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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撇嘴道:“那你可想错了。”笑得阴险,双手轻轻一拍,嗖的闪现出四条黑色人影。面露凶光,挡在苏慕面前,“怎么样,现在可只有你势单力薄了。”
萧若水后退,手已搭在腰间准备抽出流云剑,霎时剑光一现,四个黑衣人团团围住萧若水。
她心想眼前四人神色阴肃,煞气迫人,气势凛然,非经长期专训不得此。
嘶!剑光如电,萧若水抢先挑局,四人迅速攻站,落云剑法虽被若水这段时间习得出神入化,暗卫实力也不容小觑,几个来回后萧若水显然攻势退弱。
苏慕在旁观战,见萧若水用剑飘逸灵动,出招敏捷快速。面色渐渐沉凝,眉心挑动。这剑法倒像在哪儿见过。
“停!”苏慕喝到,黑衣人立即停手,动作庄肃。
萧若水趁机赶紧撤离,其中一人冷肃道:“公子,属下去追。”
苏慕却面色犹豫,劈掌道:“让她走吧。”
黑衣人面面相觑,虽不知主人此番何意,作为杀手也不敢多问,遂又嗖的隐入茫茫夜色里。
月白银丝长衫与素白月华相映成辉,缓缓如水波流动,苏慕负手对月,漆黑明澈的眸子里有驱之不散的迷雾,到底还是没想到那剑法在哪儿见过,自己今晚为何无缘由的放过她,漫步在月光遍洒的草地上,苏慕自嘲笑道:我感觉她说的话是真的。这对上位者来说是多么滑稽可笑的理由。
第23章 身份()
凉风骤起,黑压压云层遮蔽了月之光华,浓夜里萧若水竭力跑回绣坊,背心湿了一片,喘着粗气警惕的四处张望,浓浓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紧握在手里的剑雪光烁烁支撑着她蹒跚趴到青石桥墩下,就那样瞌上眼静静的,什么也不想,风卷落叶刮到脸颊,她眉睫颤颤,缓缓掀开沉重眼皮,无尽黑暗里长剑呲呲,步伐摇摇,落木萧萧,划破夜的死寂。
湘月楼到锦绣坊相去不过三四里,这夜却格外的长,抬头看见面前熟悉的院墙,她苍白的唇角扬起温暖的笑,蹑手蹑脚翻进内院,触开房门。收藏好落云剑,脱去男装懈躺到榻上,心乱如麻:为何今晚他会放过我。
翌日,一只白鸽扑腾着飞到湘月楼里,窗前美人兰指抽出白鸽足下信条,朱唇轻挑,明澈双眼里火光跳动,信条化为灰烬,白烟缭缭,美人袅袅出内室,紫裙角拂起灰沫。
杏花树下,月白长衫影悠悠,临湖伫立水淼淼,他回眸浅笑,尽是风情。
楚樱屈膝施礼,“属下拜见殿下。”
苏慕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嘴角都挂着他那招牌式的佻笑。
上前挽起楚樱,玩味笑道:“小樱,好久不见。”
湖风吹落杏花瓣,一树花雨里楚樱满目柔情,人比花娇。
她想起十二年前,在那个破旧不堪的茅草屋里,记忆里娘为了那小小的几文钱总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脏活,累活,夜里昏惨惨的油灯下还有缝也缝不完的破衣,我趴在桌上听娘给我唱歌,娘的笑总是那样悲伤,砰!破门被撞开,我不害怕,是喝的烂醉如泥的爹回来了,一回来他就问娘要钱,娘为了这个家,为了六岁的我,不肯拿钱爹就开始打骂娘,我吓得瑟缩在角落里,在睡梦里我似乎常听到娘低声啜泣。
后来娘得了风寒病,没钱医治,在那个雨夜里她死了,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在我的记忆里娘从来没在我面前流过泪,我用手指抹去娘脸上冰凉的泪,抱着她大声痛哭。
爹依旧每天喝的烂醉如泥,没了娘他就开始打我,终于有一天我离开了家,光着脚在街上乞讨,一天我遇到了衣着华贵的你,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你见我可怜,就让仆人为我梳洗打扮,为我安排住处,那是娘死后我第一次感到温暖,后来你让人教我习武,教我读书识字,现在我成为了你最优秀的属下。
因为你我不再乞讨流浪,我很感激你,同时我也深深的依恋着你。
楚樱回过神来,皱眉道:“殿下金鞍玉马,怎可随意离开淮都。”
苏慕戏谑笑道:“因为本王想小樱你了。”
“殿下,从小到大你就会取笑楚樱。”楚樱面带娇羞。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说说最近在湘月楼你都打探到了什么。”苏慕负手道。
楚樱回报:“最近属下听说南王这些日子似乎病重,朝里众说纷纭。”楚樱警觉的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南朝几位重臣有意偏向平王。”
苏慕摩挲这指上碧绿的玉扳指,面色凝重了几分,沉声道:“南朝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樱目光闪动,“属下听说南朝太子耳根软,南王有意将朝中政事交付,南太子却只听朝臣建议,没个主见,又整日花天酒地。”
“如此,南王什么态度。”
楚樱道:“南国不比我淮国,南国权臣当道,南王后张氏,其父为当朝右相又是两朝元老,其兄当年巧计灭虞国功不可没。而那太子就是王后张氏所生,南王即使想废太子也有心无力。”
“很好,小樱继续打探,看来本王这次没白来。”
“殿下,你身份尊贵,此地太过危险,权且回淮国,属下会派人传达要事。”
楚樱转念一想,道:“殿下,昨晚。”
苏慕道:“昨晚那个姑娘。”
“姑娘,昨晚那个人是个姑娘。”
苏慕眼色乌沉,理理衣袖,正色道:“昨晚我怀疑她是来行刺本王的。”
淮王众儿子中荣景王苏慕以风流著称,几位哥哥都忙着替父分担国事,角逐权利,偏偏苏慕对此全不上心,前几年封了王又把出身商家不受淮王恩宠的生母卫美人接去封地,整日游手好闲,流连花陌,也落得自在。淮王极不重视这个儿子,也极放心这个儿子。
淮国以美景,美酒,美人著称,而这美人又区于别国,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媚劲,最得男人欢心,南国国力强盛,十几年前又一鼓作气吞并了虞国,苏慕两年前送了个美人给南王,那美人天生尤物,恩宠渐盛,日日君前伴驾闲话淮国的奇闻轶事,民俗民风,南王听着有趣,两年来和淮国的关系和睦了不少,淮王也省去了很多麻烦事。
苏慕这无意之举,误打误撞倒也成了生平做过的唯一一件利国之事。
苏慕昨晚夜入湘月楼,原本是想暗地里瞧瞧楚樱招选入幕之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撞见萧若水怒扇纨绔,以他久经风月场经验发现萧若水是个女人。原以为是哪家府上偷溜出来的大小姐,想捉弄一番,却瞅到她腰间没遮挡好的软剑。
楚樱放眼四周,不卑不亢道:“殿下身边有影卫高手相随,何故放了她。”
苏慕停下手上摩挲扳指的动作,凝眸似笑非笑,“她和暗卫较量,武功平平,我感觉她不是。”最后一句不由自主说成了我,声音轻的仿佛随风飘散。
楚樱听后,微有郁色,带着三分不解,拧眉道:“殿下,你一向做事果断,从不会凭感觉咄断对错,况且你只身入南国,怎能轻易放过一个满是疑点的人。”说道此眉又拧紧了几分。
苏慕面带清风,笑意冷艳,随口转移话题道:“小樱,昨晚你以红梅为题。”苏慕目光如潭,尾音丝般拖长,显然是猜到了几分用意。
楚樱郁闷的眨眨秋水双眸,愤懑道:“都怪那个姑娘,本来属下是想通过这件事看南朝对我淮国的利害关系。”
“以淮宫红梅为喻,可由此推断出南朝众人于我淮国是敌是友,若以谦卑的态度想入淮宫看红梅者,对我淮国而言必是友好的。反之态度嚣张者,必是极力维护南国者,若淮、南两国中间一旦生了嫌隙,或可成为我淮国最大的敌人。而还有一类态度中立者,既不维护淮国,也不维护南国,不会想方设法去看红梅,同时也不会刻意推拒。
“此三类人中,第一类人我淮国能笼络则可笼络,第二类人我淮国能暗除则可暗除,而这第三类人。。”楚樱顿了顿,凝色道:“这类人最不易受制,若两国生嫌,他不会有意助我淮国,也不会有意助他南国,助与不助取决于对自己益与不益。我南国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末了,尤为强调不字。
“好—好—好。”苏慕接连说了三声好,字字铿锵有力,最后一字重如鼓槌,还带着极度的赞叹。
“小樱,这些年本王没白栽培你。”苏慕定睛看着楚樱,莞莞笑意蕴含欣赏。如画眉目神采奕奕。
楚樱凝视着苏慕眼里对自己的满意之色,心一瞬温软,不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