墨家姐弟的骑射师傅,有这么一层情意在便罢了。
他同时还是踏孙王宫统兵官,掌管木疏城四大城门禁卫军之一的青龙军,也是一支精良的踏孙骑兵军队。
他们以后会是墨云深霸业路上的强大助力,得罪不起。
而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辜夕媛就是因为掌握了她的命脉,才敢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就算她去找墨云深告状,也依旧奈何不了辜家与她辜夕媛。
第96章 我只要你()
所以越白安在墨云深狩猎归来前就明令禁止笑歌和细语再谈起她受伤的原委,只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在马球场躲避马匹的时候摔了一跤。
笑歌和细语纵有再多不解,却也只能听从主子的命令,不敢多言。
不过越白安并没有禁止她们不去跟大公主说起这般奇怪的举动,所以当越白安刚刚插科打诨把这些伤一带而过的时候,墨染青气势汹汹地在笑歌和细语的陪伴下冲进了大帐。
越白安面色一滞,还没等她反应,就已经被墨染青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你媳妇是被人从看台上推下去跌到马球场里的,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当真信她不小心摔了的鬼话?!”
墨云深顿时变了神色。
越白安认识他这么久,和他一起经历过那么多让他为她发怒的事,都没见过他如现在这般生气。
整张脸好像被冰霜覆盖,目光所及之处,都让人忍不住寒颤。
“多谢大姐告知。”
墨云深冷声对着墨染青说出这句话,随后才看向越白安:“安儿,跟我出来。”
墨染青几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越白安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更多的是在对她生气。
但她还是一咬牙跟着他走出大帐,这会儿她的双腿之间早已没有早上那么疼,所以能跟得上他的脚步。
两人在营地外的森林外停下,月光洒落在那条小溪之上,只见水波粼粼,好似与天幕相接。
“为何瞒我。”
越白安见他停下来,便知他定是要追问她这些事,心中早想好了应对之语:“不过一点小伤,没有姐姐说得那么夸张。而且女眷之争,不是说好了我自己上吗?”
墨云深双眸一沉,怒意更甚:“这就是你自己上的结果。”
为了让伤口不被闷住,裴御医建议她把衣袖掀起一半将那伤裸露在外,所以她此刻手臂上的那一片伤疤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面前,让他恨得面色铁青。
越白安下意识地想把手臂往后躲,却被墨云深伸出手按住了胳膊不让她动。
“是辜夕媛还是匹娄娜萱。”
他心知这两人一直对越白安满心不喜,不必深想就能推测出,定是她们其中一人伤了她。
“我不想让你为难。”
越白安垂首,似是十分低落。
墨云深看不见她的眼眶中有泪珠泫然欲泣,只听得她强忍着哭腔道:“就算你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她们的父亲都是你需要的人,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去同他们为敌。”
她越说越觉得十分委屈:“明明是为你着想,你还因为这个跟我生气。”
“越白安。”
墨云深不由分说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将满腹怒气强压了些下去。
他捏着她的脸,让她那晃着泪的眼直视自己:“你当我是什么人,会让自己的女人忍气吞声。”
“可是——”
越白安的话音未落,墨云深已经狠咬住她的唇。
她疼得急忙推他,谁知他愈发用力,好似在惩罚她一般。
直到她的泪珠终于滑落,他才放开了她。
“我只要你。”
越白安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根线死死地攥住了,而那根线就属于墨云深,他拿捏着她心中所有的喜怒哀乐,丝丝缠绕,越缠越紧。
“我和天下比,你要什么。”
她知道这样的问题对于胸怀大志的男人而言是禁忌,但她还是问了。
“大翼国气数将尽,能者居高位。”
墨云深虽然在看着她,但越白安可以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深远:“我想让踏孙的国民,去过更好的生活。”
他渐渐收回了目光,真正地与她四目相对:“我想要天下的目的,不过如是。”
他拂过她面上不自觉掉落的泪,眼底的野心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代替:“踏孙如今是命定南下之际,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墨子具。”
他不知她是否会愿意听他说这些,可他却还是说了出来:“但如果是墨子具,我和父汗多年筹谋,便毁于一旦。”
“他不会放过和我有关的所有人。”
墨云深这话说得隐晦,可越白安却听的很明白:墨子具的猖狂不过是纸老虎,是他们父子有意为之。
但养虎终归为患,一旦他们稍有疏漏,让这只老虎得以反扑,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人生走到今天,没有回转的余地。”
墨云深终是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一只手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