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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其实大家都看得明白这罪魁祸首是谁,但没有证据谁也没法给人定罪,是以墨云深才要权叔去把看守马厩的人都找来,审问确认之后再出手。
但笑歌这一声当真吓到了众人,只见那婢女怯生生地从廊柱之中探出了身子,两只眼睛四处乱瞟着,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你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后面做什么呢!赶着给你主子通风报信吗!”
笑歌此话一出,众人都噤了声,那婢女死命地摇着头,吓得立刻跪了下来:“没,不是,侧妃娘娘听说王爷回来了,担心是围场上出了什么事,让奴婢前来看看——”
那婢女正说着,詹丝塔却已带着丹儿急匆匆赶来,直往墨云深身边去:“王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哪里受了伤?”
墨云深抱着越白安避开了她:“本王无恙。”
詹丝塔眼瞧着越白安被墨云深横抱在怀里的那副模样,心底的嫉妒如毒蛇般缠绕而上,她暗地里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却还是装着泰然自若:“妾身听说王爷突然归府,以为是您了受了伤。这才赶过来看看。”
詹丝塔说着已经将目光移到了越白安身上:“没成想竟是姐姐受了伤,姐姐这样娇嫩的人儿,哪里受得了这种折腾,还是赶紧先去请御医。”
墨云深原本已经笃定这事是詹丝塔所为,但见她这般不避嫌地往越白安身边凑,他忽然迟疑了起来。
这女人的脸皮总不能厚到哪怕所有人都怀疑她,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第50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件事却还真不是詹丝塔所为。
虽说那日悦露被赶出主院后心里气不过,便拉着丹儿吐了许多苦水,詹丝塔从丹儿那听去后也是愤恨,但她却并没有打算立刻出手。
“这府里总共两个女人,那娇公主一旦出什么事,满府上下都会怀疑我。”
詹丝塔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满面阴沉:“再等等罢。”
这一等就等来了这么个晴天霹雳。
从墨云深到诸淮,再有权叔他们所有的人此刻都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詹丝塔,她看着昨天晚上那两个守马厩的小厮哆哆嗦嗦地跪在墨云深面前,虽然连话都说不连贯,但还是让所有人都听见了重点。
侧妃身边的丹儿姑娘昨天晚上去过马厩。
丹儿当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奴婢昨天压根没出过侧院,和侧妃娘娘早早就歇息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这般栽赃我!”
詹丝塔这时也站不稳了,双腿颤抖着扶住身边的案几:“王爷,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妾身,妾身难道会想不到,一旦姐姐出了什么事,妾身就是那个首先被怀疑的人?”
“既然如此,妾身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
笑歌听完詹丝塔这句话恨得直接冲到她面前:“你倒是想得清楚,可你就是嫉妒,嫉妒我们王妃和王爷伉俪情深,你怎么都插不进来!”
一想到若是当时墨云深没有跟在越白安身边,越白安此时可能已经跌落悬崖被大河卷走,笑歌就越发生气,口不择言,只想立刻让詹丝塔付出代价。
墨云深看了笑歌一眼,细语急忙伸出手拉住了她。
“本王不会听信他们一面之词。”
墨云深的话音刚落,御医便从内室走了出来:“回王爷,王妃只是轻微扭伤,下肢有些淤血,微臣已经开过方子,还请王爷放心。”
“多谢裴御医。”
墨云深心系越白安的伤势,但却到现在都还不曾找到害她之人,他本想进屋的脚步停在了原处,又一次坐回了主位之中。
“丹儿去过马厩,可有证据。”
那马厩小厮似乎早都料到墨云深会有此一问,忙不迭地点头:“权叔找到了证据。”
权叔急忙把方才他搜查到的一块碎布递过去:“王爷让老奴去马厩,老奴便先搜查了一番。”
墨云深示意诸淮拿过那块布,又叫来康妈妈确认,这是否是库房分给丹儿的衣服。
“正是,而且今早上丹儿还正在缝补这件花式色样的衣服,老奴正巧看见了。”
丹儿急得满脸通红,当真是百口莫辩:“这件衣服是我在锦鲤池边陪着侧妃娘娘闲逛时不小心被假山石刮破的,已经是前天的事了,怎么可能会在昨天出现在马厩之中!”
“先将她们主仆二人看管起来。”
人赃并获,原本该要定罪,墨云深却只是说将她们看管起来,一时之间不仅笑歌变了脸色,连细语和诸淮也都掩饰不住脸上的不满。
“将王妃从大翼国带来的人,除却那些已经去了矿场和玉田工作的,去一一请来。”
墨云深的话让身边的众人愈发不解,这事情跟那些人能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有她们从大翼国带来的人想要陷害王妃还嫁祸给詹丝塔不成?
笑歌猛地甩开了细语的手,正欲发难,又被细语用尽力气拉了回去。
饶是墨云深因着越白安的关系对她们再客气,她们也是仆役,如何能对着主子发火。
听着外间的动静,越白安却是很赞同墨云深的做法。
她将受伤的那只腿搭在椅子上,一直对着铜镜看着自己嘴角的伤,心里也是厌恶极了那害她的人,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事并非是詹丝塔做的。
毕竟,实在是太明显了。
女眷之争在深宫大宅间随处可见,人人都知侧妃定会和新王妃不和,所以新王妃若是出了事,就必定是侧妃所为。
但越是明显看似没有问题的事情,其实越值得怀疑。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听着外间越来越吵嚷,越白安将受伤的腿搬了下来,一蹦一蹦地往院子里走,想要去看看情况。
她从侧门的走道偷溜进去,伸出手戳了一下正挺直脊背站立在主座旁的诸淮。
诸淮回过头,吓了一跳:“王妃?”
墨云深听见这边的响动顺势看了过来,看见某人拖着条残腿还跃跃欲试在张望的样子,顿时变了脸色。
他走下主座径直向她而来,越白安却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
墨云深伸出手,让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免得压迫她那条腿,接着才询问她为何像是寻到宝了一般。
越白安又仔细嗅了嗅鼻子。
“今天早上见到百奥时,它身上有着一股茉莉香,我以为是府里清晨的花香,就没在意。”
越白安说得轻松,好似根本不觉得这气味有什么大碍:“这会儿说着也奇怪,竟在咱们这屋里闻见了相同的气味。”
众人的面色皆是一凛。
“康妈妈。”
墨云深的话音刚落,康妈妈就已经冲向了屋内站着的那群人,一个个地筛查。
果然让她找出了一个带着茉莉香囊的婢女。
那婢女生得其貌不扬,扔在人堆里半天都找不出来,越白安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从大翼国带出来的人里还有这么一位人物。
然而还没等他们确认这女子是否就是卸掉马镫的人,她已经用力甩开了康妈妈的手:“放开我!你这臭老婆子哪有资格碰我!”
接着她瞪着猩红的眼看向越白安:“什么公主,什么王妃,越白安,你敢不敢让别人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越白安?
从越白安进府起,众人便只称她王妃,偶然听见墨云深唤她“安儿”,也从不曾听见过姓氏。
因此众人在听见“越白安”这三个字时愣了许久,竟是不知这婢女在对着谁说话。
毕竟作为孤竹王府的仆役,权叔他们不同于普通人家的下人的无知,他们都很清楚:那大翼国的王族,当是姓符才对。
第51章 我好痛,要抱抱()
越白安知道符帆赏给她的婢女大多是普通人家送进宫里做活以期她们的俸禄能够添补家用之人,但也不乏那种家中有人犯了大罪只能没入宫中做苦役的官家小姐。
想都不用想,这婢女必定是后者。
越白安只怪自己这段日子来过得实在太过顺心,倒是忘了,这样的女子最令人头疼。
细语看着那婢女许久,走到越白安身边低语:“公主,她名唤李如儿,原是司空属李明李大人家的女儿。”
越白安从大翼国带出来的人中有一本专门的名册,她让细语给康妈妈备份了一本,原本则留在了细语那里。
越白安记得这位李明大人。
那年黄河决堤,李明赈灾不力,导致下游数千亩农田毁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