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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又夹了一块羊肉放进碗里,好像根本不在意康妈妈所说,只安心享用着自己的晚膳。
“他若是喜欢,留在府里做侍妾也未尝不可。”
直到康妈妈开始替她收拾碗筷准备离开时,她才轻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见她这样说,康妈妈也知她这是铁了心就要和墨云深死杠着。
只轻叹着气站起身跟她告别:“老奴明日再给您送早膳来,早些休息。”
谁知康妈妈刚刚关上门,越白安眼中瞬间滚落出无数豆大的泪珠。
骗子。
救人的事情骗她,说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就足够的话也是骗她。
墨云深就是个大骗子。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但她却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害怕被隔壁的笑歌她们听见会担心她。
好不容易让那两个丫头情绪平复了些,她不愿再把伤感带给她们。
但因为实在太难过,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咬唇。
直到感受到一丝血腥气,她才发现她不仅咬破了嘴唇,攥紧的双手也被指甲戳破流了血。
她胡乱地抹着脸,喝了几口水想把口腔中的血腥气吞下去,谁知却是越来越狼狈。
看着铜镜中那张让自己厌恶的哭脸,越白安原本犹豫的心情忽然变得无比坚定。
她要去救羌令诀,但却不知救了他之后她又该去哪里。
她已经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和他同行,也不想接受他的感情,可若是再回到王府,她和墨云深也回不去了。
但她还是舍不得。
她想如果她求墨云深让她回来,说不定还能继续住在这个小院子里,虽然不能时常看见他,至少还是待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这样卑微的心意在方才听康妈妈讲起那个“和王妃您有些像,可是气质全然无法相比”的女子时,已经彻底消失殆尽。
越白安将自己的小包裹收拾好,除了带上那些劫狱必备的物什之外,又塞进去了一些衣物和盘缠。
她不会再回来了。
只见她换了一身方便出行的男子服装,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束成马尾,跳上床打开直通后院的天窗,正准备一跃而起,却忽然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王妃,我是风芊。王爷叫您现在去主院——”
越白安心下一沉,却没有出声回应她。
本来她是在担心今晚他会来检查她是否安分待在这院子里,但他现在既然有美人相伴,想必不会再想到她,所以她才会走得这样坚决。
这会儿又叫风芊来请她去主屋是什么意思?
越白安抿了抿唇,终是毫不留恋地推开窗跳了出去。
风芊只听见“哐当”一声,她吓得以为王妃在屋里想不开上吊踢了凳子,猛地撞开了门,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笑歌和细语也听见了那声音,急忙冲了出来:“怎么了?!”
细语反应最快:“天窗,刚才应该是天窗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几人这下更加面面相觑,难道自家王妃翻窗子跑出去了?
风芊更是急得快要哭出来:“王爷还叫我请王妃去主院呢,这下怎么办啊。”
而此时的越白安一路顺着墙檐翻出了王府,直接绕到了踏孙王宫后门,虽然此时宫门已关,但越白安带的设备很齐全。
只见她将绳索上的锚甩了出去,固定住之后就开始一点点往上爬。
她一边爬一边暗叹,幸好越白时小时候教她的这些奇怪技能已经深入她的骨血之中,让她能够运用自如。
她还带了几十根迷香,打算迷晕看守羌令诀的所有狱卒,直接撬了锁带他走。
宫里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换一班侍卫巡逻,越白安匍匐在宫墙之上,卡住了这个时间段一跃而下,直往地牢而去。
可是她原本备好的迷香却并没有发挥用处。
因为从地牢门口直到她找到关押羌令诀的牢房处,一路竟是连一个狱卒都没有看到。
她虽然觉得奇怪,但想到她腰间还别着匕首却也无所畏惧,只飞奔到羌令诀那里抓住了围栏:“羌大哥,羌大哥,是我,我来救你。”
她的话音未落,一柄冰凉的剑已经落在了她的颈上。
第73章 她没打算再回王府(二更)()
“你来救他?”
墨云深的声音骤然在越白安身侧响起,吓得她整个人一抖,那剑瞬间在她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别乱动!”
墨云深气得立刻收回了剑,只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身边,正准备扯了衣服给她止血,却被她用尽全力推开。
“别碰我。”
越白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酒气,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脂粉味,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眶:“王爷不是陪着美人儿饮酒作乐呢吗?”
墨云深的身体一僵,想要再次走近她的脚步也顿在了原地。
“不是你想的那样。”
越白安却根本听不进去,她今天一整天已经受够了墨云深,现在只看见他都会让她觉得情绪失控。
而她无比厌恶这样的自己。
“你别过来!”
眼见墨云深又一次向她靠近,越白安几乎是哀嚎出声:“滚开!”
他碰过别人的身体,让她好像疯了一般介意。
而墨云深此时终于深刻地意识到,他犯了一个根本不可挽回的错误。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她跟羌令诀一起离开。
“越白安,只要你今天撬开这座牢门,本王就让羌令诀这一生都无法和你走。”
他不知如何安抚她的情绪,只能先以暴制暴。
越白安却仿若未闻,自顾自地开始折腾那锁:“羌大哥,我不会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你等我救你出来,我带你一起走。”
羌令诀原是一直默默地坐在阴影之中,观察了两人的一场闹剧之后,大概也能猜到,墨云深关着他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脚,两人今天肯定吵了不止这么一次。
他的面上露出一丝察觉不出情绪的笑意,点了点头:“好。”
越白安抬起眼看向羌令诀,只这么一下,羌令诀便察觉了异样:“你脸上的血迹哪来的。”
还有手掌中的伤痕。
羌令诀根本不顾及墨云深还在不远处,直接抓住越白安的手摊开,看着那上面指尖陷进去的凹痕,和那一处处指甲挖出来的伤与没有干涸的血迹,只觉得像被细针扎在了他心上每一处。
越白安浑身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收回了手:“没,没事。”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锁也终于被她撬开了去。
还没等越白安来得及开心,那些消失的狱卒却一窝蜂的出现,将她和羌令诀强行分开,而羌令诀则被按在了受刑用的长凳之上。
墨云深冷眼看着他两方才情深义重的模样,心中却也在思索越白安的伤痕是从哪来的。
“墨云深!你一定要逼死他你才甘心吗?!”
他身上那一股脂粉味又一次扑面而来,越白安只觉得嫉妒和恨意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撕碎,因此越发口不择言:“凭什么你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府上我就得忍气吞声,我只是和羌大哥多说了几句话你就这般对他!你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
墨云深却以同样仿若未闻的方式忽视了她,对着那些狱卒下了命令:“动手。”
两个狱卒分别压制住羌令诀的四肢,而另外两个狱卒则举起了粗重的棍棒站在了羌令诀两侧。
越白安只看着那棍棒便觉得脊背一凉,他竟是要让他遭受棍刑。
“住手!”
越白安这么一声呵斥,吓得那些狱卒半晌也不敢动作,毕竟王妃的地位不亚于王爷,她说了“住手”他们也不能不听。
只见越白安咬牙切齿地看向墨云深:“你今日只要敢动他一下,我发誓一定会让你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墨云深的表情在听见她这句话后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看向越白安,冷笑着勾起唇角:“你舍得吗。”
“你手上的伤,是听说本王带了别人回府,自己在房间里憋着哭弄出来的不是么。害怕笑歌她们听见你哭,所以就自己强忍着。”
他缓步走向越白安,示意那些狱卒放了她,谁知狱卒刚一松开,越白安就扬起了手,但她的手根本没有碰到他,就被死死攥住:“因为本王带了别人回府,才心灰意冷想要和你的羌大哥‘私奔’。”
他的声音渐渐放大,有意让羌令诀听得一清二楚:“羌令诀,她是以为本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