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错了。”
墨云深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越白安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心乱如麻。
“那一日他对你说,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
墨云深的双臂微微收紧,似乎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而如果我做不到,他可以带你走。”
他并非总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淡定自若。
他也会怕。
如果他真的做不到,如果她真的愿意和羌令诀走。
“你明知道我不会跟他走。”
越白安的手揪着他衣襟前的纽扣,低声回应他:“除非你不要我了。”
墨云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她又搬出了她平素的那一套说辞:“但我也不会和他走啊,我一个人照样也可以去任何地方,为什么非要和男人捆绑在一起。”
这是他熟悉的她。
也是他许久不曾见过的她。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前,似是终于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般,久久停留。
“那日把他下狱,也并非真想取他性命。”
他又开始解释,越白安却伸手掩住了他的唇。
“今天羌大哥来过。”
她的眼中有烛火闪动,让他看不清她的情绪:“他跟我说了许多。”
越白安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有力量。
“他说那日在围场本来你根本不会受伤,但那一掌却是可能使他丧命,你是真的什么也没考虑,冲过去救了他。”
“还有那日把他下狱,也不是要取他性命。”
她原本就心怀愧疚,这会儿更是已经带了些哭腔:“是我不信你,才会把事情闹成最后那样。”
泪珠从她的眼眶之中悄然滑落,墨云深拿开她的手,凑上前吻住了她的泪。
“原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我,我不信你,我说那些话惹你生气,故意刺激你。说什么让你以命偿命,其实我根本做不到——”
他的吻终于落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全部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安儿,都是我的错。”
他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握,却是忽然感受到了她手掌上的凹凸不平。
墨云深心上仿佛被人闷声打了一拳,他放开泪流满面的她,将她的手摊开在自己眼前。
越白安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去,墨云深却加大了力道,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她那一日忍着哭声把所有的难过和绝望都陷入了手心,几乎没把手上的肉全部捣烂,这会儿虽然已经愈合如初,却还是有些小伤口似乎缺了块肉。
因此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她的手再不像从前那般平滑。
“就因为弥烟?”
他想起那天夜里她在地牢中被他戳破心事时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烦闷。他当真是疯了才会带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回府。
他知道她每次强忍着犯倔不愿意哭的时候都会死扣着手心,所以羌令诀一注意到她手上的伤,他就猜到她肯定是因为什么事又憋着大哭了一场。
他并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因为他带回府的那个女人才哭,但当着羌令诀的面,他必须那么说。
可她却默认了。
当时他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心中除了后悔再没有其他任何感情。
“康妈妈说她很像我。”
越白安收了一下手指,想把手握成拳不再让墨云深盯着那些早已好了的伤看。
谁知他却根本不给她机会,只一个劲掰着她的手,似是要把那一处处伤全部印在眼底才罢休。
“我以为你打算不要我了,就找了个替身。”
越白安越说头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可那样又说明你其实还是想着我的,只是你宁可要一个陪酒的女子都不愿意要我了。”
“而且,康妈妈说的是容貌相似,气质并不一样。”
越白安微微侧首看向地面,将自己的疑惑和不确定全都说了出来:“也就是说,你喜欢的只是我这张脸,不管换了谁,只要还是这张脸,你也依旧会喜欢。”
墨云深闻言许久没有说话。
久到越白安以为他其实真的对那女子动了心,而她所有的揣测都是真相时,墨云深才抬起了她的下巴,左右看了许久,又一次吻上她的唇。
“明日便让那家酒肆彻底消失。”
墨云深的吻愈发深入,越白安听见他这句话却觉得不对,猛地推开他:“墨云深,为什么你做错事要让酒肆来担责任。”
她气鼓鼓地看向他:“难道把酒肆夷平就能掩盖你自己犯的错了吗?此地无银三百两。”
墨云深失笑:“那你想如何。”
这下越白安却是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歪着头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但反正就是你做错了,你以后再也不许去见那女子。”
墨云深揉了揉眉心:“本就没想再见她。”
“你不会想她吗?”
墨云深简直哭笑不得:“不可能。”
“她抱起来是不是比我身材好?”
墨云深更加无奈:“我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过。”
越白安这时才稍稍恢复了一丝笑意:“真的?”
虽然诸淮再三保证了无数次,但此刻从墨云深口中亲自说出来,越白安才真的定下心来,相信了他。
“那,那詹丝塔呢?”
第78章 安儿应该补偿我才是()
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他了,但一直碍着所谓正室的大度总说不出口。
现下趁着两人正在坦诚相待,她自然是趁热打铁追问了。
“在大翼国时便与你说过,她只是名义上的侧妃。”
墨云深这会儿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地从她腰间慢慢往上移,他的唇轻轻掠过她的耳垂:“若是不明白‘名义’和‘事实’的区别,本王可以教你。”
越白安却是“啪”的一声把他的手从她腰上拍了下来。
“没有事实,可是你还是可以亲过她抱过她啊。”
墨云深有意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用某个部位抵住了她,眼见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才缓缓道:“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和你。”
“就连牵手也是?”
越白安简直不敢相信。
但是墨云深掌握到了这个问题的中心所在:“所以你和羌令诀牵过手。”
“墨云深!”
她一副被踩着尾巴的样子,明显是被他说中了。
墨云深顺势翻了个身把人压在了软塌之上,戏谑地凑近她:“算起来还是本王比较吃亏,安儿应该补偿我才是。”
“我才不要理你。”
越白安别开了脸,两只手不断地推着他。
看她似乎的确有些抗拒,墨云深本也不打算今天对她做什么,虽然他从见到她那一刻就只想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但考虑到两人才刚刚和好,他还是放开了她。
他刚刚坐直了身子整理衣服,却又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什么人。”
墨云深的话音未落,便听见诸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不好了,陛下和定念高僧打起来了。”
“父汗?”
听见“陛下”一词,越白安下意识的以为是老汗王。
但转念一想,踏孙国似乎并不称“陛下”,而是“汗王”或“大汗”。
“昌河国国君。”
越白安点了点头:“所以应是姐姐的舅舅?”
“舅舅的儿子,表弟。”
墨云深这时已经打开了房门,把诸淮放进了屋。
“可是国君来访,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和定念高僧还能打起来?”
墨云深把她揽到怀里抱了一下:“我和诸淮去城外别院看看情况,回来与你细说。”
越白安却是十分不舍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和你们一起去。”
“当然一起去啊。”
诸淮眼见越白安这般依恋墨云深,便知两人终于结束了两个月的冷战和好如初,已是乐得“哈哈”笑出了声:“说起来王妃你还见过那国君呢。”
“谁?”
越白安仰头看向墨云深,却听见他轻咳了一声:“秦州,南宫勿。”
“山寨中的那位南宫先生?”
她早就觉得那人不对劲,知道皇室礼节已是惊世骇俗,况且他当时还对着墨云深行了平礼。
“对,就是他。”
诸淮应了一声,这是他们已经走到了马厩,将阿伦牵了出来。
“可是那寨子不是已经被御林军剿灭了?”
墨云深将她抱上马,轻笑一声:“寨子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