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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时辰到镇上了。”
“真的?”
她激动得坐起来,却又不小心扯到自己的伤口。咧开嘴吸了一口凉气,身下那温热的感觉更浓。完了,真的是完了,她两世的英明就要毁在今晚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长袍,别人好心好意的给她衣服穿,她却还要在上面留下印记吗?好丢脸,真的好丢脸。
“那个…公子…能不能,停一下马车?”
思索了半天,她想自己唯一能够解决尴尬的办法就是现在下车。
“停车?”
“嗯。”
“你要干什么?”
“已经麻烦公子这么久了,不能再打扰您了,我想,我…”
她双手握在一起,十分的别扭。
“这荒山野岭的,又是晚上,你确定你一个姑娘家要在这里下车?”
“嗯…夏岚是习武之人…不害怕…”
不害怕才怪呢,只是比起害怕,她更不愿意丢脸啊。
男人好像看出了她的窘迫,哼了一声道:
“我衣物多,无妨。”
“呃?”
这话是什么意思?抬起头发觉男人的视线正盯着她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己身后坐着的地方,一滩艳红。那红色映在白色的衣衫上,更是格外的显眼…
所以,男人才说他衣物多。意思他看到了?
苍天呐,大地呐,快降下一道闪电劈死她吧。这种丢脸的日子真是没法活了。
脸上纠结的小表情落在男人的眼中,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无意间瞥到他的笑,她更是无地自容。
在现代活了25年的她,加上来到这个年代三年,一共二十八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人尴尬的事情。
脑袋快要垂到地上的时候,一张毯子递了过来。
她抬起头,有些不解。
男人却伸出手,将毯子搭到了她身上。很好的隐藏住了她的尴尬。
她又一次低下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细心的男人。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是发烧了吗?
“独孤姑娘受伤了,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你。”
“多谢公子。”
话虽如此,叫她怎能睡得着?一会睡梦中血流成河了怎么办?只是这睁开眼睛又没话说,岂不是更尴尬?
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安分的动着。她竖耳倾听车轮转动的声音,想着快点到小镇上。这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看到那熟睡的容颜,男人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
原来在昌洲,还有这么有趣的一个姑娘。
第4章 有腿疾的男人()
他不知道的是,他认为有趣的这个姑娘,对他根本就没有说真话。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耀眼的阳光从窗户洒落进来,布满了整间屋子。
这间屋子不大,摆设也十分的陈旧,除了简单的桌椅外还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摆放着洗脸用的盆。
这是客栈?
她伸出手,发现自己的手掌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而自己的长发也是披散着的。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还有…好像还放了贴身的东西…
这些难道都是那个男人做的?
她忽然有些慌乱了,但转念一想,这是古代。男人是很忌讳女人例假这种事情的。认为这都是一种不洁的表现,那应该不是他了。
想到这里,慌乱的心才得以渐渐平静。她不能乱了阵脚,她的身份不允许她乱。
深深的呼了两口气,想到自己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国家重生在这具身体上后,在这个叫做梁国的国家生活,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了。她想起自己以前学的历史书上称之为梁的朝代并没有韩姓的君主。所以,这个朝代也是不存在历史书上的。
脑海里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自己居住的客栈,她的随从被人杀死。她在护卫的保护下拼命逃走,最后坐骑失足掉下深涧。而她则是被悬崖下的歪脖子树救了一命。然后冒着雨跑到了官道上被人救下。当然,她也没忘记她谎称独孤夏岚的事情。
脑海中闪过独孤夏岚的脸以及她的言行举止。缓缓坐起身,她不能被人知道真实身份。她的身份,关系着很多人的生死。
屋外传来脚步声,还有轮椅转动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她住的屋子外停了下来。
有人来了?
门敲了两下被推开,一个小厮推着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门口。
她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男人俨然就是昨晚的那个男人,他坐在轮椅上,一张白色的裘毛毯子盖在膝盖上。他有腿疾?
温文儒雅的脸颊上,透露着淡淡的疏离。她微微动了动腿,从床上站了起来: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双手合叠在胸前往前推开,行了一个男子的礼仪。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微微勾起嘴角:
“独孤姑娘不必客气。”
独孤夏岚,她此刻叫独孤夏岚。
默默的提醒了一遍自己,才缓缓抬起头:
“若是没有公子伸出援手,夏岚定遭歹人暗算死于非命。”
“嗯。”
男子轻轻应了一声,与昨晚的态度有些区别。
她垂着头,任由披散着的长发盖住自己的脸颊。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站在男子身后的小厮出声,她记得,男子称他为阿三。
她并没有多说话,这个时候,自己能越少说话越好。
男子却一直盯着她,就算她是垂着头的,也能感觉到他那锐利的视线。
“独孤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她微微思索了一下,方寸间已有了计较。抬起头答道:
“回昌洲。”
第5章 赠与玉佩()
“回昌洲?”
男人微微眯起双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点头:
“是的,家父让我送上贺礼去给姑母。但贺礼已被歹人劫持了去。夏岚实在没脸就这样去京城。”
她说完垂下头,声音有些委屈。看得出来确实是因为东西被劫而心情低落。
“距离下月初八,可没有多少日子了。”
“是,我知道。但夏岚也不敢就这样前往京城。只能折返昌洲跟父亲请罪。”
“你家置备的是何贺礼?若是简单,我到可助你一臂之力。”
男人忽然开口提议,她抬起头,眼神中有丝不解,但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多谢公子大恩。公子出手相救夏岚已是恩同再造了。哪敢再劳公子破费。且家父为姑母所置办的贺礼,夏岚也不知道。”
“是吗?”
男子脸上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垂着头的她没有发现。
“昌洲距离此地要三天的路程,你一个人带伤上路,不怕再遇到仇家?”
“请公子放心,夏岚有应对之法。”
她已说得这么清楚,那倘若他再多纠缠,只会让人觉得厌烦。
男子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从他的袖子中取出一块白玉玉佩。
“这是我的信物,若你在路上遇到仇杀,需要帮助时可以亮出此信物。”
阿三:
“爷…这是夫人留给您的…”
他话没说完,被男子瞪了一眼后立刻收声。只不过,她也听明白了意思。
“东西太贵重,夏岚不敢要。”
“只是借给你而已,等我忙完了,自然会去独孤山庄找你取回。”
“呃?”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他还要去独孤山庄?
望着那修长的手中握着的白玉玉佩,她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怎么?害怕我会以此物来要挟你?”
男子又问。
她摇了摇头:
“公子是光明磊落之人。”
微微上前走了两步,伸手从他手中接过白玉玉佩。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刺骨的寒意让她立刻缩回了手。
“公子体内有寒气。”
她轻声开口。
“是,多年落下的毛病了。”
“那您的腿?”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冲着昨晚他的救命之恩她还是好心的多言了一句。
男子看着她的脸,半响,伸手拉开了自己腿上的裘毛毯。
她缓步走上前,在他的腿边蹲了下来。
“我能看看吗?”
“大胆丫头,休得无礼,你知道这位爷…”
他话没完,又一次被男人给打断了。
“阿三,你出去。”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