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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会有事儿的。”
詹丝塔这才渐渐放下心来,但她看着这满室狼藉依然十分愤懑。
索性搬到了厢房凑活一宿。
想到明日越白安就即将失宠,她这一晚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日清晨,伴随着围猎结束,诸多王族一同归城。
墨染青作为此次围猎的最大赢家,赶着晚膳之后就来了王府,还命小厮带着她猎的几只野鹿一同而来,说是要给墨云深和越白安补身体。
她今日一回到城中便听说了越白安有身孕的消息,挂念得紧,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做姑姑了,跳下马车的脚步都变得格外轻盈。
但王府中显然不太安宁。
“在王妃受伤养在府里的这段时间,明明王爷身在围场,主院夜里却时常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
墨染青刚刚迈进主厅,便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她看向那跪在正中颤颤巍巍的人,不禁挑起了眉。
那人看上去不过是王府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厮而已,竟能观察到主院夜里的动静,还真是神通广大。
“大公主,您怎么来了?”
权叔听见动静,急忙迎了过来。
墨染青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客气:“什么情况?”
权叔这才压低了声音把来龙去脉讲给墨染青听:“一大清早王爷刚到书房,这小厮就冲进去说要举报王妃和羌大人有私情。”
墨染青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疯了吧。”
权叔却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主位上,墨云深手边放着的那枚玉扳指。
那扳指通体泛着晶莹,一看便是成色极好的上品,但墨染青越看越觉得熟悉,面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僵硬起来。
那扳指是羌令诀随身之物。
“公主您应当也认得,但这枚扳指却并非羌大人所有,而是在王妃的私人物品中搜出来的,上面刻了一个‘羌’字。”
墨染青的心底“咯噔”一下,漏跳了几拍。
权叔不知道,但她却是清楚。
羌令诀的那枚扳指上也刻着一个字。
但那个字因为他时常带在手上磨损得几乎看不清楚,墨染青也只有一次瞟过一眼,压根不记得那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说够了?”
墨云深的声音忽然响起,墨染青吓了一跳,却见他压根没在意她的到来,只是一直看着那小厮:“说够了便去柴房领罪。”
那小厮压根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似是还不死心一般嚷道:“王爷!奴才实在是看不过眼,现下王妃肚里还有了孩子,若那孩子是羌大人的骨肉,岂不是混淆皇室血脉!”
墨云深的伤这会儿一阵阵地刺得他生疼,越白安原本一直站在他身后低垂着头,但此刻注意到墨云深强装镇定的表情立刻往前跨了一步,双手覆上了他的肩。
墨云深的手覆上她的手,安慰似的握了握。
这一幕恰好落在詹丝塔眼中,只见她双眼通红,不断向外冒着嫉妒的怒火。
“本王不知你是从何处偷来的这枚扳指,但盗窃王妃私物,便该受刑,之后自去矿场做工。”
那小厮闻言已经完全听明白了墨云深的态度。
他根本不介意这扳指上面是“羌”字还是什么字,因为他信任王妃,所以他介意的只有这个扳指的来历,以及它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上。
小厮吓得两眼一黑,以他在王府的资历,无论如何翻过年也该熬到了小主管当当,这下却是让他去矿场做苦工,他如何能愿意。
第61章 后院风波()
只见他竭尽全力挣脱开侍卫们的钳制,大声嚷嚷:“王爷息怒,奴才的确是心系王府后院清白,这才受了奸人挑唆,冒犯王妃。还请王爷明鉴!”
墨云深的手从越白安手上拿开,落在桌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小厮,冷声询问:“何来奸人。”
“是,是悦露!她一直对王妃心有不满,就算被您发配去花园洒扫,依然每日盯着王妃,只想着要寻个错处让您误会王妃!”
名叫大隆的小厮和丹儿一直有些暧昧,惟丹儿命是从,他总以为丹儿总有一日会去求侧妃娘娘嫁给他,但丹儿却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毕竟王府里来往的不是王公贵族就是文武重臣,也不乏年少有为者,丹儿就是过去给人做妾,都不会看上大隆。
这一次也只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她听见大隆把悦露抖了出来,心底暗自庆幸她早已经赶在所有人之前对悦露下了手。
“带上来。”
墨云深懒得再和大隆多言,只示意侍卫去将悦露押上来。
但康妈妈却急匆匆地冲进了主厅:“老奴冒昧,冲撞王爷王妃,但,但老奴方才发现,悦露死了!”
大隆听见这话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
悦露死了?
死无对证,他又绝不会出卖丹儿,那岂不是所有的错处都要他来担?
墨云深瞬间变了脸色,阴沉无比。
“既然发现了此物,为何她不主动交于本王,反而托你转交。”
大隆此时已经吓得两腿发颤,满脑子都想着悦露的突然暴毙,竟连墨云深的问话都没听进去,还是诸淮上前踹了他一脚,他才缓过神来。
“回,回禀王爷,小的掌管花园杂务,一向和悦露多有往来。她拿了这戒指后拿不定主意,便想寻小人商讨一番。”
大隆的牙关打着抖,但面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镇定:“羌大人是王府常客,小的自然见过他名牌上的‘羌’字,这才——”
墨云深却是冷声打断了他:“你方才说你是受人挑唆,此时却又变成自己认出‘羌’字,岂非前后矛盾。”
大隆被墨云深这一句话堵得半晌说不出话,只怔怔地看着他,最后索性死死地咬牙承认:“王爷明鉴!小的的确偷窃王妃私物,但悦露之死与小人毫无关系,还望王爷彻查!”
墨云深这会儿疼得几乎麻木,但他还是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大隆,仿佛注视着一个小丑:“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否则,自领棍刑五十。”
大隆“嘭”地一下跪在地上,他自然知道这棍刑的厉害,别说五十下,他这从来不曾习武的人,二十下就能要了半条命,五十下可是真的没活路了。
他忍不住看向丹儿,但见她却有意别开了眼。
詹丝塔此刻却是无比紧张。
悦露怎么会死。
原本她们以为墨云深看见这扳指后会勃然大怒,只顾着寻越白安的错处,根本不会顾得上询问大隆如何得到这扳指。
就算问了,大隆死咬着悦露不放,就算悦露被押来又抖出丹儿,丹儿昨天夜里也答应得极好,只会紧咬牙关和大隆一起指认悦露,绝不让王爷怀疑到她们院里。
可是现下悦露一死,所有的矛头顿时指向大隆。
这大隆一会说自己是受奸人挑唆,一会说是自己偷了王妃私物,前言不搭后语,思路混乱至极,当真处处是破绽。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抖露出丹儿,然后告诉墨云深,这一切本就都是丹儿的计谋。
而丹儿是她的侍女,做的一切事,都是受她指使。
她决不能让墨云深怀疑她。
詹丝塔想着,忽然掩唇轻笑了一声,款款走向墨云深:“王爷,依妾身看,怕是悦露畏罪自杀吧。至于大隆,是被她的死吓坏了,这才开始胡言乱语。”
她说着已经毫不畏惧地看向越白安:“毕竟偷盗王妃私物是会被发配到矿场做苦工的,男人倒罢了,悦露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与死了无异,倒不如自杀,一了百了。”
墨云深却并没有对她这番话做出反应,只是一直看着大隆,看他会如何反应。
“大隆。我听说你的爹娘全是府里庄子上的管事是吗?”
见大隆虽然害怕,但却一直只知道发抖而没有反应,越白安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心疼墨云深,恨不得立刻把他推回床上休息,是以整个人已经暴躁到了极点。
一听她提起自己的爹娘,大隆终于再也撑不住了,拼命地给越白安磕头:“王妃您大人大量,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一个人担,千万别累及我爹娘!我招,我全都招!”
“这都是丹儿的主意,不管是让悦露去偷王妃的私物,还是找了小的来禀告王爷,都是她一个人策划的!”
大隆的话音未落,詹丝塔已经一个不稳跌坐在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