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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次,那人说,这就是胡桃。”
“那这怎么吃?外边的皮这么硬!”
巴图不时打趣布和:“布和,你不会骗我们吧?”
“巴图,你这什么话?我布和从来不骗人的!”
“布和,不是我巴图笑话你,你买的这胡桃,和早几年咱们吃到的桃差别太大了。同样是桃,咋就区别这么大?”
布和是个急性子,一听巴图笑话自己,立刻急眼了,推了巴图,疾言厉色说:“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被那个中原人骗了。”
布和死心眼的说:“不可能!”
巴图好言相劝说:“布和,这若真是胡桃,怎么和以前咱们买的桃价钱差这么多?这同样是桃,价钱差这么多,你肯定被骗了!”
布和闻言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恼羞成怒,生气骂道:“这个该死的老头,敢骗我!我找他去!”布和不等众人反应,快速冲了出去。
楚玉见状,立刻对巴图说:“巴图,布和人做事鲁莽,你跟上去,别让他闯祸!”
“是,居次。”巴图领命跟了出去。
布和觉得自己被骗了,拿着刚才买的胡桃冲到集市上找顾鑫理论。之前有邻居来报信,说薛铭回来了,正在家等着顾鑫,顾鑫高兴坏了,连忙收了摊,准备回家。
布和看到顾鑫准备要走,快步走上去,一把将顾鑫的东西全部打坏,怒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头,你居然敢骗我!卖给我这些假胡桃!我今天就砸了你的摊位,看你以后怎么出来骗人。”
顾鑫见布和又要砸东西,连忙上前拉住布和的胳膊,好言说道:“小伙子,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何故动粗?”
布和一把甩开顾鑫的手,抬起顾鑫的篮子狠狠砸在地上。李婶慌张上前,劝说:“小伙子,小伙子,你误会了!咱们坐下好好说!”
布和气急败坏,哪里听得进去,一把推开李婶,还大骂:“滚开,你个老太婆!你帮他说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我就连你的摊位一起砸!”
顾鑫快步上前扶起李婶,看着布和冲向李婶摊位,快步跟上去,一把抓住布和的手向后一拉,扯得布和疼痛而表情扭曲,布和后抬腿反击,顾鑫抬腿挡下。布和奋力转身挣脱顾鑫的束缚,快准狠的出拳,顾鑫侧身一躲,抬腿给他的腹部一击,布和吃痛躲开,又抬腿出击,拳打脚踢,都一一被顾鑫拦下,最后,顾鑫缠住布和的腿,向下一压,压住布和的膝盖让他单膝跪下,还拽住布和的胳膊向后扯,疼得布和连连叫痛。
顾鑫收拾了这个无理取闹的登徒子,放开他,厉声道:“滚!”
布和自知不占上风,慌忙逃走,途中遇到巴图,巴图还想问布和出什么事了,还没说完,就被布和拉走,“巴图,快回去,有什么事,回去说。”
看着布和仓皇而逃,顾鑫走过去,问:“他李婶,你没事吧?”
“没事,他顾叔,你快回去吧,薛铭这孩子难得回来,别叫他等久了。”
“好好好!那我走了,回见!”说完,顾鑫大概收拾了就走了。
顾鑫回到家看到薛铭,高兴的一把抱住他,“阿铭,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就好!”顾鑫慢慢松开薛铭,四周看了看,问:“芯雅没来?”
“大叔,她是小姐,又有婚约,怎么可能随意就来。”
顾鑫笑了笑说:“你这孩子,你真以为大叔看不出来?”
“什么啊?”
“你喜欢芯雅!”
薛铭慌忙否认,“大叔,你别瞎说!这话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你这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性子,喜欢了却不敢说出口,最后呢,孤苦伶仃到老!”
“大叔又开玩笑,哪孤苦伶仃了?你不还有我呢嘛!”
顾鑫哈哈大笑起来,“你?好好好,大叔还有你!勉强算是有个伴吧!”
薛铭无奈摇摇头,突然看到顾鑫的篮子已经坏了,他的衣裳上也有灰尘,忙问:“大叔,你在外和人交手了?”
顾鑫挥挥手,说:“没事,年轻人不懂事,教训教训也就没事了!”
“大叔,你受伤了吗?”
“没有!你小子,大叔的身手你还不了解?谁能伤的了我?”
薛铭笑了笑,说:“大叔,我来给你送点银子!你收下吧!”
顾鑫推辞道:“不不不,阿铭啊,大叔还有钱,你留着自己用吧!”
“大叔!你就收下吧!我还有的!你要是不收下,我就不来了。”
“好好好,大叔收下!”顾鑫无奈妥协收下薛铭的钱,然后为薛铭做了顿饭。
布和此番在集市上觉得丢尽颜面,回来后楚玉问他,布和也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楚玉。到了夜间,楚玉睡了,布和一个人站在廊下,巴图来到布和面前,用匈奴话问他:“布和,你怎么了?”
布和咬牙切齿的说:“巴图,我布和武功盖世,在匈奴也算是半个高手,今天却被一个中原老头打趴下,耻辱啊!”
巴图一惊,“你和居次说,是你把人打趴下的!难不成,你骗了居次?”
“我有我的面子,同居次没说实话。可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布和狠狠给了廊上的柱子一拳。
“布和,那你要干什么?”
布和定睛一想,“我打听过,那个老头住在河边的茅草屋里,平日里只有他一个人。”
“你想去打击报复他?”
布和坚定的说:“这口气我一定要讨回来!巴图,你同我一起去?”
“布和,咱们兄弟多年,这事我一定同你去,可是,居次那边怎么说?”
布和拍了拍巴图的肩膀,说:“我们只是去那老头家里偷点钱财,这是咱们之前一直玩的游戏,这次也不例外。居次问起来,我们就算实话实说,她也不会说什么。”
“好!那等半夜,我们再去!”
巴图和布和商量好半夜去顾鑫家,布和知道顾鑫是个高手,特意准备了中原的迷香。到了深夜,穿上中原的夜行衣,悄悄潜入顾鑫家,点了迷香,让顾鑫睡得更加沉。恰逢今夜薛铭不在这留宿。
巴图和布和在顾鑫家里翻了又翻,始终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悄悄来到顾鑫房间,小心翼翼行事,还时刻注意顾鑫的动向。顾鑫是个高手,民间的迷香还不能完全把他迷倒,他听到动静,挣扎着起身,抬起烛台慢慢靠近布和朝他的脑袋狠狠一敲。
巴图动作停下了,看到顾鑫在攻击布和,连忙上前抱住顾鑫,顾鑫中了迷香,虽然可以勉强支撑不会昏迷,可是身上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挣脱不来。布和被敲了一下,恼羞成怒一拳又一拳的击打顾鑫的腹部,直到顾鑫口中吐血,巴图才喝止布和,“行了!别弄死了!”
巴图松开顾鑫,顾鑫瘫软在地,口吐鲜血,看着巴图和布和要走,一点一点向前爬,狠狠抓住布和的脚环,让布和动弹不得。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巴图怕打草惊蛇,劝布和快走,“快走吧,待会儿让人听见!事情闹大了,就完了!”
布和使劲挣脱顾鑫,可是都没有,最后气急败坏的拔刀刺向顾鑫的背部。顾鑫被刺中,力道小了,布和挣脱顾鑫,同巴图快步逃跑了。
回到客栈,布和难以置信的问巴图:“巴图,你说,他会死吗?”
“不知道,但是布和,这次咱们闯大祸了!居次知道了,不会饶了我们的!”
布和瞪大眼睛的看着巴图,失魂落魄的说道:“不不不,巴图,这事绝不能让居次知道!绝对不能!”
这一夜,不光布和巴图彻夜难眠,就连薛铭也难以入睡,总觉得要出事。
第二天鸡打鸣,邻家李婶出门没看见顾鑫出来扫雪。现在是冬天,顾鑫每天早上都会早早起来,把门前的雪都扫了,有时还会把自家门前的雪也扫了,可今日也没个动静。李婶出于好奇,走到顾鑫家院外,喊了几声,没动静,进到院里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李婶突然觉得不对劲,慌忙走进屋里,只见顾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李婶跑过去,焦虑的高喊:“他顾叔,你这是咋啦?你快醒醒啊!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李婶摇晃几下,不见顾鑫醒来,战战兢兢伸手去探鼻息,顾鑫的呼吸极其微弱。“他顾叔,你等着啊,我去找人来帮忙!”
李婶刚一起身,顾鑫艰难伸手拉住李婶,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他李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