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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人一生,有多少错过?有多少别离?有多少爱恨?一生痴情,一念执着,兜兜转转十几年,终忘不了那片槐花林。来生……我还在那片槐花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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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
西汉年初,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项羽三分关中,封秦朝的降将董翳于上郡为翟王,都高奴(今天的延安繁华地带百米大道)。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翟王降汉高祖,汉又置上郡,又治肤施县。
上郡有一姜氏望族,家中有一老爷名为姜天成,老爷娶一妻沈韵,二人生有一儿一女为大少爷与二小姐,少爷名为姜文浩,小姐名为姜芯雅,素爱槐花。
槐花象征着晶莹、美丽、脱俗,他们的爱情也是晶莹、美丽、脱俗的;但食用槐花,便觉味苦,他们的爱情也带着这样的苦涩滋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花香中夹杂着雨露沾湿花草的淡淡清香,还有些许泥土的芳香,鸟儿被雨打湿了翅膀,栖息在树梢。时隔多年,情随事迁,世人皆道时光之久远,可淡忘往昔。那段日子似乎可以成为一段往事,如烟渺渺,随风而化,伴落英归土,成为回忆!
树上的槐花依旧开的这样早,一团一簇,紧紧相拥,白生生如白铃,蹭出脑袋,舒展身姿,花瓣圆滑润小,花蕊间泛着点淡淡嫩黄,有些花蕊间渗入丝丝深红,点缀着这繁花之似锦。
她穿着一身轻纱白裙,头簪几支银白素簪,黝黑的长发垂于腰际,化着淡淡的妆,她向来不喜擦脂抹粉,因为爷爷说过,她穿素装很美。她是薛思雅,薛铭的孙女。
薛铭抬头望着眼前的槐树,昔日的事情像是昨日之事,“槐花开了,真香!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心中深深的思念,口中喃喃的呼喊,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洁净的脸颊缓缓滚落,薛铭伸手接住一朵飘落的槐花,凝望着,又合起手掌,紧紧攒着,泪水不断滴落。
“爷爷,你怎么哭了?”薛思雅身着一身琉合碧衣,长长的裙尾拖于身后,盘起些许头发,头上攒着的素玉簪子,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在薛铭身后。
薛铭再次擦干眼泪,感叹:“果真是人老了,被沙子迷了眼,便泪流不止。”
薛思雅定睛看了看薛铭,乖巧说道:“爷爷不必伤心,爹娘去了仙境,长久都未回家看看,可思雅相信,这里终归是他们的家,总有一天,爹娘一定会回来与我们团聚。现在,还有思雅与爷爷相依做伴,思雅会陪爷爷一辈子的。”
薛铭开怀大笑,“对,爷爷不伤心,爷爷还有思雅,高兴!”
“那爷爷方才为何落泪?”
“这不是迷了眼睛嘛。”
薛思雅负气“质问”薛铭说:“爷爷骗人,沙子迷了眼,怎叫人长时落泪,你分明不愿告诉思雅,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思雅!”
薛铭听得薛思雅这番言辞,转过身没有回头看她,望着眼前的槐花静静地伫立着。轻声感叹:“是,这么些年了,每每因思念而落泪,我都是用沙子迷了眼这么个借口来搪塞别人,说实在的,倒是在敷衍我自己。思雅啊,爷爷只是想起你奶奶了!”
“奶奶?奶奶不是去了仙境吗?”
“是啊!她是去了仙境,那是个世外桃源,去了那儿,她真正的解脱了,爷爷为她高兴!”
“爷爷放心,爹娘也在仙境,他们会照顾好奶奶,奶奶在那里不会孤独,只会快乐!”
“爷爷也相信,她是快乐的。起码当时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是快乐的。”
薛铭坐在树下,薛思雅依偎着他,问到:“爷爷,那奶奶长什么样子?”
“你奶奶,她很美!当时在城里,也算个绝世美人了!很多王侯贵族公子都纷纷慕名前来提亲,你奶奶谁都没答应。”
薛思雅定睛想了想,机灵回到:“奶奶没答应,独独看上了爷爷,对吧?”
薛铭宠溺的刮了刮薛思雅的鼻子,笑说:“是啊。”
薛思雅甜甜一笑,又问:“那爷爷,你和奶奶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你奶奶第一次见面,是个偶然。那时候,我们都还年幼,不懂什么情啊,爱啊的,只知道,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比跟思雅在一起还开心吗?”薛思雅略微有些吃醋的说到。
薛铭大笑三声,温柔的摸了摸薛思雅的头,慈祥的说:“对啊!没有比那段时光更让人难忘了!”薛铭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眼眶红润。
“爷爷?”
“这些事,仿佛昨天才发生一样,我一直都记着。有时候,一时的错过,竟成永久的离别!可爷爷却很开心,毕竟,我和你奶奶有过一段回忆,即便每次都会遗憾,却也仅存一丝的快乐!”
“爷爷,我糊涂了!”
“思雅,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的!估计到了那时,也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牵肠挂肚!”
薛思雅羞红着脸,立刻反驳道:“爷爷又乱说!”说完后,还嘟喃着小嘴,用两个幽怨的小眼神看着薛铭。
薛铭拍了拍薛思雅的头,笑道:“好!好!好!没有!”
“爷爷,你和奶奶之间,一定有很多故事!思雅想知道,你就和我说说嘛!说说嘛~”薛思雅揪着薛铭的衣角,不停摇动着双臂,向薛铭撒娇。
薛铭笑了笑,捏了捏薛思雅的脸颊,“想听故事?”
薛思雅张开喉咙,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想!”
“好!爷爷说给你听!”
槐花树下的石桌旁,薛思雅托着腮帮,薛铭苍老的双手扶着拐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缓缓说到:“你奶奶是平城一户富贵人家里的千金小姐,虽说是个女子,脾性却和其他深闺里的小姐不一样,骨子里透着一股不服输,不妥协,不放弃的狠劲,但说到底,毕竟也是个姑娘,内心也有柔弱的时候!”
“那奶奶叫什么名字?”
“芯雅她叫姜芯雅!”他的声音很轻柔,很幽怨,似乎是在回忆那些流走的时光。
言辞交错,时间仿佛又回到几十年前,槐花飘香的相识那年
初遇()
那年盛夏,仅有八岁的我,在姜府的书房内背诵着枯燥的礼运大同篇: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一遍又一遍好无聊好累无趣!
“小姐,念了那么久,来喝点银耳汤吧!”春梅真是知我的心,在这样一遍又一遍无休止的诵读之后,口干舌燥,一碗清淡可口的银耳汤可真是人间之佳肴了。
春梅和我差不多大,她家里穷苦,很小就被卖到姜家,一直跟在我身边,也算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了。
“春梅,你真知我心!对我真好!”
“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相视而笑,甜甜的小酒窝掩藏不住内心的愉悦。我端起碗,放到嘴边,撮嘴吹了吹,仰头喝下这碗佳肴。
“唉~每日待在府里,都闷坏了!”我撅着小嘴嘟喃道。
“小姐,一会儿,我们去踢毽子吧!”
“不要!”我趴在桌子上,手中拿着的书本左摇右晃,睡眼惺忪,着实看不进去一个字。
“小姐,老爷说,今晚可是要检查的!”
“我知道~”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着春梅,我当然知道姜天成要检查,可这什么礼运大同篇啊,好难啊,就会为难她。我灵机一动,“春梅,”我小跑着过去,抓着春梅的衣袖,撒娇道,“那个咱们在府中那么无聊,要不”
“什么?”
“咱们出去走走!”
“好啊,小姐,春梅陪你到花园去!这个时节,水池里的荷花早开了,可好看了,咱们去看看吧!”
我愁眉苦脸的揪着她的衣袖,别扭为难的嘟喃着:“可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
我伏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我是说,咱们到外面集市上玩玩去!”我还向她眨巴眨巴眼睛,表示着自己有多么渴望啊!
而春梅惊讶的失声叫出来:“啊?小姐,你”
“你小声点!当心叫人听见!”我知道春梅嗓音高,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