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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的礼物递给她。
见一推金银首饰摆在自己的面前,夙锦曾经可是尊贵的太子妃,什么奇珍异宝,名贵饰品没戴过,岂会看中这些俗气的东西,挥手婉拒着。
青年俊杰们似乎都不甘心,还想朝着夙锦围过来,连妙柔都有些拦不住四五个大小伙子的围攻,白面书生更是冲在前面,对着夙锦道:“姑娘,在下对姑娘朝思暮念,姑娘可愿与在下鸳鸯戏水,欢好缠绵?在下真心喜欢姑娘!”
夙锦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鸳鸯戏水这词,忽然觉得白面书生好猥琐,看着他的魔爪就要朝自己的肩膀伸过来。
就在这时候,几个身手不凡的侍卫将围着夙锦的青年们统统掠走,白面书生也被揪着衣领扔飞出去。
一名身穿墨黑绣金丝锦袍,头戴金玉发冠的身影缓缓走近夙锦。
“爱妃,你让我好找。”
第80章 重逢(一更)()
街头一时安静下来,在护卫的戒严下,街道上来往的人群被截了去路,将夙锦的摊位肃清,只留下了太子一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夙锦曾经想过无数次太子殿下出现的画面,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如此高调地找到她。
镇上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大架势,都以为是某个富豪公子追求夙锦,纷纷议论起来。
“哎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啊,这么多家卫,想必是达官贵人呢!”
“这荷包西施可真是走运啦,被这么富贵的俊公子看上,真真是福气哎!”
“说得就是呢!不过这荷包西施早年丧夫,估计进门也得做个侧室了。”
司徒南澈听见‘早年丧夫’这话的时候,冷俊的面容上深眉微微一挑。
夙锦觉得将他戏弄一下,心情大好,不禁抿嘴偷笑,却不料一个眨眼间,太子就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突然俯身环过她的双腿,再一用力夙锦整个人腾空,被太子横抱再怀。
平时也不是没有被他抱过,可是当着水云镇上这么多围观的人可还是第一次,夙锦不由得脸颊腾得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司徒南澈低眸见夙锦羞怯的样子,眸色终于漾起一抹温热,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夙锦上了金珠锦鲤戏水的马车上,护卫也撤了戒严,随着哒哒马蹄排成两排尾随而去。
镇上的人哪里见过这阵势,纷纷猜测这位公子的来历,有人说是宰相之子明修玉,可是明园谁人不知就是明少爷的外院,每次见明少爷前来,也没有这样的阵势。
众人便觉得是皇亲贵族,这位公子一定与皇家有关,说不定是个王爷,很快荷包西施被皇亲王爷带走的事情传了个遍。
司徒南澈并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毕竟抱得美人归才是重点,可这真的是抱得,就算在马车里,夙锦都是被他紧紧抱怀,根本不准乱动。
夙锦靠在司徒南澈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莫名的喜悦,抬眸想去瞧瞧他是否如想象中那样沉寒的眸子。
她那莹澈的凤眸对上的却是他一双如深夜中燃烧的晨星,灼灼其华,熠熠生辉,滚烫了她低落谷底的一片冰心,渐渐暖如春阳。
夙锦慌忙低头,觉得周身都被他清澈的灼眸染了温度,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太子无可摧的力臂紧紧环着,试了几次也是挣脱不了。
再次抬眸时,见到太子美如玉的容颜有一丝嘲味,她更是气得想推开他。
见夙锦在怀里很不老实,太子的手臂又紧了紧,力道大得夙锦都感觉快喘不过气来,折腾了半天也折腾累了,她沉沉呼气,像个乖猫一样地依偎在太子的怀里,这才让太子的手臂微微放松,轻柔地揽着她。
外面冬夜微寒,车厢内的暖炉熏得气氛昧暖,夙锦在太子的怀里舒服得有些困意,迷蒙地眨了眨双眼,在进入梦乡之际,似乎感觉到太子有些凉意的唇,在她的额头贴了贴。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夙锦以为自己醒来就会在太子府上,可是当她发现自己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可是却不是她云俪院的房间。
夙锦起身见这处陈设精美的房间,翻身下床出了门,就见太子殿下正缓缓朝着自己的小院走来。
她有些赌气地转身将房门关上,坐在妆奁前梳理自己因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发丝。
此时暮色已深,寒风顺着窗缝儿飘进,夙锦不禁打了喷嚏,就见太子殿下推门而入,吩咐人将暖炉加炭,备上热水,便走到夙锦身后,取过她手中的桃木梳,轻轻地为她梳发。
夙锦感受着他缓慢仔细又温柔地动作,梳得自己的头皮都有些舒缓地发麻,此时的气氛很恬静,她想说得话就又咽了回去,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狠心下毒?还是这么久才来接她。
待下人将东西都备齐全的时候,太子吩咐贵福将房门紧闭,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爱妃更衣沐浴,可抵御寒意。”司徒南澈的语气柔如那氤氲的春水,将夙锦的心间暖化了一样。
夙锦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被太子的温柔炮弹给轰晕了,起身转头看着他说:“太子殿下这般,是想让夙锦能在温柔乡里安心上路么?”
“胡说。”司徒南澈俊容敛了温色,眼中渐渐泛着冷幽,说:“爱妃难道觉得孤是这样绝情之人?”
“可是小木屋一事,太子殿下就不介意么?”夙锦潋滟水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太子。
司徒南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牵起夙锦的手,走到梅花吻雪的屏风后面,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夙锦不想这样含糊过去,握住太子的手说:“殿下,你还没回答我。”
司徒南澈沉柔柔的目光投向夙锦,荡了起她心湖间的层层涟漪,在夙锦晃神间,他已经俯身下来,在她那抹柔软红润上深深地烙印。
在浴盆缓缓升腾的热气里,玫瑰花瓣弥漫的芬芳中,两人温存得甚是动情,越来越浓烈地相拥相亲。
良久,司徒南澈才不舍地送开了夙锦,无比眷恋地在夙锦媚如丝的眸上啄了啄,呢喃说:“爱妃觉得,孤介意吗?”
夙锦不知道为何鼻尖一阵泛酸,眼眶满含泪水,却倔强地说:“骗人,明明太子殿下是要对夙锦”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司徒南澈又岂会不明白,夙锦以为是他要毒死自己,解释着:“那爱妃又为何没有喝下那碗毒汤呢?”
夙锦凝视着他,说:“真的是你做的?”
“不是孤,孤发现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他抬手抚摸着夙锦的脸颊,道:“你没有喝下,不也是觉得孤不会这样对你吗?”
“不。”夙锦微一偏头,躲开了太子的摩挲,说:“夙锦当时的确是想要喝下那碗毒汤的,既然太子殿下要夙锦死,夙锦又怎么能够违抗执意?也唯有这样,夙锦才能表明自己的清白。”
第81章 温情脉脉(二更)()
夙锦的声音微颤,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些哽咽,“若不是妙柔极力阻拦恐怕”
司徒南澈悬在空中的手一滞,缓缓落在了夙锦的肩头上,万分后怕与心疼地说:“爱妃若死了,清白与否又有何用?孤失去了你,其他的又有什么意义?”他眉眼舒展,道:“孤知道那次是一场计谋,潇王不过是将计就计,孤明白你也是受害者,怎么会下毒害你呢?”
这一番话,让夙锦终于红了眼眶,她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难过失望,以及面对往后的流离颠沛,心里思绪万千,都化成泪水欲要滑落。
可她却强忍着不哭,想要将泪水生生咽回去,她从前不论遇到多么艰难的事情,都会硬撑起一片天,更是不会再人前哭,觉得哭是软弱,也毫无意义。
司徒南澈见到夙锦倔强的模样颇为疼惜,终是给她一个大大的怀抱,清凉如水的声音响起,却又似暖洋洋的热风安抚着夙锦的心。
“想哭就哭出来,不要这样隐忍,孤看了难过。”他素手柔抚着,在夙锦的耳畔喃喃地说:“孤从来不会不要你,孤害怕失去你。”
在太子句句的温柔中,夙锦终于反手抱过太子的腰间,泪如雨下。
沐浴之时,太子亲自侍奉夙锦,夙锦觉得这样不妥,婉拒着说:“太子殿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司徒南澈往浴盆里灌热水,生怕夙锦觉得冷而着凉,听见她这样说,轻轻一笑道:“爱妃终于称为臣妾了。”
夙锦脸色微红,她坐在温暖的水里,朦胧的雾气缓缓升腾,氤熏得她的美貌如遮云的羞月般秀雅。
渐渐觉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