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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开车帘望了望外面,前方一顶顶轿子,身后也是一顶顶的轿子,身穿金甲的士兵恪守严谨的在两侧依次排开,护佑皇亲国戚,朝中重臣。
在最前方那顶奢华庞大的轿子是当今圣上的,里面做的自然是皇上和皇后。
所经之处,百姓纷纷磕头下跪,拜礼当今天下的主宰。
“娘娘,咱还是头一回参加狩猎呢。”含桃见她拉开帘子,不免多嘴起来。
秦暮鸢是去年冬季入的宫,在那之前的往年里,从前的那个秦暮鸢,丞相便从未带她来参加过皇家狩猎。
她四下看了看,这些朝臣中有的也带了些女眷,这一点没有苛刻要求,想必,从前丞相不带她和她娘来,应是嫌麻烦。
不知道她爹在哪顶轿子中,许久未见,就怕狩猎一遇,威胁她加快对沈云绝下毒一事,她就不免担忧。
心想及此,她便下定决心,她得躲着他爹一点!
不仅她爹,还有那个沈云夜,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想到沈云夜,秦暮鸢心中万般气愤,一把将帘子扔下。
舜天城郊外,皇家猎场。
沈云绝一脱往日的龙炮锦缎,此时着一身墨色劲装蟠龙紧服,衣领绣着奢华雕琢的云纹刺绣,宽厚的臂膀,坚韧窄细的腰间,墨发三千梳起一个利落的公子鬓,剑眉精美,深邃墨黑的眸子沉不见底,一举一动宛如神抵。
这等风姿令在坐的妃子嫔妃,以及未婚的官家小姐心生爱慕。
一旁的屈游月握了握他的大掌,美目含情,“皇上,今日狩猎,您可要多打些猎物回来。”
沈云绝抬起她的下巴,邪笑一声,“皇后放心,自是当然。”
一侧的妃嫔中间,秦暮鸢瞪向这边,素手攥起,咬牙切齿,整个嘴唇都在哆嗦。
她就不该有恻隐之心,爱上这么个东西!
第30章 狩猎之行(一)()
之后要有一段短暂的整顿,各官家纷纷回到属于自己的帐子内,等待着这场狩猎的开始。
不远处一个偏僻的丘山角,隐匿着一对身影。
“急着拉本王过来,是想本王了吗?”沈云夜挑了挑眉头,狭长的眸底阴郁着几不可见的嘲弄。
安夏眉眼中展露着无尽风情,透着真诚,“王爷,回到舜天城后你也不知道来看看我,我能不想你吗?”说罢,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沈云夜一把抓住她的手,邪笑道:“怎么会不想?自打你离开凉国本王日夜都在想你。”
他将她的手轻轻放下,脸色阴暗,“只不过,你现在可是沈云绝的人。”
“王爷,你难道不信我?你放心,答应你的本公主不会失言,本公主是凉国公主,必能助你一臂之力!”安夏脸色伴着急切担忧的神色,“你知道我的心一直在那这,从未变过,虽然现在本公主身为他沈云绝的嫔妃,但你知道,沈云绝从未碰过我,我一直都是你的。”
“看你说的,本王怎么会不信你,本王知道你在沈云绝身边是委屈了你,本王允诺,待本王事成之时,便是你我共同携手之日可好?”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安夏抬头,期盼的目光中是无限的向往,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当然是真的。”沈云夜点了点头,将她抱在怀中,嘴角是道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段缠绵过后,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安夏面颊潮红,悄然从丘山角走出,没走几步,正对上迎面而来的莲妃。
“呦,安妃妹妹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莲妃笑道。
无心之话,令安夏一愣,瞬间紧张起来,余光小心翼翼的瞄了瞄远处的拐角,见那边静无异常,便放下心来,随即鄙夷的看了莲妃一眼,从她的身边走过。
莲妃是礼部尚书家的庶女,并不被人倚重,对于自己的出身,本是介怀,总觉的低人一等,虽然往日表面和善与人交好,但安夏身为凉国公主,在她面前总是一副高高自上的样子,便心生忌恨,一直看安夏不顺眼。
此时莲妃怒目气结,恨不得将她剐了的样子,心中想着,不过是个凉国公主,却总是嚣张跋扈的样子,还不是和她一样不受宠,神气什么!
她气愤的转身,就在这时时,无意瞥见一道从远处山丘之内走出的背影,愣看了半响,莲妃转了转眼,嘴角边笑意意味深长。
皇后的营帐内
“你找本宫来所为何事?”屈游月端着茶碗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气。
“皇后姐姐,刚才臣妾无意撞见夜王与安妃好似在一起。”
屈游月冷眼撇去,笑道:“这有何稀奇?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妾以为他们俩个关系非比寻常,姐姐,您知道,夜王爷所在昭扬与凉国接壤,安妃是去年秋季入的宫,在那之前臣妾怀疑是不是和夜王就有所联系。”
听言,屈游月挑了挑眉头,“你的意思是说,这安妃和夜王爷有些不可告人之事?”
莲妃点了点头,“皇后姐姐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就透。”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安妃身为凉国公主,岂会做出这种事,你少在这胡说事端,”屈游月啪的一声素手拍在身侧的案面,怒道:“是不是以为本宫在冷宫呆久了,就能容你等在背后嚼舌根!”
莲妃吓得连忙跪地,“皇后姐姐冤枉,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妹妹是真的觉得此事蹊跷,那地段本就没什么人去,为何偏偏他们两个同时出现,若不是妹妹路过,恐怕也是看不着的。”
莲妃转了转眼道:“姐姐您这次进冷宫还不是因为那个暮妃。妹妹听说最近暮妃和安妃走的近些,安妃前几天还派人送给暮妃一个荷包,还是凉国特有的香料,您想想,安妃身为凉国公主,自来心高气傲的很,何事与人如此,这暮妃也是个好手段,竟能拉拢了安妃,姐姐,妹妹觉得这暮妃和安妃是想联合起来对付您的。”
屈游月眯了眯眼,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莲妃,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对付本宫,哼,就凭她们?那你有什么想法?”
莲妃见状,嘴边一笑,谄媚道:“姐姐,我们可以这样……”
锣鼓喧天,风鸣声震慑天响。
百官朝拜,太监放走手中的雄鹰,雄鹰展翅高飞,沈云绝傲然的身姿,衣诀翩飞,拿起箭矢,嗖的一下,随着箭气而出,角逐序幕缓缓开始。
妃子及文官女眷纷纷坐在帐内,等待最后的胜利者凯旋归来。
帐子内,秦暮鸢素手交织,来回渡着步子,每一下都很沉重,将手里的那封信拿起,看了半响,转身将它的一角放在火苗上,燃起了莹黄的火焰。
她蹙了蹙眉头,抬起脚走向帐口,拉开帘子,含桃冬雪站在外面守候。
秦暮鸢眯了眯眼,放下帘子,四下扫视了一番,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划开一个不大口子,紧能容下一人出入的样子,不细看去也看不出来。
她从这里钻了出去,绕过了把守的精兵,快速的来到后山的小河边,见到河边站立之人,脸上的神色略微凝重的款款走去。
“爹。”
秦荣转过身,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暮妃娘娘终于来了。”
秦暮鸢冷笑,”爹叫我来,我怎敢不来?”
若不是信上提及她娘,她又怎会如此听命,冷着一张脸道:“娘如何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娘想你了感染了些风寒,已经找太医看过。”秦荣淡道。
而立之年的他,虽然面容严峻沧桑,却眉眼剑硕,狭长的眸子里炯炯有神,年轻时必定也是风姿卓绝之人。
他审视的看着秦暮鸢,冷血无情的摸样,不像在看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件为之所能利用的东西一般,“鸢儿,有句话,爹不得不提醒你,不要看在爹不逼你的进度,你就觉得相安无事,你身上还有蛊毒未解,你娘的命运更是掌握在你的手上,你记得,若是将来,爹命你做的什么事像现在如此敷衍,就别怪爹心狠手辣,明白吗?”
沧桑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的温度,秦暮鸢长袖中的素手紧紧攥起,了然似得点了点头。
离开河岸边,秦暮鸢紧蹙的眉团从未松懈,她爹的话语团团围绕在脑海里。
“鸢儿,爹不怕跟你交代,爹听命与夜王,所以,自此夜王若是有何吩咐你也要听从,切记不要违抗与他。”
果然如此,沈云夜和她爹是一伙的……
走在阳间小道,满地的泛黄枝叶,踩在脚底发出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