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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世故人心,谁愿意继续捧一个有了污点的女人?
她知道他的无意,她不怪他,她心甘情愿。
可是,她怨,她不甘心!
为什么爱了那么久,依旧换不来他眼神的片刻停留?
或许有一天他会懂吧,明白以前有个傻女人爱过他。可是到时都已晚了。
或许今生,再无缘相见了。
“茶凉了,我们也该走了。”独靖陌站起身,扯了扯旁边的独靖易。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为姑娘践行。”独靖易微微施礼。转身向外走。
两人见耿笠风只是呆呆地立在那里,独靖易想去拉他,被独靖陌制止了,使了个眼色,拉着独靖易先下楼了。
“对不起我”
“不必说了。”朱瑛背过脸去,不再看他。
她还在怨他吧。怨的是什么呢?是怨他毁了她的韵瑛楼毁了她的名声?还是怨他不解风情呢?
耿笠风眼中含泪,低头走了。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泪水如珠粒一般滚落,湿了眼眸,晕了红妆。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再也见不到了对不对?
她看着空荡荡的门外,手拂过那张琴,琴弦依旧,却再也没有人坐在那里饮着她亲手酿的落花红听她的琴声了。
此后,再也没有人能听懂她的琴了。
盈市街喧闹声不断,人潮拥挤,唯独韵瑛楼像个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孩子,孤独地在这繁华帝都蜷缩着。
两年前,大概要算三年前了?
他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清纯的女子,身着朴素的布衫,头发随意地挽起。
当时他正挽着独靖羽的手。
那天,他从忘川一路疾驰回到雪禹,泪水在脸上肆无忌惮地流,初冬的寒风如同利刀在脸上肆虐,割得生疼。
入夜,醉意熏熏的他爬进韵瑛楼,那天,她弹的是什么曲子来着?
忘了。
只记得手指轻抚,轻轻吟唱着: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消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不如怜取眼前人?是她无助的告白吗?
今天,就要分离了?
再也不见了?
三个人沉默着。
“去醉仙楼吧!不知道还有没有醉仙鸭可以吃。”独靖易最擅长打破沉默了,只要他心情差不到一定程度,他是不会忍受这种沉默的。
“醉仙楼肯定挤满人了”
“笠风啊,你想去哪啊?你最老啦,听你的。”
“我?”耿笠风还在想着心事,根本没有心情玩乐。但是他也知道独靖易是希望他能释放一下,也不想扫了兴致。“要不,去翎心武馆吧。听说新来了个师傅,使棍,很厉害。”
“好啊好啊!正好章馆主请客!老板娘的手艺可是真不错!独靖陌,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出那么好吃的菜啊!”
“别说句话就扯上我行不行!”
“哎我说小王爷您可真够烦的。哈哈!”独靖易的活跃让耿笠风渐渐放下心事,压在心底了。
“这叫烦吗?我说的可是实话!”独靖易辩解到,听起来底气十足,不禁让两个人好生无奈。
“真是,沉煜老弟也不知道想什么,这么热闹也不一起出来玩。”
“嘿!陌儿,你快看那儿有卖玉器的,那个那个,就是挂在最旁边的那个玉玦真好看。”
“诶,什么时候这儿也搭了个比武台呀,太突兀了,搭在这太碍事了。”
“诶,以前这里不是家布料店吗,怎么改成酒楼了。就几个月没出来,盈市街还真是变化挺大呀。不知道这家好不好吃啊,以后有空得来试试。”
翎心武馆离韵瑛楼有一段距离,三个人一边走,独靖易一直不停地说说说。
这几个月,他实在压抑了太久了。
“诶,这儿有卖花生糕哎,不知道有没有瑜芍坊的好吃,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在瑜芍坊带点点心回去,蜜饯李子、蜜饯桂圆、花生糕、榛子酥、杏仁佛手、合意饼好久没吃了,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点回去,宫里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点心,不是太甜了就是太腻了,真该让御膳房的阿婆们来瑜芍坊取取经。”
“但是瑜芍坊的梅花糕却没有羽妹做的嫩一些。”耿笠风淡淡地说,其他两人一惊,有些失措,忙看了看耿笠风,见他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也就放下心来。
心情怎会没有变化?他怎可能那么快就能忘记。
“是啊是啊,长姐的手艺绝对无人能敌啊!独靖陌你说同样是女孩子,为什么你就得舞刀弄剑的,一点也不像个大门闺秀!”独靖易见耿笠风没事儿便继续开着玩笑。
“像你个大头鬼啊!你再胡说小心回去告你状!”
耿笠风毕竟比他们年长几岁,并不太喜欢和他们开玩笑,但是,他还是很喜欢这兄妹俩的。见他们这样说说笑笑的,他的心情也渐渐好转了。毕竟,独靖羽走了之后,他变得更加孤僻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已经不会太记挂了。
“诶!这儿这儿!陌儿,你看这个簪子好看吗?”独靖易手里拿着一只银簪,花纹样式很是简单,却不失高贵气质。
独靖陌看了一眼,伏在他耳边说:“翠儿喜欢象牙簪。”
第15章 年宴风波(一)()
独靖易成功地尝到了章老板娘的手艺,又在瑜芍坊带了点心。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没有时间了,安排年宴还要打点塍王府上下和亲友。
眼看着,除夕夜就到了。
“你真的要明天回去吗?”
“是。”
“多呆几天不好吗?你是不是不喜欢京城?”
“没有啊。我放不下九门关的兄弟们。我答应你,安排好事情,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嗯?”
“可是你才在雪禹城呆了一个月”
“可惜你我都不是普通人,不能像平常人家那样长相厮守。”
“我知道,可是,沉煜哥哥,我舍不得你”独靖陌说着,眼睛便明亮起来,几滴眼泪滑落。
“我很快就回来。”叶沉煜轻轻地为她逝去脸颊上的泪水,轻轻地抱住了她。
“哎呀,大家都等着你们呢,你们俩倒是轻松啊,在这后花园缠绵。”耿笠风不知何时走到两人旁边,笑着说道。
“好,我们马上就过去。”独靖陌笑笑,撒娇似的看着耿笠风,而一旁的耿笠风一脸宠溺,让叶沉煜有些不开心。
看见耿笠风走了,独靖陌拉了拉叶沉煜,“我们走吧。”
“好。”叶沉煜沉声说道。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笠风哥哥。”
叶沉煜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从我见到他那一刻起,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散漫贵公子我向来不喜欢这种人。”这当然也是一个理由,但其实还有,刚刚耿笠风那个宠溺的眼神,让他感到一阵惶恐。
“你肯定是误会了,笠风哥哥不是这样的人。等有机会你们好好交往,你一定会喜欢他的。”独靖陌用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看着他。
“他与靖羽公主婚期还有不到五个月的时候,竟然出入烟花之地,与韵瑛楼头牌琴师朱瑛纠缠不清,坏了韵瑛楼的名声不说,还害得公主一怒之下远嫁忘川,公主,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
“你说什么?这些你是听谁说的?这种胡言乱语你也信!”独靖陌愣了几秒钟,突然暴怒。
“刚入京城的时候在茶楼听说的。”叶沉煜见她暴怒,有些心虚,压低了声音。
独靖陌粗粗地喘着气,呼出的气在空中凝成水雾,隔断了叶沉煜的视线。
那天韵瑛楼的一切场景重现在脑海里。耿笠风的不安和朱瑛的淡然。
难道?
这不可能!耿笠风怎么可能这样毁掉韵瑛楼的名声,毁掉自己的名声?
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传言是真的,也不相信为了让别人不说靖羽姐姐的闲话他会编出这样的谎言!
独靖陌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快步追上耿笠风,在身后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衣领。
叶沉煜不知道原因,也只是跟着过来,站在几米外的地方看着他们二人。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独靖陌怒目而视,耿笠风不知缘由,疑惑不解地看着独靖陌。
“出入烟花之地,与朱瑛纠缠不清,靖羽公主含恨毁约远嫁。你告诉我,为什么京城谣传着这些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